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月,白雲都在外“奔波”,為天柱的事情忙碌,安榭與師會靈都已經習慣師尊不在身邊的日子了。
直到某天清晨,他們忽然發現,師尊居然一反常态沒有出門,甚至還像往常一樣,目送他們離開南霄峰去學堂上課。
仙鶴背上,師會靈有些開心:“師兄,你說師尊是不是把天柱的事情處理好了,不然怎麼會有閑功夫送我們上學呢。”
安榭也有這樣的猜測,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應該就是這樣,不過,還是要等傍晚回南霄宮再問問師尊才能确定。”
傍晚,一隻白鶴落在南霄峰山頂,等背上的兩人下來,白鶴轉頭啄了啄羽翼,接着扇動翅膀優雅離去,身姿飄逸自帶仙氣。
南霄宮燈火通明,殿内白雲身着素色道服坐在桌邊。圓桌上擺放了一桌香氣誘人的飯菜,全是師會靈與安榭愛吃的。
見兩人回來了,白雲沖他們招手,暖色調的燭光下,她那張昳麗冷漠的面龐消去了幾分冷意:“快過來,用晚膳了。”
師會靈歡呼一聲,高興地跑過去撲進白雲懷裡,抱着白雲的手臂問道:“師尊,天柱的事情是不是都解決了?”
“對。”白雲答應得很幹脆,“為師與玄天宮的宮主去探查過了,一緻認為先前的異動不是天柱造成,應該是其他原因,隻是暫時還未找出來。”
師會靈擔憂道:“那師尊是不是還會去探查呀?可以不去嗎?玄天宮的宮主自己不能搞定嗎?”
好啊!
白雲正愁沒有機會留下消磨時間,幾乎當即應下,但想到自己的人設,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低吟沉思:“仙靈天境關乎此界的安危,為師身為大乘期修士就要承擔應有的責任。”
眼瞧着師會靈的嘴角逐漸耷拉下去,白雲又改了口:“好好好,既然會靈都說了,為師哪有不應的道理,待會兒就與玄天宮宮主傳信,将此事全權托付給他。”
師會靈這才高興起來。
唯有安榭内心惴惴不安:“師尊,既然此事非同小可,那如此草率地做下決定……”是不是不妥。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師會靈哼聲打斷了:“師兄是不是太杞人憂天了?師尊雖然不去,但那什麼宮的宮主不是會去嗎?一宗之主,難道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她說完沖着白雲傻樂:“師尊!會靈今晚想和您一起睡覺,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
白雲撫摸小反派的頭頂:“好,都依你。”
餘光中瞥見安榭低垂着頭,情緒低沉,她輕歎着将二号反派的手牽起,安慰:“放輕松,别想太多,整天繃着一張臉容易老,你多和你師妹學學,整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嗯?”
安榭的頭垂得更加低了,良久才嗯了一聲。
白雲還想再勸勸,話還沒說出口,師會靈就拉着她的手往寝居裡走,一邊走一邊嘟囔:“師尊不用管師兄,他從小就是這樣的脾氣!随爹爹姓,性子也與爹爹一模一樣。”
白雲回眸,安榭緩緩擡起頭來,從容的臉上微微有些僵硬,随後在白雲的目光下,他倏然露出生硬的笑容,驚得白雲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她錯了,強扭的瓜一點也不甜。
于是趕緊密語傳音道:“為師尊重你,以後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别聽你師妹瞎說,你的性格也挺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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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又是一年夏天。
烈日下,乾元宗萬千座山峰中響起聒噪蟬鳴。天空萬裡無雲,一覽無餘,不見一隻仙鶴飛行,就連雜事堂跑腿的弟子也不願禦劍,甯願用雙腿在林間穿梭。
白雲斜倚在軟榻上,榻上鋪了玉席,躺在上面還算涼爽,安榭與師會靈都去學堂上課了,此時南霄宮中隻有她一人。
系統忽然出聲:“宿主,外界已經過去四個月,三号反派快要到與女主相遇的劇情了,咱們什麼時候把他接進來?”
白雲表現得十分淡定:“快了,過不了幾天了。”
傍晚,兩位反派從學堂回來,趁着兩人用膳,白雲告知了兩人一件大事:“明日你們兩人開始閉關沖擊金丹期,學堂那邊為師替你們告假,不用去了。”
對于白雲的安排,兩位反派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反駁,很快應下。
“師尊,學堂的張長老誇我與師兄是天生修士,半年就從築基期初期修煉到了大圓滿。”師會靈啃着雞腿,喜滋滋地說道。
“嗯,為師早就說過,你們兩人的靈根很好。”
又得到了師尊的誇獎,師會靈咧嘴直笑,半是撒嬌半是讨要地說道:“那等我和師兄成功渡劫成為金丹期修士,師尊有獎勵嗎?聽說張師兄渡劫成功,他師尊賜給他一件中品法器。”
白雲略微思索,點頭說道:“可以。”
正好趁此機會,給兩位反派增加一些拯救世界的動力。
“劍閣的劍尊欠為師一個人情,等你們二人出關,為師可以托他給你們指點一二。”
劍尊?聽上去好威風。
師會靈因吃驚嘴巴微張,而後神采奕然地問道:“師尊,劍尊是不是很厲害?”
“對,很厲害,劍尊的劍道是修仙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