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幾個聽不二周助這般說,彼此對視了幾眼後,死馬當活馬醫,決定賭一把。
于是,當天夜裡,U-17訓練營地裡又進了“賊”。不二周助慵懶地泡在沒什麼人的大浴池裡,聽着外頭偶爾傳來的狗吠聲,還有那斷斷續續的,吹的并不怎麼好的薩克斯聲。月色當空,突然覺着要是能再來壺美酒就好了。
可惜,作為運動員不能飲酒呢。哎,人生少了一大樂事。
等到大家将U-17訓練營地裡所有能找到的酒都給扛回了後山,吃過一次虧的三船教練小心翼翼地确定這些酒水真的沒問題後,這才仰頭大喝了起來。沒一會兒功夫,便将面前那些酒都給喝光了。然後……喝醉了……
“……”
就在大家面對喝得醉醺醺,甚至打起了呼噜的三船教練有些無措時,卻傳來了三船教練那低沉的聲音:“喂,國中生小鬼們,你們有信心,能跟得上老夫的特訓嗎?”
“有。”
“太輕了,老夫聽不見。”
“有!!!”
“很好!老夫很早就瞧着U-17裡那些個總是擺出一副精英嘴臉的教練不順眼了!”三船教練打了個酒嗝,從地上爬了起來,徑直走到距離并不遠的篝火前,伸手拿起一根長樹枝,中氣十足地開口道,“小鬼們!去幹掉他們吧!”
“是!!!”
之後的幾天,三船教練因材施教,進行了有針對性地強化訓練。不管是天賦驚人的那兩個一年級小家夥,還是在某方面存在明顯薄弱不足的傑克桑原幾個,其實問題都不大。讓三船教練比較頭疼的還是本不可能被淘汰,卻偏偏出現在後山的那倆小子。
若不是多次确定是這倆小子主動要求來後山,三船教練隻怕真要覺着這是U-17訓練營地那頭的幾個後輩想看自己的笑話來着。
哼哼哼,好在也不是教導不了。
從早到晚,各種有意思且針對性非常強的訓練安排得滿滿的。雖然三船教練有安排足夠的休息時間,但大家還是會主動擠出休息時間,偷偷的加訓。将一切都看在眼裡的三船教練嘴上雖說沒有一句稱贊的話,但心裡卻很是滿意。
唯一讓三船教練無奈的,可能還是那兩個本不該出現在後山的臭小子,每天晚上必定消失兩三個小時。開始時,三船教練并不清楚這倆臭小子去了哪裡,直到有一次特意等了大半個晚上,終于抓了個現行。瞧着那一身水汽,清清爽爽的樣子,三船教練若還猜不到這是去幹嘛了,豈不白活了大半輩子了?
哼,别以為拿酒賄賂老夫,這事兒就能這麼算了。
另一邊,留在U-17訓練營地裡真田弦一郎他們除了每天刻苦訓練外,在之後幾天的“洗牌戰”上都取得了勝利。轉眼五号六号球場除了守門人鬼十次郎外,其他隊員都被替換成了國中生。
可謂來勢洶洶。
這一天,三号球場跟四号球場“團隊洗牌戰”上,在一盤觀看比賽的種島修二,翹着二郎腿,饒有興趣地問身後同樣是一号球場的德川和也,道:“德川,你覺着在那些國中生裡,連一半實力都沒發揮出來的人……有多少呢?”
“種島,你倒是樂在其中啊。”
“從現在起,球場上想要再晉一級可就沒那麼容易了。畢竟前幾位球場,選手間的水平差距相差甚遠。即便想要大洗牌也沒那麼容易。”種島修二伸手指了指面前正在進行“團隊洗牌戰”的排位三号球場與四号球場的隊員,笑道。
正如種島修二所說的那般,三号球場與四号球場之間的“團隊洗牌戰”,作為挑戰方的四号球場的隊員,根本就不是實力更勝一籌的三号球場的隊員的對手,可以說被徹底封鎖,根本就沒有一絲獲勝機會。
而五号球場的國中生們得知訓練營地裡原來還有所謂的“團隊洗牌戰”後,便一個個躍躍欲試,鼓動着五号球場的老大鬼十次郎向三号球場的守門人入江奏多發起挑戰。而時間就約在第二天。
這一場“團隊洗牌戰”,最終是在入江奏多并不明顯地放水下挑戰成功。進步可謂一日千裡的迹部景吾也在這場比賽中領悟了“迹部王國”。話說高中三年級的入江奏多學長,還真是執着于當影帝呢。
青春學園那隻冰山蘋果手冢國光在跟自家大和學長沒有遺憾的引退賽上,不僅領悟了那個“天.衣無縫之極限”,最主要的終于放下了束縛住自己的枷鎖,決定前往德意志,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
這場“團隊洗牌戰”,當年在六号球場上的幸村精市自然全程觀戰,事後還聽說青春學園的那位“天才”,那隻腹黑小熊在手冢國光離開U-17訓練營地前,曾主動要求比一場。那場讓那隻腹黑小熊徹底改變球風的比賽,當時隻有菊丸英二在一旁觀看,據說并沒有比完。
而現在……
正在後山陪着淘汰組的諸位,一道接受三船教練地獄般訓練的幸村精市算了算日子,發現這會兒應該正好是手冢國光跟大和學長比賽的時間。那個“小武士”已經偷偷跑去觀看比賽了。
“怎麼了,精市?”将手裡的球拍從右手換至左手,繼續做基礎揮拍練習的不二周助疑惑地側過頭看向一旁從方才開始便頻頻看他的幸村精市。
“今天好像是五号球場跟三号球鈔團體洗牌戰’的日子。”
“哦。”對青春學園那隻冰山蘋果沒什麼興趣的不二周助,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裡反應過來,過了許久才隐約想到什麼,“那精市希望我去看比賽?!”
自然是不希望的,隻不過……
“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差這一次。”不二周助隻當沒注意到幸村精市那點子心思變化,繼續認真地做着基礎揮拍練習。想要練成“二刀流”,自然得付出雙倍,甚至三倍的努力,尤其那隻并不慣用的手。
幸村精市見不二周助這般說,便将這事兒抛之腦後,不再自尋煩惱了。這一次他之所以選擇後山,除了覺着留在U-17訓練營地沒什麼新意,對後山的訓練有幾分好奇外,主要還想着再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