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道比賽一共進行兩天,第一天是半決賽,第二天則要決出冠軍。天宮奏鄉按時來到會場,卻沒有看見毛利一家和鈴木園子的身影,一問之下才知道就連京極真也退賽了。
“原因呢?”
“唔,好像說是女朋友出了什麼事。”工作人員捏着下巴回憶,“聽上去很着急的樣子。”
女朋友......鈴木園子?
天宮奏鄉若有所思,點頭說了句“知道了”,走進會場看完了整場比賽。比賽結束後,他去餐廳吃了個飯,休息了一會後上到了樓頂無邊際泳池,前台小姐推薦的那個地方。
此時已近日暮,天邊綴着一團一團的紅雲,泳池裡的人很多,天宮奏鄉不想下水,随便找了張沙灘椅躺着,不一會兒,有服務生送來香槟。
天宮奏鄉:“抱歉,我沒有點這個。”
服務生說:“是那邊那位小姐請您的。”
天宮奏鄉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沙灘椅下,一群年輕女孩圍坐在一起,正沖着這邊竊竊私語着什麼,見天宮奏鄉看來,害羞地收回視線,笑成一團。
“......”天宮奏鄉按住服務生往下放杯子的動作,“拿回去吧。”
服務生:“欸?”
“替我謝謝小姐們的好意,但是請酒就不用了。”
服務生還想說什麼,看見他不為所動的眼神,隻能把勸說咽了回去:“好的......”
天宮奏鄉摸出幾張現金放在他的托盤上,颔首:“辛苦了,多餘的是小費”
“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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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竟然把酒退回來了。”
“是啊,不解風情的男人。”
禅院甚爾走進泳池,立即聽見了這幾句抱怨。幾個女孩坐在一塊,神情不虞地看向某個方向,他順着望去,看見了躺在沙灘椅上的天宮奏鄉。
男人戴着副墨鏡,雙手枕在腦後,一派惬意。
看上去完全沒有被昨天的決裂所影響,甚至還因為他的離開而更加舒心。
禅院甚爾的後槽牙莫名癢了下,提步朝他走去。
天宮奏鄉左右兩邊的沙灘椅都坐有人,禅院甚爾姿态強硬地把一個人拉開,自己坐下。
“怎麼?又對我有興趣了?”戴着墨鏡的男人忽然發出輕笑。
禅院甚爾學着他的樣子躺下:“是啊,果然還是忘不了你。”
天宮奏鄉語氣淡淡:“是嗎?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
看似輕松的交流背後,禅院甚爾釋放的殺意如影随形,他壓根沒有想要隐瞞自己的來意。
天宮奏鄉對此心知肚明,心說了句果然,把墨鏡推到頭頂:“換個地方說話?”
禅院甚爾唇角輕揚:“好啊。”
二人相繼離開泳池,走出酒店,來到了海邊一個人流稀少的廣場。
“地方不錯嘛,什麼時候勘察的。”禅院甚爾問。
天宮奏鄉:“來魚尾獅那天。”
“這麼早?那時你就準備好了?”
“也沒有。”天宮奏鄉在離他幾步的地方站定,“隻是習慣了多準備一手。”
禅院甚爾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現在态度倒是好了。”
天宮奏鄉頓了下。
......重點難道是這個嗎?
他很快回神,不問,也不需要問禅院甚爾為什麼突然對他起了殺心,身子自然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看着他這副模樣,禅院甚爾不由得又有點心癢,舔了舔嘴角,天宮奏鄉仿佛看穿了他的内心,擡手打了個響指。
數道藍光從他指尖冒出,箭一樣地射//向禅院甚爾。
禅院甚爾右手向上一擡,從肩膀上的詛咒中抽出一把短刀,瞬間擋下了這幾道攻擊。
“搶跑?”從力道就能感受出來這隻是“通知”,盡管如此,禅院甚爾還是笑着問。
“你殺人前會通知嗎?”
天宮奏鄉的聲音再響起時已在身後,禅院甚爾轉身,避開了男人襲來的手,短刀向下狠狠一劈,兇悍的力道,似要将這隻手直直斬下。
天宮奏鄉反應果決,改手為腿,單手撐着地面,朝禅院甚爾的下盤攻取。
禅院甚爾幾步跳開,把短刀往空中一抛,換成了左手持刀,上半身微弓,猛地反手向下。
“咔擦——”
硬物被削斷的聲音傳來,千鈞一發之際,天宮奏鄉甩出墨鏡,減緩了禅院甚爾的力道。
“那很貴吧,你還真是忍心。”認出了墨鏡的牌子,禅院甚爾道。
天宮奏鄉:“不勞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