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的太陽已經偏西,幸村做檢查的時間占用了大半個下午,定好的部活時間全員正選翹訓。
“沒問題。”真田應的幹脆,曾經幸村的倒下太過突然,既然病情不輕,應該現在就有迹象。
幸村看着真田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真田,答應的那麼痛快,不如在海原祭上也幫我個忙吧。”
仁王雅治側頭靠着柳生比呂士,嘴角的弧度都壓不住,記得第一年海原祭幸村他們班級辦的是畫展,結果真田是模特,仁王還記得海原祭逛完班級活動後一天都有好心情,就是惡作劇用的小道具被查收不少也沒有影響仁王當天的情緒。‘就是過後一天有點心疼~噗哩。’
“行。”真田僵硬的點頭,冷汗唰就下來了。其實這些真田都經曆過,甚至在一次話劇表演抽簽中,要不是有切原赤也在,真田抽中公主角色的概率也不小。
從小的竹馬竹馬,真田很多糗事幸村都知道,四歲時在網球俱樂部遇到幸村,真田就認錯了幸村的性别,然後被幸村邀請組隊雙打獲得勝利,是真田網球經曆中的第一次雙打第一次勝利。
勝利的光芒剛剛落下,組隊雙打的幸村提議來一次單對單的較量,這是真田第一次敗北,自此在沒有赢過幸村。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被動的接受安排。真田有些忘卻了,隻記得上了國中後就再也沒有主動向幸村發起過挑戰。同一個隊伍裡,真田和幸村交手的時間三年來隻有一次,幸村康複出院不久,全國大賽之前幸村歸隊。
看真田答應的那麼痛快,幸村還以為真田轉性了,一看真田愣在那。“真田,走了。想什麼~不會讓你太為難,肯定能做到的。”
柳蓮二合上筆記,确實能做到,隻是會社死,違背約定對真田來說才是為難。
在真田嚴肅臉色的襯托下,立海大正選說說笑笑的在校門口散開,各回各家。
真田家,早上三點,真田突然在床上睜開眼。
每天按時四點起,常年習慣如此,即使回來的當天也不例外。
真田不知道是出于對結果的擔憂還是怕事情會走向更糟糕的方向,明明行動之前想着一切會向着更好的方向發展,現在卻心神不甯。‘有時候不會事事順利,一點變動也能引起蝴蝶效應。’
“弦一郎,心不靜就不要坐禅了,換個方式。”真田弦右衛門有些稀奇自己孫子的反應,當初傳家寶刀出問題,弦一郎該練習練習,就算有腿的影響,每天完成的鍛煉項一個不差。
平時這個道場就是留給孫子們用的,因為罰了弦一郎,真田弦右衛門這些天特地來了這個道場,自己孫子的毛病真田弦右衛門清楚,相當的一根筋,罰了就等于這次錯誤過去了,跟着關注情況是怕自己孫子強撐留下傷病。
真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既然上次幸村可以成功,這次一定也可以。“是,祖父。”
拿起木刀,真田從最基礎的揮刀不斷練習,從劍中平心靜氣。
劍道家主劍不離身,真田的祖父真田弦右衛門如此,而現在的真田還沒有這個習慣,曾經祖父送的第一把刀還沒到手裡。
真田敢如此大膽的在祖父面前用刀,因為展現的東西都是基礎,還有重新适應的力度和速度等。
真田弦右衛門滿意的點頭,倒了一杯茶。看起來弦一郎又進步了不少,刀風更加穩重了。不行哪天也看看信一郎的,作為兄長可不能偷懶。
大哥信一郎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好弟弟弦一郎無形中的進步,祖父的期待增加了,還想着送弟弟一副新球拍作為新年禮物。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真田慢慢平複了心緒,當年幸村出事,真田一心想着讓幸村回到球場上來,在球場的幸村是無敵的,真田發自内心的這麼認為,一直将自己放在挑戰者的位置。
所以當初幸村氣餒時,真田能脫口而出的讓幸村自信,并認真的認為幸村能做到。
時間線越拉越長,多次從大屏幕外看到幸村就醫的消息,真田反而無法那麼輕易的說出幸村,你上吧,一定會成功。
病發的那段時間,幸村見最多的人除了家人就是真田和柳蓮二。
曾經,面對那低的可怕的手術成功幾率,真田敢先于所有人讓幸村選擇網球,因為真田知道網球對于幸村重要性,現在明知道最終結果,真田依然清晰網球在幸村心中的地位,卻感覺難以開口。
幸村一次次治療的痛苦,真田隻趕上了最初的。
後續的複發和治療經曆,真田親眼所見的隻有幸村倒下或被送入救護的場景。
經曆的越多,越無法像從前那樣簡單的說出你可以,因為面對病魔的不是真田,是幸村。
真田的想法一如當初沒有變,幸村和網球是不可分割的,行動上卻保守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