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南舒繼續追問:“那左毓去哪了?他怎麼不來見孤?讓他到太子府住來,總比住在外面安全一些。”宋翎沾酸吃醋的話在南舒聽來就是打趣,他眼中的擔憂消散了些,但沒被轉移話題。
宋翎苦笑一聲,”左毓藏着呢,殿下最近忙于北國使臣的事情,南都内魚龍混雜,左毓打算等他們走了就來見你。”
南舒腳步一頓,詢問起殺手的事情,他皺着眉,不知道什麼人會對宋翎和左毓下手。
“估計又是那兩位了,怕我和左毓回來輔助你。”宋翎不經意間落在南舒臉上,又把目光移開了。
正當南舒要繼續問殺手的情況時,一個侍從趨步上前,“殿下,您府裡的一個婢女求見。”
甯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身上的衣裙沾着泥土灰塵,形容狼狽,低着頭道:“殿下,有殺手闖入府中,幾十号人,我們把他們攔下了,活捉了幾個。有幾個逃跑了。那個嚴四,他也偷溜進倚竹苑,不過沒有什麼大礙,一個殺手逃脫時将他帶走了。”
話音一落,三個人臉色俱是一寒。
南舒冷冷道:“青天白日,他們好大的膽子直接闖太子府!”
他目光清冽,“是什麼人?”
甯莺點點頭,小聲道:“是瑜王的人。”
“瑜王。”南舒眼裡滿是嘲弄,果然,即使是南北兩國議和這樣重大的事情也攔不住這些人作死。
光天化日,都城之中,幾十個殺手闖入太子府,傳到敵國,簡直就是笑料!
甯莺擡起頭,看到站在南舒身旁的北炎,忽然道:“對了,嚴四闖進陸炎的房間了,你回去看看有沒有被他偷了東西。”
陸炎聞言眼皮一跳,猛然想起自己随手扔在床幔裡的那幅畫。
糟了!
“倚竹院目前安然無恙,府中還有些混亂,我先回去處理一下。”甯莺道。
南舒臉色冷如冰雪,點了點頭。
甯莺轉過身,看到站在亭子裡的人,頓猛然睜大了眼睛,“宋翎!你怎麼在這兒?你還活着!?”
宋翎無奈一笑,“什麼叫還活着?”
沒等他說完,甯莺焦急地問問,“左毓呢?他在哪?”
宋翎扶額,“都沒有人關心我嗎?你放心吧,他很好,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甯莺多日來忐忑的心終于落回肚子裡,眉眼一彎,“好,我先回府中,你們接上左毓了趕緊來啊。”
甯莺走了,三人之間的氣氛又沉靜下來。
天色昏暗下來。
南舒問到:“你要回太子府嗎?”
宋翎搖搖頭,拒絕了,“我先回住處收拾一下。”他笑了笑,“回去告訴左毓,他必定很開心。”
南舒沒有勉強宋翎,望着宋翎離開的背影,面沉如水。
北炎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十分焦急,連南舒不尋常的神色都沒有注意到。
前方的宴會兩人都沒有再回去,回到倚竹苑後,北炎直奔自己房間。
拉開床帳,床上被褥淩亂,他将被褥展開用力抖落,什麼也沒有,甩手直接扔在地上。床上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都被他扔在了地上,但還是未見畫的蹤迹。
他恨恨地錘在床上,床慘烈一聲裂出個洞來。
是夜,瑜王府,北炎如同鬼魅一樣将瑜王府搜查了一遍。
可惜,這裡沒有那幅畫的蹤影,連瑜王,也不在府中。
北炎面色陰沉地到了北國使臣下榻之處,将盧玟從睡夢中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