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臉色行事的大臣見一貫跋扈的盧玟偃旗息鼓,得寸進尺地跟着譏諷道:“怎麼,你以為離了南舒我們就怕了?”
這話一出,朝堂上衆人臉色五顔六色起來。那人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縮着脖子躲了起來。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放下碗就罵娘啊。
盧玟心道,啧啧,要不是南舒生的美貌把他家太子迷了心竅,兩月後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受了氣,非要把這口氣報複回去,沉着臉回了北國使館,傳了消息給北炎,等北炎一身風露破門而入,盧玟迫不及待把朝堂上南國君臣對北國的侮辱誇大言辭,希望北炎能快快攻下南國,南舒已不成氣候,隻要北炎願意,把人一綁,就可為所欲為!
盧玟說得激動,北炎面色陰沉,一絲反應也無,他心裡咯噔一生,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北炎淡淡地盯着他,如同一隻巨大的兇獸看着無聊而弱小的臣民,“孤和你說過太後懷疑我了,她的人正盯着你這裡,若沒有重大的事情便少叫我來,你是沒有記在心上啊。”
盧玟頓時心一慌,惴惴不安,“是屬下一時驕縱過度,請殿下降罪。”
北炎給自己倒了杯熱茶,臉色并無怒意,自南舒懷孕後,他神色愈加莫測,讓人難以揣摩他心中所想,以前那種銳利的暴君一樣的氣質似乎都被他沉澱在了骨頭裡,外在看起來越發沉穩如山,可不知什麼時候山底的岩漿就會爆發。可在南舒面前,他卻常常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
想到南舒正一人躺在床榻上,北炎心裡就有些控制不住地七上八下,難以形容那種感覺,似欣喜又似擔憂,很不得趕快飛回去,對盧玟所提的兩國相交這樣的大事都不甚在意了。
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你們确實在南國待了不少時間,士兵們也心系家園,議和的事情盡快,北岸城池已經到手,剩下的不過錦上添花,你看着辦就是。”
盧玟看他并沒有想要離開南國的意思,不由急道:“那您呢?陛下和娘娘還等着您回去呢!”
提到北國皇帝和皇後,北炎神思終于從南舒那裡拽了回來,沉吟道:“你回去後,給父皇和母後報喜,就說他們有皇孫了。”
盧玟額角抽搐,還想要勸,北炎已經站起身風一樣消失在眼前。他隻好思索和談條件如何提。
可不過兩日,卻出了一件震動京師的大事!把執棋手的棋局攪得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