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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二卷:結緣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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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差。這些年你甘願頂着浪蕩子的名頭漂泊四海,了解民生民情,繪制山川地理圖樣,也沒少幫襯他。輕晗常說,如果不是你,他對别國的國情掌握不了那麼全面。”謝輕塵滿心歡喜地誇着謝輕雲,卻又難掩失落,“我幫不上忙,隻能盡量不添亂。”

“天慕山暗中與各國人士做買賣的事,還有親戚朋友之間的走動與維系,不都是你在幫二哥打理?怎麼就不是幫忙了?”謝輕雲笑道,“打今兒起,我要把顔槐玉當成謝家的老祖宗來伺候。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謝輕塵搖頭:“我也這麼寬解過你,為何你卻聽不進去?區别對待好麼?”

謝輕雲嘿嘿一樂:“我那會死腦筋才沒聽進去。大哥君子風度,何必跟我計較?”

“誰跟你計較了?隻要你不為那腌臜老貨生氣就好。速去換衣服,别晚了。”待謝輕雲離去,謝輕塵喚過慕蘅,“讓清歡跟着三公子,留神照應着。”

“胡冰清的生辰宴,謝家的人都會出席麼?”莫待邊說話邊診脈,“很好,藥起效了。”

“父親母親不好說,我肯定不去。當年我替蕭堯撫琴,他聽得高興,準允我可以不參加所有皇家活動。”

莫待點着頭,看着郁郁蒼蒼,密立筆挺的竹林,自語:“林密有鳥,改天抓幾隻烤了嘗嘗滋味。”說完便不見了人影,大概回醉清風去了。

醉清風原本是謝輕雲的居所,與天心閣隻隔一座花園,冷僻幽靜,除了日常伺候的奴婢鮮少有人走動。半月前,清歡收到謝輕雲傳書,讓他把醉清風裡的東西都搬去隔壁的晚晴苑,并按照顧長風畫的圖紙将醉清風布置一新。謝輕塵問,醉清風和晚晴苑距離天心閣差不多遠,莫公子也不常住,何必如此麻煩?謝輕雲說,他體弱,少走一步是一步。以後醉清風就是他永久的住所,我不會再搬回去了。

陽光漸熾。莫待臨窗而立,迎着徐徐清風,閉目冥想。今天早晨,他收到顧長風的訊息,說那日謝輕晗提前離席,帶着劍心在城裡閑逛,避開各方耳目後去了落鳳山,對着鬼谷祭拜一番後就離開了。之後他倆沒再去别的地方,也沒見别的人,更沒有不符常理的行為。冒着得罪仙界的風險到處閑逛,此事放在謝輕雲身上再正常不過。換作謝輕晗,就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投石問路,故意為之?為什麼?為什麼要故意為之?尋找出手的時機?可最佳時機還沒到。謝輕晗謀算多年,不會看不到這一點。試探各界的反應?有可能。為何要試探?預謀一場風暴?又或者……他梳理着方方面面的關系,邊梳理邊想對策,邊想對策邊羅列可以利用的人與事。等到計劃敲定,太陽已經偏西了。他累了,靠窗沐浴着變幻的光影沉沉入睡。

夕陽溫熙,彩霞漫漫,又一天在世人的忙碌算計中結束了。

不管魔界的人有多不情願,胡冰清的生辰宴還是得如期舉行。

以往每年,謝輕雲借故在外,從不參加。今年碰巧趕上了,躲不過也就隻能幫忙安排布置。謝輕塵的日子過得與世隔絕,一年四季,十二個月份,十二個時辰都待在天心閣。對他而言,這一天并無特殊之處,依然平淡寡然。但對于謝輕晗的意義則非常不同,他在通過這場宴會向蕭堯和魔界臣民傳達不同信息的同時,還要巧妙地刺探昭霓凰城内諸位朝臣的動向……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謝青梧夫婦連着好幾年都推說身體抱恙,搪塞幾句就置之不理了,今年也還是照舊。

胡冰清親自寫了請帖給莫待,謝輕晗問她為何要這樣隆重其事。她的說辭很合理:莫公子是遠客,又是給大哥治病的貴人,咱們當然得格外禮遇。謝輕晗多謝她思慮周全,照顧了謝家的體面。等帖子送到時,見送帖之人既不是胡冰清的貼身侍女,也不是管事奴婢,而是清歡,莫待絲毫不覺意外,不動腦子就明白了胡冰清的用意,無外乎是提醒收帖的人按時出席酒宴,否則就唯清歡是問。

莫待玩着帖子轉了兩圈就出門去了,回來時拿着一個珠光寶氣的錦盒,裡面裝着胡冰清夢寐以求的夜明珠,珠内有一團紫光,璀璨無比,正是傳說中的紫日。據說這紫日和蕭堯手裡的紅日是一對,雙珠合璧會有鳳凰雙飛的祥瑞,被世人奉為珠寶中的鳳與凰。蕭堯多年前就派人尋找,始終不得。胡冰清得了這寶貝,自然不會私藏。她沒能替蕭堯打探到魔界的秘密,就得從其他方面讨好。雖說如今她身在魔界,蕭堯要拿捏她不是太方便。但君王就是君王,惹翻了蕭堯對她沒好處,該下的功夫還是得下。因而,每年顔槐玉回去時,她都會以私人的名義向蕭堯獻寶。如今紫日到手,若是還能尋得一把短劍,那就更完美了。畢竟,在吃喝玩樂方面,蕭堯對短劍的熱愛排第一。

莫待讓清歡趁無外人在的時候把夜明珠送給胡冰清,叮囑他千萬别讓人看見,更不可将此事洩露出去。清歡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說事情已辦妥,胡冰清不強求莫待出席宴會。過了半日,莫待找個謝輕塵、胡冰清、顔槐玉及随行侍衛都在的場合,親自前去告罪,說宴會當天他走不開,請公主擔待,末了送上一支翡翠蝶舞钗作為賀禮,聊表心意。

胡冰清掙足了面子,明裡暗裡還收了兩份大禮,自然高興。當然,她也非常清楚,莫待前倨後恭必定有原因。至于是什麼原因,她暫時還沒想出來。

因為賽貂蟬事件,顔槐玉對謝輕雲和莫待懷恨在心。他本欲趁此機會質問一番,哪知莫待畢恭畢敬奉上滿匣子奇珍異寶,轉瞬将他的怒容閃成了笑容。

這樣一來,似乎就沒有任何不愉快了。直到宴會的準備工作結束,人人喜眉笑眼,處處和樂融融。到了生辰當天,太陽才剛睡醒,天慕山就忙碌了起來,張燈結彩熱鬧得像是王孫嫁娶。

用完晚膳,謝輕塵和慕蘅一個撫琴一個練劍,一成不變地進行着每日必修課。自五歲那年入天心閣以來,慕蘅就寸步不離地跟着謝輕塵。兩人名為主仆,實則是朋友、兄弟。有一次,謝輕雲玩笑着說,慕蘅太壞了,分走了大哥對我的愛。慕蘅想還嘴,又怕出言無狀亂了主仆秩序,隻得忍了。謝輕塵見狀道,你怕他作甚?這裡是天心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人管你。慕蘅立馬道,三公子說這話就太沒良心了!想分走大公子對你的愛,除非太陽東落,河水倒流,公雞下蛋,男人生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鬥得不可開交,謝輕塵也不勸阻,由着他倆打鬧,自己樂得看熱鬧。有人說,謝輕塵與慕蘅,一個淨植如蓮,一個堅韌如松,蓮開在何處,松就在何處為其遮風擋雨。又說,慕蘅是謝輕塵的骨骼,離開慕蘅,謝輕塵便一無是處。隻有慕蘅才清楚,不是謝輕塵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謝輕塵。他的生命與尊嚴,快樂與自由,都是謝輕塵給的。謝輕塵才是那株努力舒枝展葉,默默守護的樹。

練完劍,慕蘅研墨,謝輕塵作畫。時間不長,那畫作便有了雛形:在遼闊的天幕下,空曠的大地上,萬物沐浴着陽光生長。又過了些時候,一幅生氣勃勃的春耕圖便躍然紙上。謝輕塵放下筆,輕揉眉心:“今晚有點心浮氣躁,畫得粗糙了些。”

“粗糙嗎?”慕蘅左右看畫上牽牛的胖娃娃,“這孩子就跟活的一樣。哪裡粗糙了?”

謝輕塵歎道:“貧窮人家能吃口飽飯就是上天賜福了,哪裡養得出這麼白胖的孩子?”

慕蘅又看了一陣,樂道:“等二公子得了天下,家家戶戶都會養一個這樣的胖娃娃,我也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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