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邊的燒烤攤。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桌子上放了一滿桌的燒烤。
“不管你的攤位了?”江若醴問他。
林潇綠正在埋頭認真吃東西:“太累了,管不動了,随便了。”
說着江若醴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是江芷沅的電話。
她剛放下簽子,紙巾就适時地遞了過來。
江若醴随意地擦了一下手,直接放了免提。
“喂,姐。”
“事情都處理完了?”
“沒有啊,對方不願意賠償,反正讓律師處理了,後續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等警察聯系再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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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任由人家打,怎麼多年的防身術白學了?”
“我傻啊,況且人家也沒打我,真要是動手了我在派出所還能這麼有底氣,其實吧,也算動手了,不過發揮得不太對。”
“沒受傷吧!”
“我倒是沒事,不能惹事還不能正當防衛了,我有分寸的啦!”江若醴看了一眼手上臉上滿是一道道抓痕的林潇綠:“就是一起的朋友,挺慘烈的。”
“去過醫院了?”
“嗯,醫生說沒什麼事,哦,他們雖然沒打我,但是罵我來着,所以我決定起訴他們。”
“嗯,這些都交給律師就行。”
聽江若醴講了事情的經過,江芷沅和她開玩笑:“不怕人家找你麻煩?”
“還找我麻煩,我連夜跑路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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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能幫我打聽一下甯城大學附屬醫院的林……”
“額……”叫什麼來着,江若醴伸手拍了拍在旁邊專注撸串的林潇綠:“林教授的全名是什麼?”
被她這麼突然一問,林潇綠也卡住完全想不起來了。
“林崖餘。”林澗岄接道。
“哦,林崖餘教授。”也沒注意到回答的是林澗岄。
“我想辦法吧。”林澗岄插話。
江若醴看林澗岄,沒說話,然後回她姐:“哦,那先算了。”
“嗯。”
結束通話,江若醴問他:“你認識?”
“我媽認識。”
“哦,不會太麻煩阿姨吧?”
“不會,你出錢了,我總得出點力吧。”
“好。”看病的事情當然慎重點好,江若醴也不和他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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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今天一系列倒黴事件的根源人物,林潇綠當然是自覺去結賬。
結果被老闆告知已經結完賬了。
林潇綠拿着手機從店裡出來:“你們怎麼把賬結了?”
“是他,不是我們,謝謝!”
“不行,這頓一定得我請。”
“不要糾結啦,你偶像的隊友請你吃燒烤是不是很棒?”江若醴安慰他。
“好像是有點。”林潇綠真的有在認真在思考。
“又帶你跑偏了。”然後問林澗岄:“我把錢轉給你?”
“不用了。”
“關鍵這不是錢的問題,就是……”一時間有點詞窮,最後問他們:“你們能懂嗎?”
“懂懂懂,”江若醴非常捧場:“要不這樣,你買點燒烤讓他打包帶回去,你請你偶像吃燒烤是不是更棒?”
說完才想起來忘記問林澗岄了:“他們吃嗎?”
“嗯。”
林潇綠對江若醴發出由衷的贊賞:“機智。”
他非常開心地跑去找老闆點單,中途又折返回來:“有什麼忌口的嗎?”
“他們什麼都吃。”
單純的林潇綠打算等臨走再付錢讓老闆做燒烤。
然後又被告知已經結完賬了。
“啊!!!”他真的要奔潰了。
“我把錢轉你。”
江若醴表示拒絕:“真不用,你今天已經損失很慘重了。”
最後在林潇綠的條件下還是收了轉賬,畢竟他說要給她送一個月的早餐,這誰能拒絕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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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訓練室
“哥,你去哪兒了?”舒望跑過來問他。
林澗岄晃了晃手上的檢查報告:“醫院。”
“你哪兒不舒服?”
“腿被踢到了,沒事。”
其餘人紛紛看向南桉,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真去約架了?
南桉捋了一把袖子:“他怎麼敢的。”說着就往訓練室外走。
“你幹什麼?”林澗岄攔住他。
“當然是去教訓害你受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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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澗岄想逗逗他:“你打算去哪兒教訓人家?”
“夜市啊!”
“人家回家了。”
“那我明天再去找他。”
“要是萬一明天不來呢?”
“我就每天去,不信他還能躲着不出攤。”
“你說誰?”他倆聊的根本不是一個頻道。
“當然是賣雞蛋灌餅那小子了,不然誰踢的你?”
“江若醴。”
“額……這點小事還要去醫院,我鄙視你。”
林澗岄:“……”
林澗岄岄把打包的燒烤給他們。
吃到一半,舒望問了一句:“裡裡姐姐買的?”
林澗岄看着吃得非常認真的南桉:“賣雞蛋灌餅那小子買的。”
南桉停下動作,一臉不敢置信地擡起頭:那我是吃還是不吃啊!
其他人發出一陣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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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澗岄給他爸打了電話。
林崖餘剛起床準備吃早餐。
“難得啊,主動給我打電話。”說着又看了一眼時間:“喲,還是這麼早的點,更難得了。”
林澗岄:“……”
秋卿抒端了煎蛋過來:“行了,别逗他了。”根據她對兒子的了解,絕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蹲着點給他爸打電話。
林澗岄直接進入正題:“找您加個班。”
“我加班費很貴的。”
“什麼都沒問就答應了?”
“你難得找我幫個忙,我還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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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崖餘挺好奇誰能讓他兒子這麼上心:“那你說說是誰。”
“一個小姑娘。”
“多大?”秋卿抒搶着問他。
林澗岄回想昨天見到的孫念喬:“不知道,好像還沒成年吧?”
他爸媽對視了一眼,還以為他在外面認識同齡的小姑娘了,白高興了。
“朋友家的妹妹?”秋卿抒繼續問他。
“不算吧。”
“那怎麼認識的?”
“額……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媽,這些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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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崖餘聽着覺得有點不太靠譜:“現在大概是個什麼情況,你總得知道吧?”
林澗岄回得理直氣壯:“不知道。”
“那你剛才還讓我問清楚了再答應?”
“她叫孫念喬,現在在甯城第一醫院心外科病區,我隻知道這些。”
“這就是你找人幫忙的态度?”
“我真不知道,您想辦法和醫院或者家屬聯系一下,哦,她爸媽的聯系方式我應該能知道,晚點發給您,謝謝爸。”
林崖餘:“……”
對面表示不想和他說話了,果斷挂了電話。
林澗岄完成任務繼續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