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微一顫,院子裡的炭治郎已經在大喊了:“香檀子先生!”
耀哉微微一笑,對幾個柱說:“這之後的每一場柱合會議,香檀子先生都會參加,有他提供的情報,能夠幫得上大家斬殺更多鬼。”
“恕我直言,主公大人。”那名發飾華麗的柱說道,“我無法接受一隻鬼參加柱合會議,而且還坐在您的身邊。”
杏壽郎頭一擡就想說什麼,耀哉先行出聲:“這位煉獄先生在幾百年期間擊殺了數千隻鬼,其中包括五隻上弦和上百隻下弦,更是多次保護鬼殺隊免遭滅頂之災,我覺得他是完全有資格參加柱合會議的。”
“……煉獄?”那個柱愣住了,眼神在我和杏壽郎之間來回橫掃,最後不确定的問杏壽郎,“煉獄,這是你……”
“正是家祖!”杏壽郎回答道。
那個柱便不吭聲了,耀哉繼續說:“另外我還有一個想法,我希望香檀子先生可以承接鬼殺隊員的訓練項目,每年分派一些隊員由您來進行專項訓練。”
“?”我從沒聽說過這件事,疑惑的回望向他。
耀哉眯起眼睛笑了,這一刻的他看起來有些狡猾:“您在戰國時代也是優秀的柱,杏壽郎就被您教導的極其優秀,我希望您可以多多幫助鬼殺隊的孩子們。”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在被一隻小狐狸凝視着,原來這就是他讓我參加柱合會議的目的,于是我說,“……好。”
“那麼再來說一說炭治郎的事情,在此之前,前任水柱鱗泷左近次先生來信,我截取書信上的一部分内容。”他打開懷裡的信,“……請允許炭治郎攜其鬼之妹同行,彌豆子雖已化身為鬼,卻仍殘留強韌的人類理智,在我同香檀子先生的見證下,即便處于饑餓狀态下整整兩年時間,也從未傷害過任何一人。我亦知曉此時匪夷所思,但是确為不争的事實,萬一彌豆子日後發狂襲擊人類,屆時其兄竈門炭治郎,及鱗泷左近次,富岡義勇願切腹,煉獄香檀子願烈日下自焚謝罪。”
一瞬間,炭治郎的眼裡流下淚水,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我和跪在一旁的義勇。
“而且據香檀子先生這數百年來的調查,炭治郎很可能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他本身也可以辯識無慘的信息……我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日之呼吸?!”所有人都驚訝的站了起來,炭治郎有些茫然的看向我,我點點頭,包括杏壽郎在内的幾個柱們都圍上了他,“你小子是怎麼得到日之呼吸的?”
“日之呼吸和其他呼吸有什麼不同嗎?”
“日之呼吸是什麼樣的?”
“你快使出來看看!!!”
……
就連義勇也怔愕的看向炭治郎,但是炭治郎本身卻十分茫然。
耀哉在唇邊豎起食指,大家夥都安靜下來,耀哉說:“大家聽一聽香檀子先生的說法吧。”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我身上。
我心裡歎了口氣,當我看到炭治郎後我就明白今天會發生什麼,當時和鱗泷說的信件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場,如果我猜測準确,炭治郎将會是我們能否戰勝無慘的決定性因素。
“數百年前我在殺鬼時因不敵而被對方注入血液……當時,我變成鬼之後失去了所有記憶,第一個記起來的人就是我的老師緣一大人,與此同時我還想起來一件事——給我注入血的那隻鬼最後明确告訴我,這世界上已經不會再有斑紋劍士了,他們已經殺掉了所有了解日之呼吸的人。”
我說到緣一的時候,炭治郎明顯震動了一下,他仿佛知道些什麼。
“恢複了這些記憶的我開始尋找日之呼吸的傳承者,為了将他們保護起來。最終我找到的住在雲曲山的竈門一家,他們家的祖傳信物也讓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經過詢問後竈門家人并不知道日之呼吸為何物,再加上當時竈門家的當家人竈門炭樂是我的至交好友,他去世後我便一直守護着竈門一家,直到炭十郎的出現。”
炭治郎猛地擡起頭,很明顯我說出炭十郎的名字讓他震驚不小,他直直望着我,我也看向他。
“炭十郎出生後額頭長有一個同緣一大人一樣的斑紋,并且炭十郎憑借自己的聰慧自行領悟了日之呼吸法……我無法去勸說自己至交好友的後代加入鬼殺隊,這是一種自私的情感,我希望他們能夠平靜的生活,以炭十郎的能力,一般鬼不會耐他們如何,于是我離開了雲曲山。”
炭治郎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流下淚來,周圍十分安靜,包括耀哉,他也是第一次聽我詳細講述過去那些事。
“但我還是讓我的好友密切注視鬼的動向,但是在我得到無慘前往雲曲山的消息時卻仍然晚了一步,竈門家除了炭治郎和彌豆子外都被殺害,在為炭治郎測試呼吸法屬性時,他的刀變為了黑色……當然,黑刀不能說明什麼,但是結合炭十郎的事情,我還是願意相信炭治郎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
看着大家震驚不已的神色,耀哉首先反應過來:“那麼按照您的說法,無慘應該知道竈門一家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了,為何沒有殺害炭治郎和彌豆子?”
我點頭:“你說的很對,按照無慘膽小謹慎的性格,他一定會殺了炭治郎和彌豆子。當時無慘前來的時候炭治郎正好不在家,他沒有殺彌豆子卻将其變成鬼,我覺得有兩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