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前廳,幾個人已經在讨論如何進行能讓斑紋顯現的訓練了,義勇被炭治郎死死抱着,幾乎是半強迫狀态下在參與讨論會議。
實彌和小芭内時不時用很不友好的目光瞪着他,看來義勇又說出了什麼“招人煩”的話。
“他怎麼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詢問其中的一個中立派——杏壽郎。
“是這樣的!我們說要開個會讨論一下如何進行斑紋訓練!富岡起身說要離開!并且說出`我和你們不一樣`這句話!所以大家都很生氣!”杏壽郎回答我,然後他說,“其實我也很生氣!”
嗯,杏壽郎真是個誠實的好孩子,于是我問:“所以炭治郎就抱着義勇不讓他走嗎?”
“是……是的!”炭治郎應道,義勇在他懷裡幾乎沒什麼動作了,隻是耷拉着身體有些無力的任由他抱着。
無一郎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長高了一點,身體也更結實一些,因為年紀最小所以看起來所有人都很寵着他,就連已經退休的天元之前也經常摸他的頭,天元走後這項任務就由杏壽郎代勞了。
實彌和小芭内時不時交流一些什麼,偶爾會用不善的目光暼向義勇,這次會議裡已經開啟斑紋的炭治郎和蝴蝶忍是中心,大家的話題都在圍着他們轉,我就坐在一邊斜斜靠着牆壁聽他們說話,悲鳴嶼時不時做一下總結或者在氣氛愈演愈烈時進行震場,在他強大實力的壓制下屋裡會瞬間安靜下來。
小芭内開口道:“蝴蝶能開啟斑紋,就說明開啟斑紋的先後順序并不是按照實力排名的,否則在炭治郎開啟斑紋後悲鳴嶼先生一定會緊随其後開啟斑紋。”
悲鳴嶼合着掌一言不發。
看起來每個人都有一些想法,但是蝴蝶忍确實是這群柱中體能最弱的人沒錯,小芭内說的話很有道理,因此每個人都陷入沉思。
無一郎蹙着眉頭盯着地面,杏壽郎也做出思考的神情,靜谧的屋中我幾乎可以聽到他們的心聲,突然他眼前一亮,猛然坐直了身體,這麼大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知道了!”杏壽郎一拍大腿,發出結實的啪一聲。
“幾年前我還沒進入鬼殺隊的時候,香檀子先生曾經帶我出去遊曆了一段時間。他和我提過戰國時期鬼殺隊劍士們在日之呼吸影響下,斑紋劍士相互呼應依次開啟斑紋的事情!既然是在日之呼吸的影響下……我有一個猜想,大概斑紋開啟的某一個重要條件就是與已經開啟斑紋的劍士進行接觸!”杏壽郎說着說着便探身問我,“香檀子先生,我說的可對?!”
原本還想再多多欣賞一番孩子們苦惱的神情,見杏壽郎這麼快就參透了其中的關竅,幾個人紛紛望向我,我不禁露出笑意,肯定了他的想法:“你想的沒錯。”
“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我們,香檀子先生真是壞心。”忍微笑着說道……說起來她最近變了很多,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沖人發火了,經常挂在臉上的微笑更是和已經過世的香奈惠一模一樣,這種轉變不知道是好是壞,讓我不免有些擔心。
“如果蝴蝶忍的斑紋是經常和炭治郎待在一起的緣故,那麼我們接下來的訓練方式可以增加一項——與蝴蝶和炭治郎的對戰訓練。”杏壽郎激昂的說道。嗯……六對二嗎?他們兩人一定能夠飛速成長起來。
緊接着,他們便開始讨論如何進行各方面訓練的具體操作,還有是否開展柱的集訓,就像我當時訓練他們那樣,由他們來訓練其他隊員。
我倚在牆上,看着孩子們讨論的樣子,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松,這一刻時光真是美好啊,如果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我不免産生了這麼一個貪心的念頭。
這種想法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過奢侈了,他可以從任何人心底萌生出來,但唯獨我不能擁有這個念頭,我沒有這樣的資格。
所以,隻要這麼短短的半天,我就這樣靜靜看着他們就好,我就很滿足了。
幾個孩子由一開始心平氣和的讨論,到中間義勇插話後成功引起衆怒轉而遭到實彌和小芭内的話語圍剿,然後不知不覺戰火升溫,實彌開始撸袖子了。
一群人一起制止了實彌,按住幾乎要踹義勇一腳的他坐下……我其實很好奇,義勇是怎麼做到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卻又那麼不中聽的?或者他說的話實在太容易遭人誤解?
比如他此時對實彌說:“我真是欽佩你這種能直接站出來反駁他人的勇氣。”
“啊?!”實彌怒火中燒,“你在陰陽怪氣的說些什麼?!”
“沒什麼。”義勇似乎不願意過多解釋,甚至别過了頭。
“你小子……一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剛才也不願意參加會議,你就是覺得高人一等吧?!”實彌額頭暴出青筋,他攥拳道。
“我和你們不一樣。”義勇又一次說出這句幾乎是點燃炸藥引線的話,讓一直斜着眼睛看他的小芭内也炸了。
他站在義勇身邊推他的肩膀,看起來像是被這句話氣到了:“喂,你怎麼和我們不一樣了?喂,你倒是說啊?”
該進行解釋的時候義勇反而一言不發了,這場回憶有一大半的争吵起源都是義勇的某一句話,看得出來悲鳴嶼連續制止也有些心累,忍和炭治郎更是一個輕聲勸阻小芭内,一個用盡吃奶的力氣抱住實彌……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