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一愣,剛要吐出的煙都被咽了下去,差點嗆得咳嗽起來,“你說這個做什麼?那孩子又和你沒什麼關系”。
“佐助在外面做的事情都很危險,最好還是把孩子接回村子”,他說。
我沒有回答他,這不顯然是廢話嗎?可問題難道不是現在我根本找不到佐助在哪裡嗎?我試着去找過,也很早就在村子裡發布任務懸賞佐助的下落,可他不想出現的時候,誰都找不到他。哦,對了,剛剛鳴人說了什麼,他是不是說他昨天,剛剛見到了佐助還有吟雀。
我的目光瞬時就變得鋒利起來。
鳴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發抖,“我,我可以去找佐助,我去和他說,把吟雀帶回來,我會把自己當作吟雀的親生父親一樣好好對待他的”。
“是嗎?多謝你了,鳴人”,我的語調霎時柔軟了下來。
我掀開那壇酒的蓋子,好香,想來也不便宜吧。
“沒有啦,我從鹿丸家的地窖裡拿的”,鳴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要一起喝兩杯嗎?”,我問鳴人,他連連擺手,“不了,我不喝,喝酒誤事”,确實,鳴人的酒量不怎麼樣。
我把蓋子重新蓋好,放到了一旁。酒這種東西,一個人喝沒什麼意思。
我和鳴人也沒太多共同話題,短暫的沉默後,鳴人講起了最近村子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比如卡卡西忙着和砂隐村協議修建第一條跨村的電車線,鹿丸在村子裡搞了個工作組據說負責招商引資,小櫻這段時間離開了醫院裡很缺人手,靜音近來怨氣很大,卡卡西不得不把井野從解析處調去醫院,志乃去了忍者學校當老師,牙在警務處任職,每天都在村子裡巡邏,一些商家在投訴赤丸太大隻了,要求在村子裡全面禁養大型犬隻。
我喜歡聽他講這些事,感覺他說的時候眼裡有光,是那種我,還有很多人都很缺乏的,對于未來的期望。
這個世界是由想象,由信念搭建起來的,多少人都不敢期望明天,而鳴人,卻具有那樣令人着迷的氣質,就好像,隻要跟着他,就能穩穩當當地看見美好的未來。所以,那些忍者,才會圍在他身邊,為了那些也不是很能站得住腳的理由即使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吧。畢竟,這個世界,最缺乏的,就是希望。那些居酒屋裡失落潦倒,飲酒度日,夜寐不安的忍者就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注腳。
我一直盯着鳴人看,看着他聲音越來越小,臉頰越來越紅。
“還是喝一杯吧”,我提議道。
“啊,啊,好的”,他有些無措地回答,我從房間裡拿出兩個杯子。
醉酒的紅暈浮到了臉上,我的心輕快地就像天上飄浮着的雲,我甚至想踩着這風的鼓點站起來跳舞。
“鳴人,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我搖搖晃晃站起來對着鳴人大聲叫道。
他隻是摸着後腦勺,一個勁兒地傻笑,臉紅得像是天邊的落日,夕陽的餘晖灑在酒杯裡,我舉起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