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不以為意,一邊還在想下次怎麼改進配方,一邊想牛肉幹是不是也不錯。
她回:“什麼五日?”
“五日内進階元嬰。”
“吧嗒”一下,元月的小魚幹掉到了大腿上。
“什麼?!!”
她現在很想搖醒旁邊這位大哥。
不是說好了鹹魚嗎?現在怎麼開始雞娃了?!
五日???
元嬰???
這兩個詞是能放在一起的嗎?
啊?!
你要不要看看這本書中的龍傲天男主現在才什麼境界?
她沒記錯的話,姜楚現在還卡在金丹大圓滿吧?
而她,一個區區金丹中期的修士,如今竟也能有如此異想天開的目标了嗎?
時星以手支颌,非常不贊同地瞥了她掉落的小魚幹一眼,充分表達了對她這種浪費行為的不齒。
“我封住秘境的靈力撐不了多久,未免夜長夢多橫生事端,五日後我們必須出去。”
元月默了一瞬,忽而從自己的椅子上跨到緊挨着的時星那,做了她最想做的事——雙手握住眼前人的肩膀開始晃動,“你瘋了是不是?還是我瘋了?”
時星瞪圓了雙眸,任她在身前晃了半晌。
“我懷疑你是故意在報複我。”時星被晃得頭都暈了,元月終于停了下來。
他撚起額邊的一縷發絲悠悠道:“現下我的頭發亂了,衣襟散了。仔細想想,上次這般,還是在那收徒會……阿月趁我暈過去,竟然那般。”
元月猛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停!我是正常的救助行為!救助行為你聽過沒有,樂于助人的體現,非常正常。”
她和他隔着她的手,猝不及防地對視了起來。
面前人眼中的笑意沁着水光,仿佛一整片星光都被倒映其中,手下的唇是微涼的,柔軟的如同一片花瓣,同她能想象得到的一緻,此刻,被掩住的唇瓣必然也是花瓣一般淺紅,又或者,此番下來,火光映照下,透露出愈發濃豔的顔色。
元月默默收回了手,跨在椅子上的一條腿不着痕迹地往回撤。
面前人的腿一勾,便把她的腿架在原地。
“阿月冷靜了?可是已經消氣?”時星笑問。
“……消、消氣了吧。”說實話,比起消氣,現在她更多的是懊悔,一時沖動啊,真是一時沖動。
她看着他:“我進階元嬰對破陣很重要嗎?”
“以雷劫引天地之力破陣,能夠避免此方秘境因我的力量而崩潰。”
元月點頭:“我知道了。”
她的面皮有些緊繃。
似是看出她想些什麼,時星揪住她的側臉,輕輕揉了揉:“好啦,别想太多。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你确實要進境了。”
嗯?
時星道:“山崖中那座大殿,本就是此處主人之物。我說你同這裡有緣,不僅僅是同那功法有緣,而是同這整個秘境有緣。秘境的力量之核,在那大殿中,你去驅策看看,應當能找到能接你經脈的天材地寶。”
元月默了,故作鎮定道:“這樣啊 那我就不在您這打擾了哈,哈哈。”
這回她撤的依舊不是很順利。
時星打橫抱起了她,挑眉道:“你這樣還想下山?本長老今天做好事,權當是以德報怨,你可要銘記在心~”
山巅的風全被結界阻隔在外,曾經實施女抱男版公主抱的兩人終于調換了位置。
時星就這樣一躍而下,劍都沒有禦,任由袖擺與少女發帶糾纏飄揚。白山、清溪、遠樹、星幕,皆為其點綴作配。
時星入陣的動靜沒有驚動任何人。
元月看似上去了很久,其實還不到兩個時辰。
地上的人仍躺在原位,元月搖搖頭:“這些孩子被徐筱的酒香迷暈了,也不知何時能醒。”
時星見狀順手把孩子們和兩個大人安放到殿内溫暖之處。
元月二人不再停留,朝主殿走去。
時值深夜,大殿内的穹頂透下的不再是日光,天幕被劃為一塊一塊,星輝投射在中央的地闆上,典雅又玄妙。
不過堆疊的杯盞、淩亂的桌椅和梳妝台與這顯得格格不入,是徐筱留下的痕迹。
元月隐約似有所悟,站定在穹頂對應的地闆中央,識海中的《沉璧訣》無風自動,她的眉間不受控制地閃過金印,梅花本體與人形交替閃過,一顆閃着七色光的石頭逐漸顯現于面前的半空。
元月睜開眼,“這就是秘境本源?”
七色石頭通人性地蹭了蹭她的手,沒一會兒就叼着一株淺藍色的雪蓮放在她掌心。
“給我的?”
秘境之源狗腿地晃了晃,就像是在點頭。
時星抱臂倚在大殿内雕刻精美的柱子旁,看着雪蓮道:“千年份的亢山冰蓮,疏靈力、接經脈、補神魂,倒是對症。”
元月拿着亢山冰蓮對秘境之源認真道謝,成功收獲了一個炫酷的彩燈退場。
她撕了一瓣冰蓮淺嗅片刻便含入口中,溫和的靈力瞬間湧入經脈,隐痛放大。
元月就地打坐,“既然如此,我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