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诶?樂你額頭上是什麼?”關悅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樂湊過來的額頭給吸引了過去,她的劉海被撩起了,額頭上有許多白色的斑點。要不是她突然湊近,真的還沒有在鏡頭前發現呢。
“啊?你說這個啊……”樂擡手剛要摸,想了想又放下手,“最近額頭上長了點閉口。下周就要去面試了,這太難看了,我就塗點藥急救一下。”
“喲,你這麼好皮膚的人居然也長閉口了!”
這份幸災樂禍實在是讓人無奈,樂擡眼向着一腦門兒閉口的始作俑者扔去了一個眼刀。但是他正在認真做拉伸,根本沒有注意到。
閉口都不是一天就出現的,而是這兩周裡被持續養出來的。至于原因,想來也有些哭笑不得。
跟着羽生結弦住過來的第一天晚上,樂在浴室裡看着花灑發愁。傷的是左手,洗臉刷牙之類的還能用右手勉強解決,但是洗頭發就真的很頭疼了。她湊到鏡子前,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頭發,還是沒辦法勸慰自己再忍一天。
“我進來了哦~”羽生結弦在浴室外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洗頭發不方便吧?交給我吧~”
他說着拿了一個軟墊進來放在浴缸邊的防滑墊上,讓樂背對着浴缸坐下。讓她仰着頭,長長的頭發搭在浴缸的邊緣,羽生結弦用指尖沿着她的額角把她的發絲捋順,手指在觸碰到她撞傷的腫塊時格外輕柔,仔細地用花灑給她沖洗。
起初一切都還算順利,即便有些水珠順着耳朵和脖子流進了衣服裡。樂悄悄地睜眼,羽生結弦那認真的模樣讓她也不好抱怨逐漸浸濕的上衣。但是洗發水泡沫就是另一回事了!
“眼睛!泡沫弄到眼睛裡了。”她說着自己要揉,被羽生結弦立刻制止了。
“别動别動,我給你擦擦。”他說着把手裡的花灑放下就伸手去夠挂在一旁的毛巾。
沒有被關上的花灑在水壓的作用下,完全沒有乖巧的保持倒扣,而是調皮地旋轉了一個方位。水柱一下子不受控制,濺了樂一身。
“哎呀!對不起!”羽生結弦趕忙回過身來控制住花灑,關上了水龍頭。但他慌忙之間把毛巾直接扔到了樂的臉上,她無奈地在他不斷的道歉聲裡自己擦幹淨了臉上的泡沫。
沖洗泡沫就這樣在手忙腳亂裡結束了,水溫什麼的都顧不上了,護發素也是草草抹了,草草沖洗了事。整個洗完,兩個人都變成了落湯雞。
這樣尴尬的經曆一直持續到樂的手被允許沾水,也就是三天前。
“呀!!!”
樂在浴室裡的叫聲讓羽生結弦快步的沖了進來,但她什麼事兒也沒有,隻是對着鏡子在認真檢查自己的額頭。
“怎麼了?怎麼了?”他湊上前跟着她一起檢查,“哎呀,怎麼好像起了好多疙瘩,是過敏了嗎?”
“什麼過敏啊!這是閉口!一定是你每次護發素和洗發水都沒有給我沖幹淨的原因!”
“诶??還會這樣嗎?可是我自己洗頭都沒事啊。“他說着撩起自己的劉海,對着鏡子仔細看了看,再回過頭來湊到樂的面前,“你看,我好好的呢。”
他那撩着額頭一臉無辜的樣子,現在樂想起來就生氣。
等完成了和關悅一起收拾物件的大業,她就悄悄到了正在拉伸的羽生結弦的身後。他帶着耳機,敞着腿坐着,絲毫沒有意識到樂的靠近。還在跟着音樂的節奏時不時的搖晃腦袋,跟着音樂唱兩句,再跟着節奏自己左右抻抻筋。
樂蹲到他身後,伸出自己罪惡的雙手,對着他的腰用力一壓。
但她的惡作劇并沒有得到什麼很大的效果,除了稍稍吓了他一跳。柔韌性極好的羽生結弦趴在地上,表情自然。
“你視頻完了?幹嘛呀?要一起拉伸嗎?”
“誰和你一起拉伸。”樂覺得沒意思,撅了撅嘴松開了手上的力道,“我去準備明天面試的東西了,不理你了。”
她說完就自顧自地開始收拾行李。
而依舊坐趴在瑜伽墊的羽生結弦慢慢地撐起身子,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的大腿筋。突然被撐開的疼痛感慢慢緩解了,他才伸手去撈過自己的iPod,按下音樂的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