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還是要繼續,大家都隻吃了些素菜,又把饅頭給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家才假裝吃飽了,又虛情假意一番,感謝村長一家的招待。
午後便是分組調查,一行人中也有嚷嚷着要去旅館休息的,但都被組員駁回了。
姜烨聳聳肩說:“心可真大。”
和姜烨一組的成員們都點頭表示贊同。
最後還是有一組去了旅館,倒不是休息,而是去做調查。
姜烨她們按照原定計劃去賈盛的家中“探望”。
一個村子裡的人都熟識,她們很快就問到了賈盛家的地址,要穿過一條很長的羊腸小道。
說是小道,其實最多算得上是田埂,兩邊都是水稻,給人下去就上不來了的錯覺。五人都張開手臂維持平衡,艱難地走了過去。
總算是到了賈盛的家,到她家時,剛巧趕上鄰居的一位大姐給賈盛母女倆送飯。
賈盛家裡收拾得很幹淨,但也遮掩不了貧窮。賈盛她正躺在床上休息,褥子的顔色灰敗,應該是洗了多次。
床頭的木頭已經裂開搖搖欲墜,床邊的方桌也是由幾塊木闆拼成的。
飯由她的母親接了過來。風吹起老人的衣袖,露出她幹裂的皮膚。
見到砂糖,母親步履蹒跚地走過來,握住砂糖的手:“看發色,你就是救了我兒的大師吧,太感謝您了。”
說着,她竟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衆人連忙安慰。雲慈則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賈盛是個有福氣的,您老就别難過了。”
老人抹了抹淚:“肯定還有下一樁的,我苦命的兒喲,我們一家都沒害過人,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報應不該報應在我們身上啊!”老人捶捶腿,在砂糖的攙扶下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賈盛聽到母親的言論,小聲道:“媽,别胡說了。”
老人瞪了她一眼:“誰胡說了!”
“賈姨,這報應指的是什麼?”姜烨聽了這番對話,知道裡面定有緣故,急趕着問了一句。
可老人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像是在遮掩着什麼:“報應,自然是做了壞事就有報應。”
話又轉了回來,等于沒說,姜烨眉頭緊皺,心想這是問不出來了。
“那該報應在誰身上啊?”見沒人再出聲,沐可炎冷冷地開口問。
老人四下瞅了瞅,确定了周圍沒有人,可還是不肯說:“報應在壞人身上呗。”
雲慈想要順着問下去,剛張開嘴,老人又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兒喲!這可怎麼辦啊!”
沐可炎蹲下身子,與佝偻的老人平視:“瞞着不報,也是罪孽。”
老人明顯被吓着了,椅子都往後挪了挪,連聲道:“可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參與的人太多了,盯着我做什麼。”
沐可炎轉身就走,微微偏頭對姜烨說:“問不出來什麼了,但可以肯定,整個賈家都有問題。”
四人對沐可炎的話表示贊同,匆匆跟老人和賈盛告了别,就追着沐可炎跑了出來。
賈盛家太過偏遠,等走出那條羊腸小道時,深山已經被鍍了一層金色,天空晚霞盡染,已是日暮時分。
想想車票上的19:30,幾人覺得還是提早到比較放心,一緻同意不再調查,抓緊時間回列車。
沐可炎也成功上了車,看來有沒有車票都沒問題。
回來的路還算順利,她們是第二批到的小隊。第一個到的是鄒蔚她們組,她們正在餐車吃晚餐。
姜烨她們也加入了進來,白天都累壞了,中午的飯又沒怎麼吃,倒是被惡心得夠嗆,現在一個個的都很餓。
她們安靜地用餐,隻等人到齊開始彙報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