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該問的不問。但又想起那天在酒吧聽男人吹牛時提到的山青公會正在研制藥物。難道研制藥物就是為了摔倒的這位?這位的身體明顯看着不太好。
身體不好的女人也許是打入山青公會内部的突破口。
但那女人先開口了:“我叫敏學,你們在這裡也不錯,我剛好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有人托我雇傭你們去下一個副本,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你認識我們?”姜烨問。
“張田的懸賞轟轟烈烈,現在張田死了,大家更是都認識你們了。”敏學笑着說。
“但别人讓你來傳遞消息,恐怕不隻是認識我,你也不隻是山青公會的一份子這麼簡單吧?”姜烨今日偏要追根求底,連砂糖都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
敏學先是愣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又挂上了那公式化的笑容,她按下了岑羽書的手,說:“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岑敏學,是羽書的姐姐。”
“也是,山青公會的會長。”
說罷,她伸出手來。姜烨則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姜烨用了點力氣,岑敏學的臉色好像更差了,她試着抽了兩次手,姜烨都沒有放開。
事實上姜烨并沒有用多大力氣,後來見岑敏學皺眉,也就松開了手。
“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姜烨身子前傾,試探着問。
岑羽書上前一步,把岑敏學拉到身後:“無可奉告。”說着就拉起岑羽書的手向樓梯走去。
岑敏學卻笑了:“不是你的朋友嗎?怎麼生氣了?何況她們已經猜到了,瞞也瞞不住的。”
她停住腳步,回轉身子朝姜烨的方向說:“為了防止你們到處去問,我就實話實說,确實身體不好,但你們要保密哦。”說罷,她眨了眨眼睛。
“山青公會研究醫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難免會猜測高層有身體不好的人,會長看起來就不足,如果瞞不住,也絕不是我們洩露的。”姜烨自認嘴很嚴,自然不能白背鍋。
岑敏學點點頭:“這事不勞你們操心。我們還是談談雇傭的事情?”
砂糖和嬑行都等不及了,姜烨卻再次提出異議:“我們和岑羽書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現在算不算公會的核心成員?公會為了醫藥投入很多,我們需要知道進展和回報。”
“那恐怕要叫你失望了,醫藥本就沒指望有什麼回報,我就是要救姐姐。”岑羽書雙臂環胸,下巴輕輕擡了點。
“那進展呢?”
“也不是完全沒有回報,感冒發燒的藥品還是有人購入的,但回本還算不上。進展方面,不樂觀。”岑敏學比岑羽書更有耐心,她聲音雖然沙啞,但緩慢的語速讓人聽得很清楚。
姜烨不再說話了。如果是她的公會,她一定不會舉一公會之力救岑敏學一人,但現在是她加入了别人的公會,不好多說些什麼,隻想多知道一些心裡有數。
她的不滿意沒有寫在臉上,而是高深莫測地點點頭,回了一句:“行,知道了。”
“現在能談雇傭問題了嗎?”岑敏學笑着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