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溜進三船教練所休息的房間,毫無意外地發現三船教練睡(醉)得不省人事,甚至還打起了呼噜。酒店的寫字台上散落了好些白紙,上面塗塗畫畫寫着好些名字,有個大瓷碗正壓在上面,瓷碗裡還有骰子三粒。
“……”仁王雅治幾個面面相觑,突然有種非常不祥的錯覺。
難不成所有的名單都是靠骰子決定的?!
另一邊,離開酒店據說去吹薩克斯的入江奏多找到了正在偷偷加練的迹部景吾。
“有事?”聽到腳步聲的迹部景吾瞥了一眼入江奏多,微喘着氣開口道。
“迹部同學,你還真是賣力啊。”
“你為什麼在世界杯熱身賽上沒有拿出真本事?!”迹部景吾隐忍着心底的怒火,一字一頓地問道。
“啊,被你發現了?”入江奏多對于迹部景吾能察覺到沒有絲毫的意外,不過帶着笑意稍稍解釋了一番,“隻是熱身賽而已。而且以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拿出真本事也未必能赢。”所以,還不如多留點底牌,在正式比賽上赢回來!
“對了,迹部,現在預選賽分組情況已經确定了。我們組有瑞士、希臘以及澳大利亞!”
正準備繼續練球的迹部景吾捏着手裡的網球,突然側轉過了頭,道:“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瑞士,就是那個阿瑪迪斯率領的世界排名第二位的隊伍……”
“不是,最後的那個!”
“東道主澳大利亞?怎麼了?”
入江奏多的話音還沒落下,隻見迹部景吾将手裡的球奮力地揮拍擊打了出去,帶着驚人的力量,重重地砸向對練牆上。随後隻聽得“嘩”地一聲,伴随着“噼裡啪啦”玻璃碎裂的聲,附近照明燈那外罩玻璃頓時碎成了碎片,紛紛掉落了下來。
入江奏多不再掩飾心底的震驚與興奮:哈,有意思。果然如他所料那般,眼前這個有錢公子哥再次飛速進步了,甚至跟世界杯熱身賽時判若兩人!這場世界杯大賽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美其名曰,為了明天的正式比賽做準備,事實上又湊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國中生們,又一次自發地跑到了“神魔雙孖”的房間,開茶話會。
“哎?這麼說遠山他今年春天才開始打網球?”從四天寶寺中學網球部部長白石藏之介那裡得知這一震驚消息後,大家的臉上多多少少露出了驚訝表情。
“那豈不是門外漢?”切原赤也瞪大了眼睛。
“是啊,據說是在進四天寶寺中學網球部前才開始打網球!”
“即便是這樣,還能跟那個越前打成平手……挺厲害的。”木手永四郎習慣性地用手背推了把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若隻論潛力的話,說不定他還在越前龍馬之上!”真田弦一郎比較中肯地評價道。
确實正如真田弦一郎所說的那般,畢竟那位“小武士”可是那位的親兒子,據說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家老子開始有意識地引導着學打網球。
“說起來在全國大賽上被幸村剝奪了五感後,小金似乎多次跑到立海大挑戰。”
“‘以牙還牙’這就是金太郎的行事作風!”石田銀對自家網球部一年級的小鬼遠山金太郎那性子還是蠻了解的。
“那結果呢?”木手永四郎對結果不禁有些好奇。
“嘿嘿,金太郎那小子自然是無數次被部長給無情地剿殺了回去!”趴在椅背上看不二周助與柳蓮二下國際象棋的切原赤也搶先回答道,“一次又一次,相當地難纏呢。”
“不過到第一百場的時候終于出現了變化。”正在一心兩用的柳蓮二盯着棋盤,眉頭微皺了一下。
“嗯,第一百次時終于赢了。”在不着痕迹的放水下。幸村精市擡眼看了一眼自家小學弟,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将軍!蓮二,再不想辦法,你要輸了喲。”對于棋盤上的博弈,在取舍之間,不二周助果斷地放棄皇後,選擇了跳馬将柳蓮二的王。
有時候放棄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哎?柳前輩要輸了麼?”切原赤也詫異道。在切原赤也的印象裡,柳前輩的棋藝可是非常厲害的,想不到……
柳蓮二低頭看了看局面,無奈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黑象,吃掉了不二周助的白馬。但這白馬也沒那麼容易消化,為此犧牲掉了一個車,可好歹暫且保住了自己的王。至于下一步……
柳蓮二陷入了沉思之中。
蓮二,你還打算一如既往地溫(心)柔(軟)下去嗎?
聰明如柳蓮二又怎會不知道自己軟肋在那裡。太過溫柔麼?那是因為你們是我認可的夥伴,至于其他人……
“真看不出來,不二你下國際象棋也這麼厲害。”木手永四郎頗為好奇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魔之子”究竟還有什麼是他不擅長的。
“其實……國際象棋的實力我不及蓮二。”不二周助見目的已達到,便主動認了輸。比起國際象棋,不二周助無疑更擅長下圍棋,誰讓酒店裡隻有國際象棋咧。
哎,跟蓮二下了大半晚上的國際象棋,棋瘾好像又勾起來了。不行,一會兒偷偷上網披上馬甲虐人去。~\(≧▽≦)/~
一旁幸村精市留意着眉眼間微表情有了明顯變化的某人,眉頭微挑了一下:不會是棋瘾又犯了?!
果不其然,過了九點,在房間裡鬧騰的諸位國中生們,便起身陸陸續續的各自回房準備休息了。等到幸村精市洗完澡,圍着浴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一擡頭毫無意外地就看到他家亦宸正抱着個筆記本電腦窩在沙發裡。
而顯示屏正中間果然是個大大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