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二前輩,你的右手手腕怎麼了?”切原赤也在這時眼尖地發現不二周助那纏着紗布的右手手腕,疑惑地開口問道。
“沒什麼,昨天不小心扭了一下,過兩天便沒事了。”
“又不是隻會左手。”解除了“幻影”狀态的仁王雅治原本就沒想過要用那黑乎乎的藥膏。
有些事兒,旁的學校或許不清楚,可立海大這邊,尤其第一個(被迫)“吃螃蟹”的真田弦一郎,對那藥膏會有怎樣的“後遺症”,印象可是非常深刻。
所以,仁王雅治在昨個兒跟不二周助組成雙打跟陸奧兄弟打完後,被旁敲側擊地問及右手練得如何時,腦瓜子相當活絡的仁王雅治當即就表示,如果真有左手不能用的一天,他是說什麼也不要用那“黑芝麻糊”滴。
對于如此不識(配)貨(合)的仁王雅治,不二周助表示果然還是“逗”老實人真田弦一郎更好玩些。其實那藥膏根本就沒那銷魂的後遺症,之所以仁王雅治幾個會有這般誤會,也是因為那次比賽結束後沒有繼續推拿而已,以至于真田弦一郎不得不酸爽地坐了幾天輪椅。
“好了,仁王,該上場了。”迹部景吾擦了把頭上的汗,随後将運動毛巾丢回一旁的長木椅上。
終于破發了。下面就是必須要确保住的本大爺的發球局了。
迹部景吾走向另一邊的球場,與越智月光擦肩而過時,一擡頭便對上了這位青挑染學長隐藏在長長的劉海下的眼睛。就這麼一刹那的間隙,迹部景吾臉上的神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一發失誤!”
“雙發失誤!0-15!”
“精市,小景這是被精神攻擊了?”
“嗯。”
“雙發失誤!0-30!”
“明顯覺着不對勁。迹部竟然會頻頻出現失誤。”忍足侑士眉頭緊皺在一起。
“雙發失誤!0-40!”
“迹部,你在搞什麼飛機啊。”看到迹部景吾接二連三地出現不該出現的發球失誤後,國中生這邊也跟着着急起來了。
“雙發失誤!Game won by Ochi(越智)&mouri(毛利)!6-6!下面搶七局,由一軍率先發球!”
“真是太可惜了。”留着非常有個性的發型,排名No.3的杜克渡邊笑眯眯地開口道。
“确實,白白失去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好不容易破了壽三郎的發球,結果卻……”
“大概是因為抱着‘必須要确保自己的發球局’這種必須得分的念頭,才會造成精神上的巨大壓力吧。再加上月光那氣定神閑穩如泰山的眼神,使得壓力更大。越智月光被稱為‘心靈刺客’的原因正是這個。”No.5的鬼十次郎對之前好歹也算并肩比賽過的國中生小鬼們,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對此結果多少有點遺憾。不過更多的,則是期待。
球場上正在比賽的仁王雅治雖然聽不到球場邊的議論,但有些事兒還是知道的。迹部景吾對球場上精神力的變化可以說相當敏感。或許正是因為這份敏感,在面臨壓力時,才更容易被對手成功攻擊到。
“不太好辦呢。”仁王雅治頗為為難看着一旁總是搶走他的球的迹部景吾,真的很好的體驗一把當初在那場青選公開賽上,跟這位華麗帝王搭檔打雙打的真田弦一郎那心情了。
習慣單打的選手,在打雙打時,總是沒有配合的意識,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觸網!6-0!一軍領先!”
轉眼賽末點了。
“不會吧,迹部那家夥竟然還想上網攔截?!”
“放棄吧,現在的你隻會失誤,然後給對方送分!”
“閉嘴!本大爺怎麼可能會一直出醜?!”随着迹部景吾那一聲怒吼,那顆黃綠色小球從迹部景吾身邊擦肩而過,随後砸在了場外。
“Out!6-1!一軍領先!”
這個是……
迹部景吾回轉過了頭,卻見頂着手冢國光外殼的仁王雅治露出了痞痞的狐狸笑:“迹部,我不介意讓所有的球全部出界!”
果然是那個“手冢幻象”。
“仁王,你的手……”
“速戰速決吧,迹部。若是拖成拉鋸戰,那才要命呢。”仁王雅治有點答非所問。
“8-6!”
“Game won by Atobe & Niou!7-6!”
最後,還是靠着“零式發球”跟“手冢幻象”,迹部景吾跟仁王雅治終于拿下了第一盤。但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了一絲端倪,仁王雅治的左手想要在之後兩盤比賽裡,再想使出“零式發球”跟“手冢幻象”隻怕不容易了,尤其對手臂要求甚高的“零式發球”。
最主要的一點,第一盤比賽,往往因為試探對手實力未必會盡全力。如此一來……
短暫的休息過後,第二盤比賽開始了。
其實國中生與高中生對戰,存在着一個非常不利的問題,那便是體力。國中時期比賽是一盤決勝負,而到了高中階段則是三盤兩勝制,若是職業則是五盤三勝制。
更何況國中生跟高中生身體各方面機能也存在明顯差異。說白了,沒有幾年好相差的。
“真要用那個?”守在欄網前的迹部景吾回過頭看向率先拿到發球仁王雅治。
“你說呢,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