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柳陷入了情的旋渦,每天他都沉浸在感動中,他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葉桃……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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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斜對面的宮殿,它燈火通明,那宮殿的主人似乎還未睡下,她究竟在做些什麼?
“宋玉,你說本王是不是懲罰得太重了些?”我歎氣道。
他挺了挺身子,随即說道,“王爺,屬下覺得王妃日後定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宋玉雖一向不解風情,但卻有個青梅情深意笃,而本王卻是孤家寡人一個,那心愛之人也恨本王入骨。
迂回曲折的長廊,侍衛阿貴正急急忙忙地跑來,看他如此,本王便知王妃又在發瘋了。
王妃她也曾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自從被雷劈了,就變成了如今蠻橫無理的瘋婆娘。若不是她在銀安殿頂撞于本王,本王也絕不會将她關進小黑屋,更不會罰她抄寫經書。
今日本王難得避開了主宰神的耳目,下了朝堂便來看她,她卻将本王隔在門外,一副此生不複相見的決絕。
阿貴急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道,“王爺,不…好了…”
“急什麼?慢點說!”宋玉威呵道。
阿貴深吸了幾口氣繼續說道,“王妃得了失心瘋,在那對着空氣說話呢!”
本王也顧不得罵這阿貴,趕忙一路狂奔向青蘭殿跑去。
我蹲在青蘭殿窗邊,貼近牆壁,裡面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想必她已睡下了。
突然傳來陣陣男女清脆的笑聲,難不成她真瘋了?我一腳踹開了青蘭殿的門,趕忙走了進去,她卻端坐在銅鏡前,歪頭吃驚地看着我。
她依然花容月貌,清麗脫俗,身上穿得裙子卻極其露骨,難道是…屋裡藏着男人?滿屋子熏香,太過刺鼻,嗆得我直咳嗽。
我到處搜尋那野男人,他卻消失得無影亦無蹤。
葉桃卻突然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葉桃便是本王的心愛之人,她也是王府最高貴的王妃,或許是本王太過驕縱,她才變得這般蠻橫無理。
我氣急敗壞地甩了她一巴掌,怒罵道,“賤人!那野男人藏哪了?”
她卻戲谑地笑道,“你是王爺,你了不起,老娘不當這個王妃了!誰愛當誰當去!”
葉桃将脖子上的雲紋白玉扯了下來,使勁地扔在我身上,随手抓起披風,光着腳丫就要逃走。
這便是我那任性又野蠻的王妃,她就像一支遺世而獨立的寒梅,我從未見過這般熱烈的女子,或許本王偏愛的便是她這桀骜不馴的野性子。
我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擋在她的面前,怒吼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你隻能屬于本王,你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