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濕了,甯次把我扶起的時候,我才發現四肢都已經僵硬。
“你怎麼也在這兒?”,我神情恍惚地問,并不關心答案,隻是拉着他的手,想暫時有個人靠着。
他抱着我,要帶着我離開,我轉頭再看向墓碑,上面寫着的還是“日向日足之墓”,原來是我看錯了。
“我其實不是雛田,我的名字是xxx,我有我自己的家,我的家不在這裡,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你們這個世界可能不是真實的,有可能是我想象出來的,我曾經看過一部動漫,叫做《火影忍者》,你知道嗎?”,我仿佛呓語一般盯着頭頂的天空不停說着。
“在那部動漫裡,你死了,很多人都死了,但有很多人還活着,不比現在更好,也不比現在更差”,我忽略了甯次忽然變得僵硬的動作,一直說個不停。
“你也許會覺得我瘋了,我的精神出了問題,我生病了,但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日向雛田,我是xxx”,我努力地回憶着自己的名字,但我真的隻記得我叫xxx了。
“我可能分不清了,可我希望現在還活着的人都好好的,哪怕隻是幻想,也要好好的”,我捏着他的手臂,強迫他做出承諾,承諾他會一直好好的。
“可是,你是不是雛田有什麼關系呢?”,甯次的灰色眼睛裡是我看不懂的溫柔和憂愁,“你就在這裡,就在我的懷裡,這和誰是雛田有什麼關系呢?”
“那我是誰?”,我掐緊甯次的手臂,嘴唇開始哆嗦,大腦在嚎叫着要宕機,我睜大眼睛不敢閉眼。
他把我抱得更緊,把我的頭壓在了他的心髒處,“你是日向甯次最重要的人,你是被日向甯次放在心上的人”。
“這樣夠了嗎?”,他的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卻帶着不容質疑的堅定和決然,“隻要我還活着,你就可以一直住在我心裡”。
這樣嗎?那應該夠了吧,日向甯次心上的人,比起日向雛田,比起xxx,這樣的名字,确實讓人安定了不少。
“那你會好好活着嗎?”,我帶着哭腔問。
“嗯,我會一直好好活着,一直,一直,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