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長了張看上去很會賭錢的臉,加上他下注時不假思索的神情,透出股莫名其妙的自信。
“小。”他一出手就是200萬的籌碼。
不少人被禅院甚爾的表象迷惑到,以為這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緊随其後在小上跟注,但下的都不大。既想搭順風車車,又擔心順風車和自己不順路。
隻有天宮奏鄉對他的水平門清,撥出一點籌碼放在賭桌:“大。”
聞言禅院甚爾笑着看了他一眼,搭着他的肩膀耳語道:“怕輸?不是随便我玩嗎?”
暧昧的氣息撲在耳邊,天宮奏鄉耳朵癢癢的:“重在參與。”
兩人親密的舉止落在周圍人的眼中。
“死基佬,惡心。”有人小聲道。
他的聲音非常輕,混在嘈雜的環境音裡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禅院甚爾和天宮奏鄉是誰?禅院甚爾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在人群中準确鎖定了那個說話的人:“嗯?你了說什麼?”
就在這時,荷官開了盅,點數相加為大。禅院甚爾,包括所有跟着他下注了的人賠了個精光,但好在他們跟注得不多,不像禅院甚爾一來就是200萬,輸了不至于太過心痛。
天宮奏鄉雖然下注得不多,但因為壓大的人不多,錢生錢,手上的籌碼又多了一點。
他很自然地把赢的那部分放進禅院甚爾手心。
“切,還以為是多厲害呢。到頭來不也是個菜雞,要靠别人養嗎?死基佬。”反正說得再小聲都會被聽到,剛才說話的那人幹脆沒有壓低音量,“呸”了一聲,欲轉身離開。
中原中也提醒過天宮奏鄉,這家地下賭場關系魚龍混雜。能在這出言不遜還不怕被找茬的人,想必自持有幾分可以橫着走的實力。
可魚就是魚,怎麼能和龍相比?如果是天宮奏鄉才落魄時就算了,如今他已經恢複了不少實力,身旁又有禅院甚爾這個大殺器在,自然不會把這樣的角色放在眼裡。
——自降身價。
但也不能放着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對他們挑釁。
禅院甚爾盯着出言不遜的男人,對天宮奏鄉道:“我過去一下。”
天宮奏鄉拉住他的手臂道:“不用,我去。”
禅院甚爾好笑道:“boss,讓保镖出出力吧。”
天宮奏鄉沒松手,隻道:“你是客人。”
禅院甚爾歎氣,退開一步:“嗯啊,那就拜托了。”
雖然早知道他對“客人”一貫都是這樣的态度,服務挑不出錯處,但......總覺得哪裡不舒坦。他對正牌男友都沒那麼體貼!
如果禅院甚爾多看兩本言情小說,就會知道這種情緒叫“我醋我自己”系列,可惜,他現在不知道,以後也不會知道。
“嗯。”天宮奏鄉應了聲,目光跟着男人離開的方向,“好好玩,我馬上回來。”
禅院甚爾沖他眨眨眼睛:“奏鄉先生可要快點回來唷,在我......玩完之前。”
他本想說“輸完”,但說着又有點不信邪,改成了玩完。
萬一今天轉運了呢?
這樣的小心裡落在天宮奏鄉眼裡分外可愛,他撚了撚指尖,放輕聲音道:“沒事,不夠還有。”
系統:【......】
你就寵他叭!
天宮奏鄉沿着男人離開的方向走,很快在一張賭桌前看到了目标。
男人正從人群裡退出來,看上去輸了不少錢,一邊走還一邊低罵着什麼。
天宮奏鄉走到他面前。
男人:“滾開,别擋路——噢?是你?”他認出天宮奏鄉的臉,向周圍看了看,“唷,男朋友不在身邊啦?”
别說,這死基佬長得還真有味道,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比女人都好看。
心裡生了肮髒的想法,男人笑道:“寂寞了?要哥哥陪你玩嗎?”
天宮奏鄉今天穿得很好看,為了滿足禅院甚爾的癖好,他難得沒有穿休閑服,而是換了一身得體的深灰色西裝,據系統回憶,上次天宮奏鄉穿這套衣服,還是陪迹部财閥的千金——迹部亞希子在新開業的酒吧找場子。
不得不說,宿主這張臉真适合西裝,五官绮麗俊美,禁欲中透出股說不出來的勾人氣質。
天宮奏鄉的視線平靜地從男人臉上掃過,然後仿佛隻是路過一樣越過他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