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也是的,就不能告訴我嗎?”
“就你現在這樣,她會告訴你才怪……”
“我哪樣了?”羽生結弦不服氣,又撐起身子要爬起來。被小介一巴掌按了下去。
他遞了一塊鏡子到羽生結弦的面前。
“你看看你這醋炸了的嘴臉。我要是你女朋友,我也什麼都不告訴你。”
“Yue,誰要你做女朋友。”羽生結弦做了個鬼臉,立刻就遭到了報複。小腿上的穴位被狠狠按了一下,痛得嗷嗷叫。
“我是直的,我謝謝你。”小介面無表情的回答,手上的力道是一點也不客氣。把羽生結弦反駁的“誰不是直的”給按得頻頻破音,他也無動于衷,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小樂這種又漂亮,性格又好的女孩子,談過幾段戀愛才正常啊。誰跟你似的,一直孤寡。”
你才是真孤寡……羽生結弦很想這麼說,但他力道剛剛恢複正常,還是不找不痛快了。他重新乖乖趴好,雙手疊在下巴下面,接着他們的話題。
“我當然也知道啊……我也不想小氣的。但是……”就是忍不住,這話他咽了下去,轉了個話鋒,“我昨天晚上在家又認真的翻了一下樂的那本紀念冊,整個翻遍了,我也沒看到Niko的照片。可能他本來也沒有那麼重要。”他回憶着。
隻是他在另一本樂的票據收藏夾裡,在她所說的15歲左右的時間,确實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迹。有幾張露天冰場的門票,幾張冰球賽的門票。沒有任何文字描述,隻是單純的把票據收在了一起。
但羽生結弦直覺這些都和Niko有關系。
這些票據和他以前給的比賽票、冰演票、工作人員證一起收在了那個收藏夾裡。讓他心裡還是有些吃味。
“是不是她滑冰真的是Niko教的啊。”羽生結弦的聲音悶悶的,有點低落。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一直都向往着教女朋友滑冰來着……”
“現在不能教了?”小介有些不理解,“就連你都還在不斷練習,還一直有教練。難道你女朋友就是能在冰上自由移動就算會了?好了,起來吧。”
“對哦!”他一拍按摩床翻身坐了起來,擡頭就對上小介一臉【戀愛使人失去智商】的表情。他并不太在意,反而是欣慰地拍了拍小介的肩膀,“沒想到你這個單身狗也能給出好的建議,難為你了。”
他說完就在小介發作前,迅速的套上外套,拖着自己的箱子到了玄關穿鞋。最後在翻身接住小介扔出來的紙團後,大笑着關門跑走。
時間距離他原定去冰場的時間還尚早,但是他已經決定好去處。
到了那間熟悉的芭蕾教室,他和門口的老師打了招呼,将自己的行李箱寄放在了老師的辦公室。自己輕手輕腳的往裡面的舞蹈室去,在最裡面的一間舞蹈室裡,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樂坐在舞蹈室的鏡子前,正在查看自己的錄像。她今天沒有穿足尖鞋,穿着比較舒适的緊身褲和T恤,頭發也沒有嚴謹地盤得很仔細。看起來今天并不是在上課,而是在研究編舞。iPad的藍牙連着她腳邊的一個小音箱,站在舞蹈室外的羽生結弦可以清楚的聽到她一遍遍回放着自己覺得不滿意的部分。
她低頭蹙眉,握着筆快速截屏,把覺得不合适的地方都理了出來。放下iPad,她擡頭便在鏡子裡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羽生結弦。
短暫的對視,他并沒有要進來打擾她的意思,她也就按照自己原定的計劃回到了教室的中間,繼續解決剛剛記錄的課題。
看着她一遍遍嘗試不同的處理方式,從大的肢體動作調整,到指尖和足尖的細緻表達,完成度越來越高。躲在鏡頭外的羽生結弦在看到她滿意的按下停止鍵後,才進到教室裡。
“辛苦啦~”
“你怎麼來了?”樂拿着毛巾擦着汗。
“我想你應該在這兒~我今天預約了冰場,陪我一塊兒去吧?”羽生結弦順手就把她搭在把杆上的羽絨背心拿了過來,披到她身上,“而且我還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呢。”
“去哪兒?”
“你别問啦,一會兒就知道了。你快拉伸,我給你收拾東西。”他說着話,手上動作也不停,已經開始幫她收拾包了。
他這神秘的模樣,讓樂也一時有點摸不清頭腦。明明昨天還在吃醋,今天甚至一天都沒有聯系她,現在是怎麼?想通了?
等跟着他到了冰場外的吉田先生的鋪子,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低估了羽生結弦的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