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爸嚷嚷着這是不可能的,可問題在于渣爸還是壯年遠還沒有達到需要子女贍養的年紀,相反他在自己父親達到需要贍養的年紀就抛下老父親不管,并把贍養老父親的責任扔給了還沒有成年的女兒,這樣算來渣爸還得倒貼半夏積分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基地調解員也不是一味的偏向半夏的,在渣爸把欠半夏的積分清完後,等到渣爸到了需要子女贍養的年紀時,半夏也是有義務去贍養他的。
也就是說,渣爸硬要讓半夏現在開始贍養他也不是不行,賬清了年齡到了,半夏是不想養都不行了。
渣爸惱羞成怒地挂斷了視頻,并揚言說自己和半夏這個不孝女自從斷絕關系,死了也不用告知他。
基地調解員把渣爸放狠話的視頻截了下來,并向渣爸所在的基地發送過去,好讓對方基地知道這麼一件事。
這事還沒有鬧到半夏面前,便就這樣輕飄飄地過去了,但其中的壓力如何就真的隻有杜大伯自己才知道了。
後面半夏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事件發生的一個月後了,還是她的母親知道渣爸來找過杜大伯,怕女兒吃了虧,連忙花積分給半夏打了一個跨基地電話,半夏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安慰的生活裡還有着來自家人的默默保護。
在别的方面半夏可能幫不上大伯一家的忙,但在種植來講,有着來自空間外挂的幫助,在不暴露空間外挂的情況下,她還是樂意回報大伯一家的。
容易生長的草莓給到杜大伯一家,自吃或送到基地去換取積分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而且半夏的草莓也不是随随便便挑的,這個草莓盆栽不知道為什麼結果是異常的快和多,别看現在盆栽裡隻有零星幾顆草莓,但等到一夜過後,小小盆栽就長滿又大又紅的草莓,少說也有十幾顆。
半夏就是怕太多草莓挂在那裡杜大伯他們會更加的不樂意收下,在下樓前匆忙摘下草莓,隻留下幾個在盆栽裡做做樣子。
半夏的堅持還是讓大伯一家收下了盆栽。
杜大伯一家為了歡度這個除夕,也為了能讓家人們能夠放松放松,年夜飯他們可是花了大力氣在裡面的。
年年有魚這種兆頭好的菜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魚有了肉也肯定是要有的。
這一頓的晚餐是半夏曾在夢中幻想過的美好,但美好總是短暫的,在吃過晚飯也和大伯一家守夜跨了年後,懷裡揣着兩個紅包的半夏回到了自己的家。
雖然杜大伯一家都想讓半夏在家住下,明天一早再回去,可半夏用雪已停的理由堅持要回家,杜大伯他們也不好再阻攔下去,隻能是一家子齊刷刷的把半夏送下了樓,站在了門口目送着半夏的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半夏家離自己家隻有短短一分鐘不到的路程,杜大伯是怎麼也不會松口讓半夏回去的。
直到半夏的身影徹底淹沒在緊閉的大門裡,杜大伯他們才轉身回了樓上。
說來也是神奇,人類從最開始的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用時不過短短兩個多月。
回首這兩個多月的時間,總會讓人感到無比的漫長。
半夏一進門便把手中抱着的盆栽放下,在關上大門前她朝遠方望了一眼,入目的仍舊是一片白茫茫。
在回房間睡覺之前,半夏先是去了一趟樓頂,查看了一下植物們的狀況,在瞧見樓頂的植物們都生長得郁郁蔥蔥,她安心的回到了房間,往隻剩下一些小火苗的壁爐裡添柴。
随着壁爐裡的火苗在逐漸變大,半邊身子已隐在黑暗中的半夏也給徹底的拉回到了光明之處。
發現自己的思緒竟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到沼澤的半夏嗤笑一聲,看來還是太閑了,反正明天不用上班,閑着也是閑着幹脆到空間裡幹點活好了,累了就沒空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行動力超強的半夏立馬閃身進了空間,地裡的糧食也剛好有些需要收割了,于是乎半夏在新年的淩晨在空間裡幹了幹通宵。
收割完了,糧食是該脫粒的脫粒、風幹的風幹、碾粉的碾粉,反正半夏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讓自己閑下來,有亂想的時間。
累了一晚的半夏出了空間是倒頭就睡,累極了的她甚至還鼾聲如雷。
怕杜大伯會把自己喊家去吃飯的她,在眼皮徹底緊閉之前就給杜堂哥發了信息,說自己昨晚熬夜看電視了,現在要補覺吃飯就不用預她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