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小蒙,是學校的細草,因為我長得特别好看,非常好看!
不過我也是一個悲催的人,因為我命格克妻。
我非常相信這種事情,我從小就是一個迷信的人。所以我決定再也不取老婆了,我要嫁給一個男人,因為我雖然克妻,但是我也旺夫呀!
我将這個事情告訴了一個特别要好的女閨蜜,從此,我在系上就有了個克妻旺夫的名聲,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明明當時說好了不要告訴别人的,可是現在全系深知全校都知道了,難道對女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别人這個設定嗎?
人生就這樣孤單的走到了大學時期,某天在路上看到鴛鴛鴦鴦的一大群,回頭再看到我,突然覺得好孤獨。
這股孤獨感從這時開始一直跟随着我,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我在食堂正要瘋的時候,一個男同學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坐在我對面,暴戾的臉上滿是不耐煩,看着我的表情還有些慘不忍睹,我正因為他的表情開始懷疑我的外貌,他說出一句話把我雷翻了。
暴戾男:「聽說你旺夫,那我們談戀愛吧。」
我感覺這一刻我的臉上布滿了省略号,心裡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因為我是系草,男男女女很多人以各種方式找我談戀愛,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種兇惡暴戾的表情。
我還來不及說什麼,一個女人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拎起手包砸在暴戾男臉上,哐的一聲,我敢保證那絕對不是一個包能夠砸出的聲音。
果然,女人聽到這個聲音後尖叫一聲,然後翻開自己的包,摸出一個破碎的玻璃瓶中,崩潰的大喊,「啊——我的神仙水啊!剛買的啊!」
暴戾男臉色更暴戾了,「媽!你為什麼在包裡放這個!你看我的頭!」
我和那個女人随着他的聲音看向這個男人的頭,吼,好大一個包,紅紅亮亮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會壞!」
我:「......」除了省略号也沒什麼能夠表達我現在的心情了。
我覺得再待下去,我就會成為其他人同學的下飯菜了,我都能感覺到他們視線的具現化,便起身要離開,看了看桌上并沒有怎麼動的菜,我準備找食堂阿姨要個盒子打包帶回去吃。
誰知道剛起身,女人阻止了我的行為,還把他們那桌的菜端過來。
我的眼睛此刻應該變成雙眼皮死魚眼了,就像這樣= =。
一切布置好了後,女人笑着說:「來來,我們先吃,吃完再談。」
我無語的看着他們,「談什麼?」阿姨我才19歲,剛成年不久,你一副要給我人生大事做主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女人雙眼一亮,「婚禮啊!」
我:「......」這輩子的省略号都會在今天透支吧。
暴戾男不知道又怎麼被刺激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仍舊滿臉不耐煩,「媽!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啊!這輩子的臉都丢盡了!這裡是學校,是食堂!」
女人啪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面目兇惡,「你懂個屁,錯過他你這輩子都沒救了!」
我:「......」隔壁桌就着我們都吃完了,現在居然還不走,坐在那裡繼續看,我還是直接走了吧。
我一起身,暴戾男跟着站起來。
我的小心髒瑟縮了一下,卧槽,你不會要打人吧!比我高比我壯我肯定打不赢,跑行不行啊!
暴戾男伸手拉住我的手,滿臉憤怒,「喂!你要是現在不想和我談戀愛,我可以先追你,你叫什麼住哪裡聯系方式是多少?」
這個時候我竟然看見了他微紅的耳根,心裡還想他應該是害羞而不是生氣,我覺得我肯定是孤獨出毛病了,明天抽個時間去看看精神科,免得得精神病。
看我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暴戾男跟他那個年輕的像他姐的媽說:「你自己吃吧,我送他回去。」
暴戾媽給他做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去吧,皮卡丘!」
我:「......」我還是走吧,就算着男的跟着我走了,也好過在這裡被人當下飯菜。
一路上很沉默,除了暴戾男說了一句話,「我叫範厲 。」
飯粒?真是和長相不符的名字啊。
到了寝室樓下,我對暴戾男說:「我到了,你回去吧。」
我覺得自己這話說的特别絕情,但是那又怎樣,一個長得暴戾的同性追求我,難得還指望我溫柔的對待他嗎?
......完了,我忘了他長得暴戾了,他會不會打死我,在這黑燈瞎火的宿舍樓底!
範厲猛的側頭看向我,我感覺到自己全身肌肉跟着他的動作變得十分僵硬,背後感覺涼悠悠的,我知道我害怕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聯系方式。」暴戾男的聲音聽上去也十分不爽,我覺得我完了。
我特别識相的告訴他,「我叫張小蒙,聯系号碼********,住址就在這裡。」
「這裡?幾樓幾号」我覺得我今晚回去要從新給自己算一卦,我不僅命裡克妻,應該還犯女人,我親愛的閨蜜啊,我今天如果死了都是你的罪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吓死你!
「沒注意過。」我這麼不配合你,你一定不要打我!求放過!
他果然放過我了,側身走了兩步,我瞬間放松自己,幽幽的歎了口氣。
他卻再次走過來,一臉不耐煩的說,「诶,走吧,我送你上去。」
求不要!
我此刻是拒絕的,但是卻不敢出聲反抗,我承認,這一刻,我慫了。
上樓時我們和之前一樣沉默,我想此刻讀者肯定和我一樣尴尬症犯了,不過在尴尬之外,我更多的還是害怕,因為這個男人真的看起來太兇了,随時都會發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