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倆人被手冢國光安排練習賽時,乾貞治怎麼說來着,等這一天等了四年兩個月零二十六天。粗算了一下比真田弦一郎惦記手冢國光的時間多了起碼一年。
其實根本就不用恰巧在一旁的不二周助悄悄地記錄下了這一段,當天晚上立海大諸位正選一道用晚餐時,切原赤也便将這事兒給說了出來。結果嘛自然少不了一番調侃。原以為這裡頭沒有自己什麼事兒,結果再一次躺着也中槍的真田弦一郎那脾氣真的越來越好了。
當天晚上,立海大全體(除主上外),集體被(果然惱羞成怒的)真田弦一郎懲罰繞球場跑30圈!
此乃撩撥真田弦一郎的必然結果。——來自柳蓮二某半公開的數據
“一局決勝負,由立海大柳率先發球!”随着裁判的聲音落下,站在發球區的柳蓮二将手中的網球高高地抛向半空,随後揮拍。
來吧!蓮二!我們兩個再一次一較高下的時刻到了!負責後場的乾貞治握緊了手中的網球拍。
“将球打向球場正中間位置的幾率82%。”柳蓮二輕聲道。
幾乎在同時,球場另一邊的乾貞治也是這般自言自語着:“将球打向球場正中間的幾率82%。”
一模一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柳蓮二帶着幾分失望的語氣,開口道。
偏偏柳蓮二的這一記發球與乾貞治所預料的方向是截然相反。乾貞治不得不調整方向,有些匆忙地将球給救了起來。
那顆黃綠色小球才湛湛過網,就被早守候在欄網前的柳生比呂士以一記漂亮的“短蛇球”給打回了青春學園這邊的球場。
“15-0!”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着柳生跟青學那個戴頭巾的二年級生很熟。”丸井文太望着球場上你來我往的那兩對搭檔,往嘴裡丢了顆剛剛從不二周助那裡打劫來的薄荷糖,随後側過頭看向趴在那裡,縮成一團的某隻白毛狐狸。
這是因為被自家搭檔給抛棄了,以至于情緒有些低落?
真(因為頭頂燦爛的陽光)假(因為被柳生比呂士抛棄),瞧着精神有點萎靡的仁王雅治懶懶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見丸井文太還看着他,便稍稍解釋了一下:“比呂跟青學那條小蛇曾經打過一下雙打。”
“雙打?什麼時候?!”正在認真觀看比賽的真田弦一郎回轉過了頭,看向仁王雅治。
“關東大賽決賽後,全國大賽抽簽前幾天吧,遇到了六裡丘的學生挑釁。”仁王雅治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是變裝雙打哦。”
“所以,倆人學會了對方的得意技能。”許是想到了什麼,不二周助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了不少,“雅治,繼你無情地抛棄毛利學長後,柳生也轉身尋求新的搭檔了。不知‘欺詐師’先生,對此有何感想?”
“對啊,說起來雅治還真是‘花心’呢。”丸井文太經不二周助這麼一提醒,也想起了仁王雅治這兩年多來,已經換了好多個雙打搭檔了,“有七個了沒?!”
“噗哩~都說了湊齊七個召喚不出神龍來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仁王雅治沒再理會不二周助跟丸井文太,而是将注意力轉向球場上,跟柳蓮二非常默契地配合了一把時間差的某個眼鏡男,掩藏在運動外套下的左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
這一次,我可沒打算換搭檔呢,柳生君!
“Game won by RikkaiDai Yanagi(柳)& Yagyo(柳生)!3-0!Change ends!”
青春學園的休息區裡,氣氛有些沉重。不僅為球場上一面倒向立海大那邊的局面揪心,更重要的還要擔心他們,這會兒竟然失去記憶的一年級王牌越前龍馬。
端坐在座位上的越前龍馬望着球場上正在比賽的兩方人,用帶着幾分膽怯的聲音,開口道:“那些人……好厲害啊,竟然會打那種小球!”
那,那種小球?!不對不對,是網球才對。那個網球,你也會打啊……
一瞬間,差點點就被越前龍馬給帶到了溝裡的青春學園的諸位,有種甚是無力的挫敗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們可否快些發球,不要再浪費不必要的時間了。”球場上,柳生比呂士不緊不慢地催促道。
“你說什麼?!”大汗淋漓的海堂薰不自覺地提高了說話音量。
“海堂,别激動!”一旁同樣流了大量汗水的乾貞治習慣性得推了一把自己鼻梁上的黑色邊框眼鏡,開口道,“資料已經收集好了。”
“資料已經收集好了。”幾乎同時,基本就沒出什麼汗的柳蓮二,帶着平靜無奇的語氣,與乾貞治異口同聲道,末了還頗為失望地輕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是,你覺着我柳蓮二會這麼輕易就讓你得到資料嗎?”
“乾,你也差不多該使出你的那招……‘瀑布發球’了吧?”
難道之前的三局裡我所得到的資料……不,不可能的。輪到發球的乾貞治,在發球的一瞬間可謂心亂如麻。
“哪怕隻是一瞬間,隻要對自己手上的資料産生懷疑,你的數據網球就完蛋了。”已經做好了接球準備的柳蓮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柳蓮二的話音還未落下,對面乾貞治的得意技能,那個“瀑布發球”便飛速而至。已經捕捉到球路的柳蓮二幾乎瞬間便追上了球。
一切正如柳蓮二所預料的那般。因為是快速發球,所以存在了一個緻命傷,一旦被捕捉到了球路被對手回擊了回去,會因為身體來不及反應而沒辦法及時應對。
“你太愚蠢了,貞治!”
“蓮二,真是遺憾呢,這可是雙打比賽!”乾貞治顯然也知道這個所謂的緻命傷,這不根本不用他提醒,一旁的海堂薰已經追上了柳蓮二回擊回來的那顆黃綠色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