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大巴車将淘汰組的諸位送到了目的地,齋藤教練帶着方才不曉得去哪裡玩,以至于沒有參加比賽而慘遭被淘汰的越前龍馬還有遠山金太郎,早已在林子這邊等了好一會兒了。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們這些人,不想跟勝者組的差距越來越大的話,就試着爬上那邊的懸崖。”
齋藤教練身後矗立着一座幾乎呈垂直狀,由天然巨石堆砌而成,卻留有足夠多的縫隙跟着力點用來攀爬的懸崖。
攀岩,本就是一種非常講究技巧以及體力的極限運動。尤其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保護下,更是磨煉了攀爬者的心理。不過對于淘汰組的諸位而言,不算太陌生。唯一需要顧忌的,可能還是一個負重問題。大家身上的網球袋可不輕呢,這就非常考驗大家的體力了。
“呵呵,果然比留在訓練營裡有趣多了。”幸村精市笑眯眯地目送穿着白大褂的齋藤教練離去,随後側過頭看向不二周助,“走吧,周助。”
對于長年累月處于高強度訓練的運動少年們而言,隻要克服了自身心理上的問題,征服眼前這座看似陡峭實則處處留有餘地的懸崖并不難。隻不過對于手腕受了傷的人而言,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桃城武在早晨跟鬼十次郎的“洗牌戰”中傷到了手腕,所以在方才的淘汰賽上,輸給了千石清純。
“桃城,你的手腕受了傷,就不要勉強了。”大石秀一郎很是擔心地開口道。
“不要緊的,大石前輩。你先爬吧,我慢慢來。”桃城武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裡到底沒多少信心,可就這麼讓他放棄又不甘心。
“喂!這種程度的傷就要夾着尾巴逃跑嗎?滾回家去後悔吧!”
“蝮蛇,你說什麼?!是不是想打架?!”桃城武面對海堂薰絲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立馬跳了起來。
“誰怕誰?!你個膽小鬼!”
“桃城,海堂!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一旁大石秀一郎忍不住提高了說話音量。
而這時海堂薰半蹲下了身子,道:“上來!想打架的話,等爬上山頂再說。”
蝮蛇……
“要讓你背,我,我還不如直接退出……”桃城武顯然并不願意讓海堂薰背他,可最終還是因為想到了鬼十次郎對他說的話選擇了妥協,“麻煩你了,海堂。萬一不行的話,你随時放手……”
“放心吧,我才不要跟你同歸于盡呢。”
于是,海堂薰背着桃城武慢慢地朝着山頂的方向慢慢往上攀爬,倆人的網球袋則交給了大石秀一郎。
誰曾想海堂薰攀爬到了半路,竟然從背上傳來了桃城武那打呼噜聲,以及輕微的說夢話聲,氣得海堂薰那火氣是噌噌噌地往上冒。
“桃城!快給我醒醒!”
“抱歉抱歉,因為太無聊了,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該死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丢下去!”
徒手攀爬本就非常考驗攀岩者的體力,更何況身上還背着個人。很快,海堂薰的體力便到了極限。
“海堂,夠了。剩下的,我自己……”
“你給我閉嘴!”不等桃城武将話說完,便被還海堂薰給打斷了。海堂薰正伸手抓住了最近一塊岩石,隻是不曾想這塊岩石竟然是塊松動的活岩石。海堂薰一腳踩空,連帶着背上的桃城武一道,整個往下下滑了七八米之多。
“啊,桃子柳橙,頭巾帥哥……”金色小春發出一聲驚呼聲。
“桦地,你去背桃城!”伴随着清脆的響指聲的,是迹部景吾那一貫華麗的詠歎調。
“Ushi!”人高馬大的桦地崇武來到了海堂薰的旁邊,如扛麻袋般,将桃城武給輕松扛在了肩膀上。
還好還好,幸好有迹部景吾在……等,等等!迹部景吾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松了口氣的衆人突然意識到冰帝學園那位華麗King這會兒應該還在U-17訓練營裡才對。那麼方才是……
“噗哩~”收了幻影效果的仁王雅治俏皮地吐了下舌頭。
“Kuso(可惡),仁王使喚起桦地來可真是順手。”向日嶽人在一旁眉頭緊鎖道。
“精市,要不要我帶你上去?”不二周助湊到了幸村精市身旁。
不二周助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旁邊距離不遠的地方傳來一氏裕次那習慣性地反駁聲:“小春,你又搞外遇?!”
“沒有啦~~小裕~~~”金色小春習慣性的扭動着自己的身軀,誰曾想一腳踩空。失去平衡的金色小春,伴随着那高八度的尖叫聲,摔向了懸崖底。緊接着一氏裕次為了伸手去抓金色小春,也跟着摔了下去。
這兩人……都什麼時候了?!還玩鬧?!
不得已,不二周助隻能縱身躍下,将這四天寶寺中學的搞笑二人組給救起來。不二周助本想一手拎一個衣領,誰曾想金色小春好似泥鳅一般,整個人從運動外套裡滑了下去。不得已,不二周助隻好伸手環抱住金色小春那腰,右手抓着一氏裕次那胳膊,在懸崖間如履平地般來回跳躍,轉眼便到了一塊相對平緩的小平台上。
将人放下後,差點被連累到的不二周助頗為無奈地開口道:“你們兩個……”
金色小春的臉上帶着非常不自然的紅暈:“魔殿~~”
“好了,都收起玩鬧的心思!誰都不準掉隊!”幸村精市眉頭微皺了一下,也收斂了臉上的溫柔表情,難得嚴厲一次。
“啊,是!”
所以……“神之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