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甯王那邊軍心不齊,很多人不相信是來勤王保駕,隻是迫于危及生命的壓力;也有很多人是受到蒙騙。
如今禁軍已到,叛軍更是亂作一團。妲姬很快就占了上風。
“安甯王已被我就地斬殺,叛軍速速投降,繼續犯上作亂者,殺!”
妲姬的聲音響徹山谷。
她一路奔馳,直抵宮門前:“妲姬救駕來遲,敢問聖駕安康?”
門從内一道道打開,妲姬也跟着進入了殿内。她向君王表示還有許多善後之事,很快又從殿中走了出來。
“烨兒可還好?”妲姬上下打量着姜烨,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臉,眉頭微蹙,抿起了唇。
“我還好。”姜烨顧不上禮儀,歇下來後她才覺得傷口疼痛,又累又渴,幹脆靠坐在地上,“隻是我軍損傷大半,活下來的人也幾乎都受了重傷。”
砂糖走了過來,妲姬又問了太子的安,便去做善後工作了。
砂糖扶着姜烨進入太子殿中,請了醫師診傷。
還沒說上兩句話,君王就傳召砂糖過去。
砂糖到的時候,妲姬已經在殿中了。君王看起來怒火沖沖,怒目圓睜,恨不得撲到妲姬身上,看到砂糖,馬上大叫:“吾兒來得好!”
“你說,你說祭司可笑不可笑,她居然讓我把叛軍給放了。”話雖然是對砂糖說的,他的眼神卻一刻也沒離開過妲姬,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她。
他這時站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要不是看在你救駕有功,你,你你你……”
身在高位的君王伸出食指指着妲姬,手不斷抖動着:“要我說,把他們都淩遲也不為過,她們都要把我殺了,我隻是下令腰斬,不誅九族,我已經夠寬容了!”
砂糖立刻明白了妲姬的意思,想幫忙說上兩句,可根本插不上嘴。
她張開口發出一個氣音,妲姬就說話了:“君上,我趕來的時候,發現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叛軍,是一心想要救您,一片赤誠之心啊!”
妲姬的聲音逐漸激動,君王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可怖。
此時就算刀斧加身,妲姬也依舊想要保下這些人,何況君王隻是怒而不發:“君上日後還有征戰的意思,此次戰鬥已經損傷兵力,不能再從内部自傷了。”
說到征戰,君王突然就松動了:“對了,還沒問天,太子,你的東西準備的如何了?”
砂糖一愣,沒想到話題轉變得這麼快:“回父王,就快備齊了,隻是經此一役,準備速度可能會大大減緩。”
君王嗤笑一聲:“你呀你,見識太少。又不是什麼大典,沒必要這麼緊張,明天就把東西備齊,後天就舉行儀式。至于這場戰鬥的善後工作,你倆不用再管了。”
“不是要問天嗎?你順便問問天,該不該殺這批亂臣賊子!”君王狠狠敲了敲桌子,瞪了妲姬一眼。
妲姬明顯還想再說些什麼,君王搶先一步說道:“好了,都下去吧,我也累了。”
二人隻好告退,妲姬看起來心中有氣,未和砂糖說話就走了。
砂糖雙手緊握在一起,指尖因為用力有些發白,她步履沉重地走回寝宮,把所見所聞傳達給了姜烨嬑行。
“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祭司的心願是什麼了。”砂糖眉頭緊鎖,“總之現在要攔着君王把叛軍全殺了,還要幫忙問天。”
“問天儀式要準備什麼就由我來打探吧。”姜烨攬下了這個活,“這種時候還想着出兵征戰,有這麼個君王,國家真是倒黴透頂。”
——是哦,倒黴透頂,所以你覺得誰當君王好呢?
——之前不是猜到心願是拯救國家了嗎?為什麼又把自己繞進去了,好沒用
——猜不到心願就想不出對策,我看她們老老實實挨過七天别想那麼多了
——但是那個叫嬑行的很能打,我喜歡
——總體實力不行,算了吧,這個副本能活着就行
——不自量力啊
姜烨等人倒沒有因為猜不出心願就灰心喪氣,附加任務她們是一定要完成的,這一點想法從未改變過。
“問天會是什麼結果呢?我總覺得妲姬不會做手腳。”姜烨覺得傷口有些痛,調整了一下坐姿,“萬一問出來該出征,妲姬的心願會改變嗎?”
“畢竟是在副本裡,問天的結果應該是已經設定好了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嬑行答道,“妲姬的心願具體是什麼還不知道呢。”
走一步看一步,距離舉行儀式還有時間,三人随妲姬一同投入了善後工作,打掃戰場,督促醫療,安葬犧牲的士兵,分發撫恤金等等。
忙起來的時間過得很快,她們心知,問天的日子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