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信上淺淺提了一下炭治郎的事情後耀哉很快就答應了,而且事情緊急,他沒有再做任何更改地址的準備,而是找了一名隐一路将我引去主公宅邸。
時隔多年的再次相見,耀哉的臉上已經長出鬼舞辻無慘帶來的詛咒痕迹,一旁的妻子陪伴着他。
“時隔數年,您還是像我記憶裡那樣沒有任何老去的痕迹。”耀哉的聲音變得仿佛有一種魔力,此時的他已經明顯成長為一名合格的主公,“您在信上說了那名日之呼吸少年的事情,如今他正和妹妹在鱗泷先生那裡嗎?”
“是的,鱗泷正在教導炭治郎呼吸法,他的妹妹彌豆子也由鱗泷一同照看。”
“鱗泷先生的實力一定沒有問題的。香檀子先生,對于日之呼吸的事情,您能有多少把握?”
“超過七成。這麼多年,我見過無數的日輪刀,隻有兩個人的日輪刀是黑色。”炭十郎的也應該是黑色,但我見不到那一幕了,“那就是炭治郎和我的老師——緣一大人,那把刀的顔色和我記憶中那個人的刀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的。”
微微攥拳,我深吸一口氣:“而且我一直有一件事情瞞着你。”
他微笑着:“如果您說的事情是關于炭治郎家得到了日之呼吸傳承的話,我已經知道了。”
“!”我瞪大雙眼,呼吸幾乎停止。
看出我的驚愕,他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表情:“義勇調查過炭治郎妹妹彌豆子的事情,他原本是在意彌豆子是否會傷人,但也因此意外找到了您這麼多年來關照竈門家的痕迹。細細追溯起來雖然年份太久遠證據缺失,但是結合您告訴我炭治郎有可能是日之呼吸使用者的事情,我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我想,或許您早就知道了他的家人有可能傳承了日之呼吸才會注意到他們的吧,畢竟您是初始呼吸那個時代的優秀劍士,一定會掌握一些線索,我隻要相信你的判斷就好。”
一時間我的心裡五味雜陳,原本想告訴他炭十郎的事也噎在心裡,我隻得沉默着深深向他行了一個禮。
他扶我起來:“謝謝您對我的認同,如今我對您,對這件事已經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了,我相信炭治郎一定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
“是,隻是炭治郎還不知道這件事,或者說這件事被他遺忘在了内心的某個角落。我覺得應該先讓炭治郎學會并且理解融彙使用水之呼吸法,待他成長到一定程度再和他說起這件事會好一些。”
耀哉贊同道:“好的,那麼就讓他先成為隊員,通過最初的考驗吧,我會密切注意他的。”
“拜托你了。”
又和耀哉聊了一會義勇和鬼殺隊的情況,離開後沒過多久我很快得到了炭治郎通過鬼殺隊考核的消息,這一屆通過的人非常多,似乎考核的人員裡出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殺了大量鬼,聽炭治郎的描述是對鬼極其仇恨,漫山遍野的追着鬼砍,那兇殘的樣子把同屆參加的孩子們都吓壞了。
成為鬼殺隊員的炭治郎很快就接到任務,他在信中說他将帶着妹妹一起去執行,鱗泷給他做了一個木箱,彌豆子縮小後炭治郎背着很是輕松。
雖然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少年,但長時間的訓練讓炭治郎擁有顯眼的能力,強大的力量讓他可以砍斷面前所有鬼的頭,想必等級也會很快就前進。
杏壽郎的信斷斷續續,有時候一周能收到四五封,有時候三四個月也不見一封,後來杏壽郎來信說自己擊殺下弦之一負傷,躺在床上昏迷着,因此也無法寫字。
給我寄來這封信的時候他剛剛醒來,口述由人手寫給我,信件不長,大緻說自己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仍需要卧床靜養,于是我問了地址後前往。
杏壽郎住在紫藤花家的一個别院裡,現在的我和之前不同,紫藤花雖然使我反感,但是我已經具有了可以分解紫藤花毒的能力,應該是大量無慘血液裡帶來的,因此我沒什麼負擔的出現在杏壽郎床邊。
此時的杏壽郎全身都被繃帶包着,隻露出鼻子和嘴,我到來時他還在昏睡中,我便坐在床邊靜靜等待着。
大概四五個小時後,杏壽郎動了一下,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存在,他遲疑了很久才試探性的詢問。
“香檀子先生?”
嗓子已經嘶啞的不像話了,虛弱的杏壽郎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朝氣和活力,身體和内髒有些破損,應該是利器所傷,但好在已經在恢複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