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秋然無法相信這一切,這太玄幻了,這不科學。
他發了好一陣呆,怎麼也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摸摸自己的身體,熱的,活的。呃,頭有點熱,好像有點發燒,項秋然打開抽屜拿了片退燒藥,沒有水,就直接咽下去了。
感覺到口渴,項秋然用熱水器燒了些水喝。然後打開電視機,果然新聞也是三年前的新聞。調到了娛樂台,看了幾個娛樂新聞,然後看到師容所在的“青春飛鳥”組合的公益活動的新聞,他們在青海。師容在幾個人裡不太受重視,位置也靠邊,鏡頭差一點都切不到他。
項秋然想起來了,三年前,他和師容發生了一次争吵,也是在家裡。當時為什麼來着?好像是……自己本來準備随領導出差,可是到了下午,領導臨時有事,不能去了,所以他提前回家了。本來想給師容一個驚喜,這下又有人給他好好做飯了。可是這驚喜就變成了驚吓,師容出軌了。
就在家裡,師容大概以為他出差了,和一個富二代在床上……具體的細節項秋然就不想再想了,腦仁兒疼。
但是,為什麼病了?
好像是……氣憤地去拉那個富二代,結果被人家推倒,頭撞在了櫃子上,大概是暈過去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富二代和師容都不見了。但是他以為師容跟人走了。氣得頭發昏,站在窗戶前,開了窗戶吹風,結果吹得自己感冒發燒了。但是當他打開櫃子找厚衣服的時候,發現師容的衣服都在,再打開其他的櫃子,其他的東西也還在,就是行李箱不見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床頭櫃上有個字條,師容留下的,寫着:我和組合成員去青海錄節目,等我回來跟你解釋。我拜托了鄰居照顧你。
雖然鄰居把這事兒也忘了,也沒人照顧他,但是當時的他還是一陣狂喜,不知該怎麼樣好,想給師容打電話,又想他應該在飛機上,别打擾他錄節目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當時的他愛得那樣卑微,隻要師容還肯留在他身邊,他都完全忘記了計較出軌的事情。
而且,當時的師容雖然和他有過幾次親密,但從來沒有說清楚過,師容不說,他也不敢問,怕問了,就被判了死刑。所以兩個人當時其實是含糊地在一起過日子,師容也并沒有承認過他是戀人。要這樣說的話,也不能算是出軌,當時的他就是這樣阿Q精神地勸說自己,然後心情平複了,就睡下了,一直昏睡到第二天。
項秋然推算一下,今天就應該是師容出軌的第二天,自己沒有人管地病了一天。這時,手機瘋狂地響起來,拿起一看,是單位的領導,接通了,就聽見領導氣急敗壞地罵:“你連假也不請,你在幹什麼,電話也不接,本來今天還準備出差……”
“抱歉我病了,真對不起,我一直昏迷到現在,剛吃了藥。”
“病了呀,哦……那算了……以後生病要請病假……病好再說吧。盡快好,啊,還等你一塊兒出差呢。”領導消了氣,放了電話。
項秋然突然聽見肚子叫,想起來,應該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于是,他硬撐着到廚房給自己下了點面條,切了菜進去一去煮。看着面條,項秋然又笑了,笑得苦,是啊,因為師容愛吃面條,他沒事的時候就會做些面條,然後在冰箱裡凍起來,需要的時候一煮,很方便。
等一碗熱乎乎的炝鍋面吃下肚,項秋然覺得自己總算活過來了。他也徹底接受了重生的事實,雖然不知道什麼緣故,但是他确實是回到了3年前,師容第一次出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