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暴雨夜，雨水緊接而熾烈。
“在看什麼呢？”
楚衍含路過江若醴身後，視線掃到她的手機屏幕，是遊戲登陸界面。
“為愛學習打遊戲，勵志，你看得懂嗎？”
江若醴搖了搖頭。
“來，讓我來指導你。”楚衍含挨着她坐下，“……看直播啊，哦，林澗岄的。”
那不用教了，人家哪裡是看遊戲的。
“沒開攝像頭啊，沒得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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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直播沒有任何預告，江若醴最近打開微博就會習慣性搜索林澗岄的名字，這次直播就第一時間知道了。
也閑着，楚衍含陪她一起看。
不斷有大量的粉絲網友進來。
“這彈幕看得清嗎？”
【啊啊啊終于蹲到了！！！】
【開攝像頭嗎？開攝像頭嗎？開攝像頭嗎？】
【……】
基本上都是感慨終于蹲到他直播的，以及要求他打開攝像頭的。
也知道可能性不大，還是堅持不懈刷着，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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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沒停過的禮物特效，江若醴問楚衍含：“你有這個平台的賬号嗎？”
“有的，”楚衍含語氣一轉，“不是，我都看過好幾次你的直播，你竟然不知道？”
“……”嗯，她的問題。
“你自己不是有賬号？”
“我沒小号，“江若醴退出登錄，把手機遞給她，“登你的，我的賬号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楚衍含輸入密碼的手指一頓，倏然擡頭看她，“你要用我的賬号做什麼？”
“刷禮物啊，不然呢？”
楚衍含秒懂：“偷偷刷，怕人家知道？”
“我在這個平台的賬号粉絲挺多的，你知道的吧？”
“然後呢？”
“不是怕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嘛。”
楚衍含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扔回給她：“沒有必要，慫就直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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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的禮物雖然一直就沒停過，但是來自同一個賬号的連續的超級火箭還是特别矚目的。
二十發，沒停。
五十發，還沒停。
其他粉絲刷禮物也沒之前那麼密集了，就靜靜看她表演。
【我去，這麼一會兒這都六位數了？】
【哪裡來的富婆姐姐，這個賬号沒見過啊！】
兩百發，終于收手了。
賬号也暫時到了榜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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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點了？”
“沒有，等會兒再刷，我要點外賣，要給你帶什麼？”
“你點什麼幫我買一份一樣的就行。”
半小時後，楚衍含看着餐桌上的兩碗粥陷入了沉默。
“你指望一個生病的人還能有什麼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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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醴喝着粥繼續給林澗岄刷禮物。
這次不是和之前那樣連續地刷了，看心情，随機刷一個。
真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但是這個ID過于矚目了。
【富婆姐姐又來散發魅力了。】
【無獎競猜，富婆姐姐刷夠多少禮物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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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含從江若醴身後偷偷拍了一張照片，發在朋友圈。
配文：
榜一姐姐之給男人花錢的下場。
因為發燒在床上躺了一天，頭發也沒有打理，身上穿着睡衣，整個人恹恹的。
面前的桌子上隻有一碗孤零零的粥，江若醴左手捧着手機，右手拿着勺子同時在手機界面上點着贈送禮物。
舒望加了楚衍含的好友，最先看到。
“我去，榜一是裡裡姐姐。”
“從哪兒看出來的？”
“楚楚姐姐朋友圈發的。”
然後截圖發在了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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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桉看着截圖連連感歎：“我去，她看着挺聰明的，怎麼追起星來，盲目，太盲目了，竟然不給我刷。”
“什麼盲目追星，人家單純就是戀愛腦上頭。”
“賺錢都給我哥花，自己吃苦沒關系，我哥一定要過得好，感動嗎？哥。”
“你哥忙着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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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在給其他小哥哥刷禮物呢？”
“你是懂得給哥緻命一擊的。”
“别糾結了，我找楚楚姐姐問問不就知道了。”
舒望：是裡裡姐姐的小号嗎？
過了一會兒，對面回了一個：不是。
其他人看着舒望露出的震驚表情，就知道事情往有意思的方向發展了。
“她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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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遊戲界面黑了。
系統提示：你已被擊殺。
彈幕：？？？挂得這麼草率？
南桉興奮地搓搓手：“我去，我一時間不知道是更想知道哥的榜一姐姐是誰，還是裡裡是誰的榜一姐姐了，激動激動。”
然後，
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
楚衍含：是我的賬号，她不敢用自己的賬号送禮物。
舒望崩潰了：“不是，她怎麼說話大喘氣啊，這斷句，真夠吓人的。”
“你還好嗎？”喻晚不忘第一時間去看林澗岄笑話，“喲，怎麼死了？回頭問楚衍含要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害我們Linn神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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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澗岄沒理他們，而是默默打開了攝像頭。
然後彈幕瘋了。
【？？？！！！？？？】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啊啊啊啊啊啊】
【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不小心的。】
【雖然我們一直在刷讓你開攝像頭，還真沒想過你真的會開。】
說來也是非常的巧，就在林澗岄打開攝像頭的前一刻，連馨甯連續給他刷了二十個超火。
彈幕有罵她貼着林澗岄蹭熱度的。
也有認真磕CP然後被罵的。
當然這一切，林澗岄都沒有看到。
當時隻關心江若醴在給誰刷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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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因為馨甯才開的攝像頭嗎？】
【你有病吧，他想開就開，多大臉啊！】
“不是，不想我開攝像頭？那我關了。”
【别沖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