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戰活動結束後,本丸迎來了新刀劍男士後家兼光,以及日課鍛刀意外顯現的小龍景光,自此長船一家終于團聚,審神者也很高興,起初她隻是随口和前來彙報工作的長谷部提了一句,想為長船家的新人們舉辦迎新派對,對主命随時嚴陣以待的長谷部立馬就當了真,随後又和燭台切等長船家人一拍即合,許多想趁此大展廚藝、或是純粹喜歡湊熱鬧的刀男也來幫忙,當晚食堂内就挂起來歡迎新人的橫幅和氣球,派對料理也準備好了。
下班後定點探訪本丸的審神者剛踏進家門,就被早在她房間裡守株待兔多時的福島光忠和實休光忠笑眯眯地一人一邊左擁右抱地夾起來帶到了食堂,看到食堂内座無虛席的熱鬧場景,和房梁上懸挂的條幅,審神者先是目瞪口呆,然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寬松大白T和洗得發白的哆啦○夢短褲,無地自容地想早知道真開歡迎派對就穿得正式點再來了,長谷部為什麼不提前告訴自己啊!!!
“啊!是主人!”
嗓門和身材一樣大的紅發刀劍男士,猛地從姬鶴一文字對面的座位上站起來,興沖沖地來到審神者面前,彎下腰對她的狐耳和臉蛋上下其手,手法老練一看就是撸貓撸狗的高手:“早聽阿鶴講,主人是可愛的女孩子,比我想象中還可愛!小小一個,臉也好軟!哈哈哈年糕嗎這是?主人是狐妖,還是被狐狸憑依了?我是後家兼光,主人可以叫我小後哦~”
第一次正式和後家兼光見面,審神者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我……不是……你好……小後……”
“聲音也好可愛~~主人可以再叫一次‘小後’嗎?我好開心!”
“喂喂,後家,你也太纏人了,主人會害羞的哦?”小龍景光拍拍後家兼光的肩膀,然後轉向審神者,“主人這尾巴是真貨嗎?看起來十分蓬松,可以讓我摸一下嗎?”
一旁的實休光忠好像接收到了什麼電波:“好,那我也來。”
福島光忠無奈:“哎呀,你們仨可真是……”
被長船池面團團圍住的審神者感覺自己像是被丢進了蒸鍋,整個人都要熟了,頭頂都具象化地冒出了蒸汽,直到聽見長谷部的怒吼,她才趁機從長船包圍網中慌不擇路地逃離,剛逃出來就撞上了湊過來看熱鬧的孫六兼元,被推搡着來到了大人那桌,他和則宗之間的座位上。
孫六兼元拿走了不動行光的酒壺,為審神者倒了一杯低度數的甜酒,笑道:“主人可真是受歡迎啊,有詩說,‘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這裡有個心碎的老頭,先陪他喝一杯吧?”
則宗差點把剛喝進嘴裡的酒噴出來,佯裝的若無其事一秒破功:“孫六你小子?!”
孫六置若罔聞:“主人,你嘗嘗,這酒是不是酸的?”
“孫六兼元!!!”
鄰座的山鳥毛差點沒繃住笑,為了避免大醋壇子倒了被波及,趕緊拉上狀況外的日光一文字找借口離席,審神者第一次見到則宗氣急敗壞的模樣,整個本丸隻有毒舌的孫六能把他耍得團團轉,竟然覺得有點可愛,便在心中偷笑,端起酒杯,碰了下則宗的杯子。
“幹杯!”
“……幹杯。”
對面已經微醺的次郎太刀見審神者過來,便在杯子裡斟滿他最愛的烈酒推到審神者面前,然後春風滿面地拎起酒壺,似是要和審神者好好對飲一杯,不動行光見狀連忙攔腰抱住次郎,大叫着快住手次郎哥主是女孩子不可以喝這麼烈的酒,最後還是無奈的太郎從後桌過來按住了已經開始發酒瘋的弟弟。
“……喂。”
審神者正在看熱鬧,突然肩膀被人輕輕拍了拍。
眼神兇惡的紅挑染黑毛,是肥前忠廣,肥前跟孫六關系很好,但對審神者的事好像完全不感興趣,孫六來房間找審神者的時候,偶爾肥前也會跟着,大多數時間隻是站在門口一言不發,或者壓根不進門在外面等着,主動和她搭話還是第一次,審神者有點驚訝。
“怎麼了,肥前君?”
肥前忠廣端給審神者一個盤子,裡面躺着着三枚胖乎乎圓滾滾的草莓大福,賣相很好,看起來很有食欲。
肥前撓撓頭,又别開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小聲說:“……我做的。”
“我可以嘗一個嗎?”
“随便你。”
“謝謝!”
拿起中間的那一枚塞進嘴裡,比想象中還要美味,看來肥前不隻是愛吃,廚藝方面也頗有造詣,審神者捧着臉露出了十分滿足的表情,向肥前撒嬌似的眨眨眼睛:“真好吃!我還想再吃一個,可以嘛……”
審神者的反應似乎在肥前意料之外,撒嬌的模樣也讓他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把盤子塞到她手裡:“啊?喜歡就都拿去,反正是給你做的!”
“啊真的嗎!謝謝你肥前君!”
審神者從座位上站起來,笑眯眯地握住肥前的手晃了晃以示感謝,肥前雖然想裝出來無所謂甚至有點嫌棄她反應過度的樣子,但微微發紅的耳朵出賣了他的心情,連櫻花都忍不住飄了下來。
孫六在一旁調笑道:“喂,肥前,怎麼還搞差别對待,我的份呢?”
還沉浸在甜蜜餘韻中的肥前瞬間換了個臉色,不屑地撇撇嘴:“嘁,誰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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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新會直到臨近子時才散場,大家都喝得醉醺醺滿屋子濃烈的酒氣,本就熱鬧的本丸因為醉鬼數量激增也變得更加熱鬧了,隻剩下千杯不醉和滴酒不沾的幾位刀男還清醒着,肩負起了安置醉鬼和收拾殘局的重任——包括從頭到尾隻喝了幾杯甜酒的審神者在内,就連酒量還算可以的則宗都被愛起哄的次郎太刀和孫六兼元灌到再起不能。
審神者和孫六一起,扶着爛醉如泥則宗回到一文字家的居所,一進屋剛打開燈,孫六兼元就毫不客氣地松開了全部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則宗,“咣當”一聲美麗的臉龐便和榻榻米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親密接觸。
審神者給了孫六一拳:“你就不能輕點嘛,摔壞了怎麼辦!”
“放心,主人,老頭結實着呢。”孫六兼元笑道,“能送他回來已經算是情分,平時都是放着不管,等到醒酒,他就會自己收拾好回屋了。”
“不是吧,你們平時也喝成這樣?”
“喝醉是常有的,不過,醉成這樣還是第一次。”孫六兼元說,“誰知道呢,或許是老頭今天心情好吧。”
“是長船家的新人又不是一文字家的,則宗先生至于這麼高興嘛……”
審神者使上全身的力氣,才把臉朝下趴在榻榻米上的則宗拽起來,撥開糊在臉上的頭發确定沒受傷之後,招呼靠在門框邊看熱鬧的孫六兼元過來幫忙:“兼元你在這裡看着他,我去問問咪醬還有沒有醒酒湯……欸?!”
則宗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無意識的,突然緊緊抱住了審神者,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審神者緊張地張着兩隻手,感受到來自脖頸旁邊溫熱的吐息,不知道該不該抱回去。
孫六兼元見狀,略帶揶揄地輕笑一聲,走到被則宗抱得渾身僵硬的審神者面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哈哈,主人就在這裡,陪愛撒嬌的麻煩老頭待會吧,我要回去幫忙收拾殘局了,我可不想宿醉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接受長谷部無處傾瀉的怒火。”
審神者聽說他還要回去幫忙,便有些擔心地問:“兼元也喝了不少吧,真的沒關系嗎……”
“嘛,我還好,早就習慣了,隻是有些飄飄然,也許到明天早上,就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情了。”孫六兼元俯身吻了吻審神者的眼睑,然後“啪”一聲笑眯眯地把自己的本體撂在榻榻米上,“雖說如此,要是則宗對你動手動腳的話,就用這個斬了吧。”
“……你也醉得不輕啊?!”
孫六離開以後,審神者想方設法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則宗拖到卧室去,則宗喝醉後意外的老實,既不打把式也不耍酒瘋,隻是抱着她乖乖的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但身子也沉得像鉛塊一樣,審神者拽着則宗的胳膊往卧室拖,拖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口氣才能繼續,好不容易才進了卧室的門,幾步遠的距離走出馬拉松的感覺,差點累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