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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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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炎進入倚竹苑時,南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廳中,眉宇間有些疲憊,看起來已醒來些時候了。

他一晚上沒睡好,宋翎的突然出現和異常的表現讓他心中有些不安,身旁沒有熟悉的體溫和氣息讓他更加莫名煩躁。

嚴四闖進了北炎的的屋子,北炎一回到府中便要了一副鑰匙和鎖,說是要檢查自己有沒有被偷走東西,今夜便直接睡在自己房間裡了。

輾轉良久,爬起身來,南舒腳步輕緩地越過守夜的侍從來到門口,輕輕推開門,清冷的月光和寒冷的夜風一同從狹小的門縫裡刮了進來。

他顫抖了一下,推門的手一頓,随即關上,轉身回到屋内。

夜深人靜,北炎早已熟睡,若是打擾到北炎,怕是不好。

他在室内踱了兩步,腦中思緒紛紛,很是困頓卻睡不着,不知怎的,又想到宋翎身上,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抓住。

又躺上了床,衾被上的溫度快要消散,他裹着微冷的被子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見自己身處在一片灰白的濃霧中,什麼也看不清聽不見,怎麼走也走不出去。

身上冒出一層滑膩的冷汗,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大喊:母後!陸炎!甯莺!

無人應答。

他皺着烏黑的眉頭,恍惚間感覺腹部疼了起來,猛地一睜眼,重重喘了幾口氣,緩了片刻,拂拭掉鬓邊濡濕的汗水。

他抿了抿幹涸的嘴唇,爬起身找水喝,身體有些虛弱,控制不好力道,動靜大了些,把守夜的侍從驚醒了。

侍從慌忙過來,看到南舒有些蒼白的臉色,連忙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自責道:“屬下驽鈍,沒有察覺殿下醒來,還請殿下責罰。”

南舒輕輕揮了揮手,“動靜小些,孤沒有大礙,就是渴了,給孤倒些水。”

桌子上茶壺裡的水早冷了,侍從去取出儲藏有熱水的保溫陶罐,路過燈盞時順手點燃一豆燈火。

南舒叫住他,指了指角落裡的幾盞燈,“點那幾盞吧。”

侍從不明所以,聽從南舒的話點燃那盞燈,暖黃悅動的燭火被牆壁籠罩住,房間裡一半昏黃一半黑暗。

侍從取回熱水,隻見南舒用胳膊支撐着臉頰,微阖雙目,瑩白如玉的臉龐在半昏半暗中似在發光,端麗俊美。

周圍一片黑暗,唯有他周圍有縷縷熒光,侍從默然看去,覺察出一股孤獨之感。

侍從吸了一口,低下頭不敢再看。

南舒垂目喝着熱水,暖流下肚,不适消散了些,腳邊忽然感覺一陣暖和,侍從将炭盆移了過來。

侍從斟酌道:“時辰還早,殿下不如再休息會?”

南舒輕輕搖了搖頭,“孤在這裡待會,你去睡吧,有事叫你。”

侍從猶豫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又閉上眼睛,濃密的眼睫在投下紋絲不動的陰影,便退了出去。他躺在小榻上,時時關注着太子的動靜,室内十分安靜,他甚至都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沉重的眼皮都要合上了。

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立刻一驚,猛地坐起身來,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南舒見侍從有些被自己吓到,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等侍從緩過神來,才吩咐道:“你叫甯莺過來,孤有事吩咐。”

南舒邊走到桌子旁邊沉思着,他剛剛從上到下梳理了一遍自己在南都、江南士族和邊境的布置,這些勢力之龐大已然影響到了大半個南國。這些勢力錯綜複雜,有效忠于先帝後投奔于他的,有效忠于這個太子之位的,真正忠于他這個人的,卻不多。

而那些效忠于南舒個人的勢力,早被南舒化為微小潛藏于南國各處。

他現在,有些事情需要甯莺去告知這些人。

片刻後,甯莺撫着有些散亂的頭發過來了。

南舒眼含歉意,“孤又打擾到你了。”

甯莺哼哼笑了兩聲,“殿下有事快說,這麼多年了,你每次半夜安排的任務,都會起到重要作用,我趕緊去辦。”

南舒沉吟了一下,“這次可不一定,或許這次是孤疑心太重了。”他把自己思考了半夜的問題和措施娓娓道來。

“孤今晚說的這幾處,你盡快通知給相應的人。”

甯莺面色嚴肅,道:“是。”

南舒将往日有漏洞的計劃補全,直到天快亮了,甯莺才離開。

甯莺前腳離開,北炎後腳就到。

侍從剛剪下一枝冶豔的紅梅,插在廳中紫檀桌上的白瓷瓶中,清豔美麗。

南舒懶散地斜倚在桌旁的椅子上,太子朝服繁複,如雲的衣擺垂落,他擡眸看向走進來的北炎,眸光比旁邊的紅梅還豔,他笑着問:“又去練武了?”示意北炎走過來,拂了拂北炎衣袖上沾染的寒露,“快換件衣服去。”

北炎裝着放松的模樣,慢慢走到南舒面前,南舒微微挑起眉頭,下一秒就被微寒的雙臂懷抱,他笑出了聲,“你幹什麼?”

他掙了掙,沒有掙脫懷抱,也就任由北炎抱了他片刻,直到時辰快到了,他才溫聲道:“我快要上朝了。”

聽到上朝,北炎抱得他更緊了,他把頭埋在南舒的後頸,嗅到了清淡的幽香,他極力讓自己不要失态,聲音沉悶,“路上小心些,我在家裡等你。”

南舒含笑點頭,輕撫北炎的後背。

南舒走出倚竹苑,笑意漸漸消失,擡起頭,天際沉沉籠着厚重的烏雲,輕歎一聲,“又要下雪了。”

來到太子府門口時,他已面無表情,即使是帶着面具,衆人也能感受到他周身冷如寒霜。

皇宮,議事殿,上方龍椅空懸,一把太師椅擺放在龍椅左前方,南舒坐在那裡,當衆臣山呼萬歲時,他們心裡也不清楚跪拜的人是皇帝還是南舒了。

朝會如往日一般例行公事,正輪到商議與北國使臣議和的事件時,殿上發出了争吵。昨日沛澤園中北國使臣提出割讓楚河北岸城池的議和條件讓一部分臣子心中不滿,沒想到今日竟然有人同意這屈辱的要求。

一名大臣站出來瘋狂攻擊那位同意割地要求的逆臣,正當他義憤填膺地罵得酣暢之際,一直事不關己的瑜王突然冷笑起來。

“李大人如此激憤,若是南北兩國開戰,不如李大人請纓挂帥,才能不費你這口若懸河的本領啊。”

李大人瞬間漲紅了臉,太子不願屈辱議的意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今日本想露臉迎合太子的意思,沒想到瑜王竟然直接站出來反駁他。

朝中太子與二王之争衆人皆知,他們這些做臣子的都是主子的馬前卒,朝堂上争得面紅耳赤,主子們也不會随意下場,瑜王今日怎麼如此沉不住氣了?

李大人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他甚至都算不得太子的馬前卒,最多是根牆頭草,今日若是被瑜王一句話堵回去,他日如何面對同僚?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他直視向瑜王,聲調控制不住的高亢,“将楚河北岸城池獻給北國,難道不是我南國臣民的奇恥大辱麼?王爺作為皇室貴胄,如此不管不顧祖宗基業,簡直不忠不孝!是為可恥。”

盧玟和李銘作為北國使臣,兩人單獨站了一列,盧玟看着眼前這樁撕破臉皮的大戲,直覺今日朝會難以善了,不由看向丹陛上的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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