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裡的七天完全不會影響副本外的時間,那如果有人消失不見,就可以确定她死亡了?”姜烨撲倒在大床上,“我們還是睡一起?安全期也是?”
嬑行點點頭,砂糖正在房間裡翻找東西,“嗯”了一聲。
姜烨一個翻滾起身,坐在床沿邊,伸手戳了戳砂糖的肩膀:“找什麼呢?”
砂糖回頭笑笑,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說:“找到了。”
“我們來的那天是五月七日,那今天是五月十号。”砂糖手裡拿了個打開的空白筆記本,右手裡攥着一支筆,畫下幾個字符。
“我想做一本簡單的日曆,這樣我們就還處于我們所在的社會裡。”在這種地方,最容易迷失自己,砂糖不想這樣,她筆耕不辍,一筆一劃完成她的日曆。
姜烨從床上滑下來,嬑行也坐在她的身旁,陪着她一起寫。
大家都不知道還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日曆會添上多少筆,但想要自由的心是不會變的。
粗糙的日曆很快就完成了,今天的中午的飯菜也到了。
午飯後,三人擠在一張大床上,睡了長長的一覺。她們都累壞了,房間内響起平緩的呼吸聲。窗外透進來的光也漸漸微弱,直到消失不見。
嬑行率先醒來,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跳下,微小的動靜喚醒了本就睡飽了的砂糖:“幾點了?”
嬑行查看了一下個人界面:“九點半了,要不要把姜烨喊醒,還是幹脆讓她睡到明天?”
兩人糾結之時,燈“啪”一下被打開,姜烨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綿軟:“醒了怎麼不開燈?”
見姜烨也醒了,嬑行打了聲招呼就去洗臉,剩餘兩人也排着隊過去,擠在同一間洗手間内。
“我們要出去轉轉嗎?”砂糖讓水流撲在自己的臉上,自己則甩了甩頭,甕聲甕氣地問道。
姜烨點頭回應,說:“我想去酒吧,人多的地方應該信息也多?”
“賭場的人也不少吧?”嬑行做了個大膽的推測,但她很快就否決了,“那裡的人都忙着賭錢,應該不會透露什麼有用信息。”
“反正今天還是第一天,時間充足,今天先去酒吧探探路?”砂糖眨眨眼,投了姜烨一票。
幾人把存折收好,隻帶了男子給出的現金,動身去了酒吧。
“我還是第一次進酒吧,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砂糖一邊感歎,一邊推開了酒吧的大門。相比于過于安靜的清吧,她們還是選了一家看起來更熱鬧的。
空氣中彌漫着醉人的微醺感,霓虹燈打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令人恍惚。音樂勁爆,每個人都嘶吼着說話,酒精是麻痹神經的東西,醉生夢死的一刻,也許是這個地方的人所追求的極樂。
姜烨三人在吧台處找了個地方坐下,各自點了一杯酒裝模作樣地品起來。
三人附近就有兩個閑聊的人,酒吧裡太吵,姜烨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聽着。
“張家公會算什麼,山青邀請我,我都沒去呢!我就是要自己創立一個公會,你們懂不懂啊!”
是個吹牛的醉酒人,姜烨暗暗想,她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那個山青公會我都不想說,研究什麼醫療項目,副本裡的傷帶不出來,在中轉站時的小病小痛又有什麼要緊?這些沒有遠見的公會就是自取滅亡,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