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以及正選選拔過後,幸村精市便請了長假開始了漫長的療養院生活,網球部諸多事宜壓在了不二周助、真田弦一郎以及柳蓮二身上。
不二周助雖說依舊習慣性的眯着眼,臉上帶着微笑,但周遭的人,尤其網球部的諸位正選,還是能感覺到莫名的壓力。
有人說,“魔之子”比起國中時更穩重可靠了。
但立海大高中網球部若幹知情人依舊覺着,自家“魔之子”這般狀态,完全是因為跟“神之子”兩(欲)地(求)分(不)居(滿)給鬧的。
這一天金曜日,也就是禮拜五,升入冰帝學園高中部的迹部景吾正朝着學生會會長室疾步走去。
原本,迹部景吾高中将回英國,接受系統的商管學習,為将來繼承迹部家做準備。但U—17世界杯期間,迹部景吾拒絕了這一安排。回國後跟家人經過一番讨價還價,允許繼續留在霓虹國内。
但在國内上高中的這三年裡,迹部景吾依舊得接受相關的一些商管學習,甚至家族裡一些策劃案,也丢給了迹部景吾,以便積累更多的經驗。
迹部景吾前腳才從電話那頭得知下午跟自己約好了要商議合作事宜的家夥,因為臨時有私事需要處理所以延遲一小時會晤,就連碰頭地點也從某商務酒店西餐廳,改在了冰帝學園。
後腳,就聽忍足侑士告訴他,立海大那位“魔之子”過來串門子了,而且這會兒人就在冰帝學園高中部學生會會長室。
不二周助過來做什麼,一時間迹部景吾還真拿捏不準。推開學生會會長室的大門,毫無意外地撞見那抹亞麻色頭發的男人正眯着眼,單手托着下巴坐在單人沙發上。
“喲,小景,下午好。”不二周助微笑着跟迹部景吾打招呼。
“嗯哼。說吧,特意過來什麼事?”迹部景吾徑直走向自己那把專座軟椅,之所以這般直接,主要也是覺着不二周助不會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來找小景喝茶。沒曾想好久不見呐,小景不僅清減了不少,也變得冷漠了好多。”
喝茶?!本大爺現在哪有那麼多空閑時間喝茶啊。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迹部景吾按耐下心底隐約要冒出來的怒火。果然,“神之子”沒在就沒人能壓制得住“魔之子”了。
“真是不華麗。想幸村去澳大利亞找他便是了!”
“小景說的是呢,視頻聊天效果總歸差了點。”因為得到了迹部景吾的提示,不二周助煥然大悟道,“為了存機票,我得努力工作才行了。”
“嗯?努力工作?!”隐約意識到不太對勁的迹部景吾眉頭微皺了一下。
“那麼,迹部君,現在可以談合約的事了麼?”
冰帝學園高中部學生會會長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沉寂了幾秒過後,便聽到了裡面傳來迹部景吾那音量明顯有所提高的聲音。
“不二周助!你個不華麗的家夥!”
當天晚上,不二周助跟遠在澳大利亞療養院的“神之子”視頻時,便将下午特意跑去冰帝學園“調戲”迹部景吾這事,告訴了幸村精市。
其實不二周助前腳才“調戲”完迹部景吾,拒絕了某位大爺共進晚餐的邀請,還沒回到家,在合約方面沒占到便宜,心裡不是那麼順暢的迹部景吾後腳就給幸村精市打去了慰(告)問(狀)電話。
所以已經提前知道他家周助沒吃大虧的幸村精市,柔情似水地望着視頻裡那張精緻的臉龐,心情卻有些複雜。
即便沒有他在身旁,他家周助每天也過得很精彩呢。而且……這才分開不過短短幾日,就被思念占據了。真真驗證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阿市?怎麼不說話?訓練是不是很辛苦?要不然,今兒就先聊到這兒,你早點休息……”
“其實訓練跟在學校時差不多,也不是很辛苦。”
繼幸村精市之後,不二周助也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才幽幽地開口道:“阿市。”
“嗯?”
“欲速則不達,所以我打算花三年的時間,慢慢吸收剩下的那五成内力。阿市,你那麼聰明,應該能明白我想說什麼。”
不二周助心裡很清楚,他家阿市顯然并沒有跟自己說實話,療養院的訓練又怎麼可能跟在學校時差不多。若當真差不多,又何必選擇離開,千裡迢迢地孤身一人跑到澳大利亞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