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上女生給的取貨碼出門。今天體感比前兩天更冷一些，也沒出太陽，他把外套的領子立起來，拉上拉鍊，希望能擋一點風。

等他回來的時候，女生的朋友還沒來。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問道：“等會兒要給你們關燈放生日快樂嗎？”

“诶！這樣也可以嗎？”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客人，偷偷準備一個氛圍吧？”江若想了想，又把食指豎在嘴邊說，“可不要告訴老闆。”

女生笑起來：“放心放心，保證不告訴他。”

跟女生說完，江若就回吧台後面坐着。

女生說的那些确實讓他有些心動，再加上之前他也自己實際體驗過，更清楚這些東西的真實性是有保障的。

他點開微信，想問問唐揚的體驗感，但想了想又怕唐揚以為自己真的要接，說更多話。

石頭哥在朋友圈回複他，全息的業務會在未來開放，畢竟他也沒搶到多少機器，還說如果他要去玩，最賺錢的業務肯定給他留着。

他給石頭哥道謝，又退出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刷到了龍衍的聊天框。

點進去，兩人的聊天還停留在上一次龍衍問加錢行不行。

【輕風不渡：老闆，全息好玩嗎？】

江若鬼使神差地給龍衍發了留言。

他覺得說不定龍衍才是最适合咨詢的對象，兩人互相并不了解，也就隻知道一方是主播，一方是兼職的陪玩，别的概不知情，不會影響判斷。

而且龍衍本身喜歡這個遊戲，也靠這個遊戲吃飯，全息版本對他來說肯定是要趕的熱度，問他肯定能問出真實體驗。

隻不過……

龍衍看起來好像很忙，很久沒回複。

江若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沒怎麼看到荔枝直播的推送，微博上很多主播都在分享自己的遊戲經曆，唯獨好像龍衍沒啥消息。

大概也回家過年了。

算了。江若想，再觀望一下吧。人往往是要屈服于現實的，在沒有任何保障和後路的情況下，投入《問仙2》的成本大概還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承受的。

原本還想給女生的朋友創造一個慶祝生日的氛圍，結果她的朋友還沒到，又來了幾位客人。

不過好消息是，這些客人都是常客，聽說有人想在這裡過生日，也不介意幫忙達成這個願望。

等到給女生的朋友過完生日，又陸續送走幾撥客人，總算到了下班時間。

江若收拾好店鋪，給老闆拍了一個關門的照片證明自己下工，就回家去了。

到家之後，江若收到了龍衍的回複。

【枝小荔：我還沒開始玩。怎麼？你有興趣？】

江若想了想，決定直接問問最關心的情況。

【輕風不渡：沒有，就是想問問直播的收益。】

微信界面上一直提示“對方正在輸入中”，但始終沒有消息發過來。

就在江若等到懷疑龍衍是不是準備把自己拉黑的時候，回複來了。

【枝小荔：我去幫你問問。】

看來少爺還是一位非常熱心腸的少爺。

江若要是和龍衍很熟的話，他恐怕就會知道，龍衍現在這個狀态堪稱有求必應，但要為之付出的代價也會很重……

【枝小荔：問了一下，他們說收益還可以，比之前pc端的收益高。如果能簽到官方平台收益會更高，大概能再多個10%的樣子。】

緊接着，龍衍又連着發了好幾張圖，竟然是其他主播的後台統計，雖然把名字都抹掉了，但是看粉絲轉化量和收益也不會是小主播。

【輕風不渡：老闆！這個圖就不用發了！謝謝你幫我問這麼詳細……】

【枝小荔：不客氣。如果你要來玩，記得叫我，我會給你比市價高一倍的價格。】

“……”江若無語，感情在這兒等着呢。

不過……既然有錢賺，也可以把這個列入其中。

等等……

【輕風不渡：如果我要來玩，我肯定要開直播，我再給你做陪玩，那不等于吸你的粉絲蹭你的熱度嗎？】

【枝小荔：無所謂，随便蹭。】

【輕風不渡：？】

江若想也不想就發了個問号過去。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感覺龍衍好像就等着他說這句話，然後把他推進一個已經準備好的陷阱裡。

【枝小荔：[兔兔伸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