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宇智波泉奈放開迦音,驟然轉身,逃也似的離開。
再待下去,他不敢保證被酒精徹底支配的他會對她做些什麼!
也是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注在了兩位當事人的身上。
當宇智波泉奈轉身的一刹,他背後鮮血淋漓、舊傷添新傷的醜陋疤痕無疑佐證了方才他在隔壁另一端向她傾訴自罰的真實性。
那是他對過往傷害過迦音的賠罪。
他将曾經施加在迦音身上的刑罰,都一一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他背上的每一道猙獰傷口都在訴說着他對她的衷情,他對她的愛戀,他對她十年如一日的不悔情深。
可就算這樣,也未能引起迦音的一絲垂憐。
看着宇智波泉奈踉跄離開的背影,迦音氣得直接砸碎了手中的酒杯,到最後他都還在威脅她!她最讨厭别人威脅自己!
宇智波火核連忙從包間内沖了出來,仔細叮囑到身後的宇智波同僚們,“宇智波刹那,宇智波川,宇智波介之,你們在這裡看顧好夫人,等我送泉奈大人回去就讓斑大人來這邊接夫人!”
說完,宇智波火核撈起地上屬于泉奈大人的披風衣物,便朝着宇智波泉奈離開的方向匆忙追去。
看着宇智波火核的背影,宇智波刹那等一幹宇智波同僚不禁在心中暗暗吐槽到:看什麼看顧!怎麼看顧!他們是敢碰觸夫人一下,還是敢抱夫人回家!沒看就連火影大人都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嗎!想必也是在等斑大人前來接夫人回家吧!
可是他們卻又清楚地知道,泉奈大人離開的時候,分明有一瞬快要哭出來了。
宇智波火核剛追出居酒屋,就看到了在對面不遠處的榕樹下蓦然停駐的身影。
這一刻,宇智波泉奈哭得像一個孩子,“我把我的星星弄丢了,我該怎麼辦……嘔!”
他扒在垃圾桶前,邊吐邊哭,“哪怕我這麼卑微,這麼低三下四地求她!抛棄了我所有的驕傲、自尊、顔面、底線……一切的一切!”
“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背叛斑哥的準備,哪怕是背負第三者的罵名插足她和斑哥之間也在所不惜!可她還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火核,你說愛一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錯過了,難道就真的再也回不了頭了嗎……嘔!”
他吐得幾乎要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原本精緻如畫的漂亮五官也因為生理的不适和心裡的難過皺成了一團,看起來格外的痛苦。
宇智波火核一臉無奈。
他們此時尚未走遠,身為普通人的迦音或許聽不見外面的動靜,可是居酒屋内這些身負查克拉的忍者分明聽得一清二楚。
宇智波火核出于維護自家副族長的考量,果斷連拖帶拽,扶着明顯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的宇智波泉奈步伐踉跄地離開,“泉奈大人,我送您回去。”
身為下屬,為了維護宇智波副族長僅存的顔面,他隻能盡力将實力高強的泉奈大人拖到更遠一些的街巷垃圾桶邊,才終于敢放松下來。
無論如何,泉奈大人的酒醉之言都不應鬧得人盡皆知!
這是身為族長副手的職責,也是他宇智波火核對泉奈大人應盡的責任。
可是居酒屋内,除了迦音這位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外,其他所有人都把宇智波泉奈剛才的酒醉之言聽得一清二楚。
一念之差,他弄丢了曾經獨屬于自己的那顆璀璨明星。
而今,哪怕他再怎麼痛哭流涕,悔不當初,這顆星星也絕不肯再回歸他的懷抱。
從宇智波泉奈離開後,迦音就一個勁地給自己灌酒,她分明是要把自己灌醉!
與先前縱情玩樂時殊色昳麗、火熱活潑、靈動鮮活的那一面截然不同,此時借酒澆愁的迦音分明透着一種另類的頹美靡麗,傷感破碎,她清冷的恍如一片冰,她魅惑的宛若一抹紗。
衆人隻見清透的酒液從她花瓣似的紅唇溢出,滾落下颌,沿着她優雅白皙的天鵝頸,滑過她的喉頭,沒入單薄的吊帶前襟處,沁出一縷氤氲的濕痕,讓那抹撩人的柔白風景更添旖旎誘惑。
這讓人一時不禁焦渴發熱,口幹舌燥。
千手桃華及時出手,将迦音帶到了自己和柱間大人的中間,阻隔了外界窺伺她的一切視線。
迦音渾身無力地倚靠在桃華肩頭,任由她将自己帶入懷中。
迷蒙中,迦音睜着一雙濕漉清透的眼睛望向桃華,“桃華我不懂!”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在逼我!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耙!說是我在逼他!”
“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嗎?”
“他說再有下一次他不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
“他能做什麼!”
“我都已經這麼慘了!”
“他還說是我在逼他!”
“他居然讓我原諒他!”
“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
“他欠我的,這輩子他都還不清!”
“打一巴掌,給一甜棗!”
“他把我當什麼!”
“他養的寵物嗎?!”
“他以為我是那些滿腦子情情愛愛的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