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zuka,我的運氣果然比小景更好呢。距離兩年之前,你我終于能正式比一場了。”站在攔網前,不二周助笑眯眯地看向面無表情的手冢國光。
“啊……”手冢國光反應有些淡然,“來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
“兩年前?!什麼情況?!”霓虹隊休息區,諸位小夥伴們聽到球場的不二周助這般說,紛紛側過頭看向“神之子”。
幸村精市還沒來得及答疑解惑,這一次以工作人員身份随行一道參加U—17世界杯的乾貞治适時地賣弄了一回他所知道的情報:“不二所說的,應該是國中二年級東京區大賽第一次見面時的事。”
國中二年級?!
立海大網球部的幾位隊友明顯一愣,随後立馬想起那年跟東京地區賽同時進行的縣大賽期間,某“魔之子”壓根就沒參加,而是跑回東京看(調)望(戲)自家可愛弟弟去了。當然這事兒完全是在自家部長的縱容下。
“啊啊,原來不二前輩也惦記着跟手冢比賽……”切原赤也撓了撓淩亂的黑發,冷不丁地說了出來,見自家部長甚是溫柔地看着他,本能地往後退了半步。
“呵呵,難得切原能觀察得這般仔細。”
“哎?”切原赤也輕聲問身旁的柳蓮二,“柳前輩……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赤也,還是認真觀看比賽吧。”
“哦。”
說錯?自然沒有,隻是不該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沒發現平日裡最是鬧騰的仁王雅治跟丸井文太都非常默契地選擇減弱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殃及池魚掃到台風尾。
幸村對不二的占有欲……
就在霓虹隊休息區發生小插曲的間隙,球場上比賽已經正式開始了。率先拿到發球機會的是手冢國光。站在發球區的手冢國光擡眼看了一眼球場另一端已經做好了接球準備的不二周助,眸色明顯一暗,随後将球抛向半空,果斷揮拍。
果然一上來便是“零式發球”。隻是手冢,你是不是忘記了,所謂的“零式發球”原就是從費德勒發球中演變而來,而我比你更早掌握這種發球!
幾近完美的“零式發球”,按着不二周助跟手冢國光目前的技術水平,能将球的反彈高度控制在一公分以内。網球落地反彈後,那顆在疾速旋轉的黃綠色小球将(詭異的)改變方向緊貼着地面朝着攔網的方向滾去。
而在改變方向滾動的瞬間會有極短的一個停滞,這個稍縱即逝,甚至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可能反應過來的時間點,便是将球回擊回去唯一的一個機會。
就在手冢國光揮拍将球打向對面球場的瞬間,不二周助已經做出了相應的反應,一個健步往前挪動了半米距離後,不帶絲毫猶豫地揮拍。手中的銀紫色球拍頂端才與球場地面接觸,那顆黃綠色小球恰好落地出現輕微反彈。
網球竟然真的被拉帶了起來?!
不二周助那右手手腕相當靈活地飛速扭轉着,改變了網球本身的旋轉後,球被回擊了回去,直接打向了手冢國光的右手邊。可惜本該直奔着右邊角落而去的黃綠色小球飛行到了一半,生生改變了飛行軌迹,竟然沿着弧線朝着手冢國光的方向而去。
所以零式發球過後果是手冢領域麼?
不二周助不等手冢國光回球,便回轉過了身,輕笑道:“這個球,不可能過網!”
似乎為了證明不二周助所言非虛一般,回擊回來的網球在即将飛躍過攔網時,急速下墜,随後“啪”地一聲直接撞到了攔網上。
果然不曾過網。
“觸網!0-15!”
“哇!”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驚訝聲。
一個球,便同時破了手冢國光倆得意技能。厲害啊,我“魔之子”。
“不二在對球的旋轉控制上,技術是越發精湛了。”柳蓮二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開口道。
“剛剛我還在想不二會不會像真田那樣,正面突破了手冢那個‘手冢領域’。現在看來,不二果然更喜歡‘以技破技’。隻是……”丸井文太換了顆泡泡糖,指着球場上你來我往的那倆人,有些不解地開口道,“你們不覺着今兒的不二有點奇怪嗎?”
“奇怪?文太,你是說不二前輩一直用右手嗎?”切原赤也側過頭疑惑地回了一句。
對于自家小海帶鮮少稱呼自己“前輩”這事兒,跟切原赤也玩得一向不錯的丸井文太其實也沒太在意。隻不過小海帶總是這般很主動地使用敬稱來稱呼網球部實際年紀排倒數第三,隻是年長不過半年的不二周助,丸井文太想不心塞都難。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果然是至理名言。
“文太想說的應該不僅僅選擇用右手,關鍵還是球技上。不二……應該在謀劃着什麼。具體的……目前數據不足。”柳蓮二側過頭看向幸村精市,在手中的記事本上飛快地留下了一行字:幸村知道緣由的可能性……88.6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