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遇襲時,天宮奏鄉也沒有閑着,連線了彭格列首席戰術策略顧問入江正一,由這一些列已知的線索,推演幕後黑手的下一步動作。
“提醒禅院君要注意安全了嗎?”遠程視頻,入江正一邊敲打鍵盤邊問,“他雖然不是彭格列的人,但是和你走得近,大概也會被‘他們’盯上。”
确實,禅院甚爾大部分時間都跟在天宮奏鄉身邊,比起彭格列成員的保護,禅院甚爾的存在那些想要對天宮奏鄉下手的人來說可謂是極其礙眼。
尤其是現在天宮奏鄉身體已經恢複了□□成,即便是他們趁着禅院甚爾不在時找上門來,二者交鋒,誰輸誰赢還不好說。
在船上的對決,如果不是他們拿普通乘客的性命要挾,以天宮奏鄉的實力,不一定會輸。
和金發娃娃臉交過一次手,天宮奏鄉大概明白了他的行事作風,那個人想要的,不僅是他的性命,更是擊潰他的心裡防線。
所以他們,一定會不計代價的去找禅院甚爾。
就像當初,用他的死來刺激彭格列一樣。
可禅院甚爾和他不同,單論武力,禅院甚爾不會輸給全盛時期的他。況且——那個人從未在他面前表現出真正的實力。
“遇上禅院甚爾,需要小心的說不定是别人呢。”
“也是。”入江正一笑,“天與暴君可不是好惹的。”
他說着,将剛才整理出的計劃投放在身後的顯示屏上:“這是我一個初步的想法。”
“主動上門?”
“嗯。”入江正一應聲,“你之前說到懷疑布爾韋爾家族,我派人查了一下,當年那一場大火将他們的首領埋葬,事後阿綱也對他們的各個人//體//研究所進行了搗毀,我和當年參與剿滅研究所的人核對了一下,他們确實在做動物與人//體的嫁接實驗。”
“是幸存者帶出的資料嗎?”天宮奏鄉問。
入江正一點點頭,又搖頭:“算,也不太算。”
“我懷疑,是他的兒子。”
天宮奏鄉:“兒子?”
入江正一調開一個畫面,上面有張照片,是個金發男孩,角度看上去是偷拍的,有點模糊。
天宮奏鄉一眼就認出來是客輪上的金發娃娃臉。
“米爾恩·布爾韋爾,他的名字。”入江正一說,“布爾韋爾家族出事後就沒有了他的下落,阿綱見他是個孩子,沒有下令抓捕,按照年紀推算,現在應該——”
“和我差不多大。”天宮奏鄉接話道,肯定了入江正一的想法,“我見過他。”
“果然是他嗎?”入江正一關掉後面的資料,“本來還想給你多看幾個懷疑對象,現在看來不用了。”
入江正一屬于彭格列的高層幹部,沢田綱吉最信賴的人之一,自然也知道天宮奏鄉的過去,他謀殺布爾韋爾boss屬于絕頂機密,彭格列知道這件事的人隻有沢田綱吉、秘書新川智、他和守護者們。
他們一直對外宣稱,布爾韋爾家族的覆滅,是做了反人道實驗後的自取滅亡,從頭到尾沒透露出天宮奏鄉的名字,米爾恩為什麼會找上他?
就算是用來報複彭格列,未免也太巧了。
天宮奏鄉早就猜到金發娃娃臉和布爾韋爾有關,卻沒猜到他竟然是對方的兒子。不過這麼聯系後,金發娃娃臉選擇以這種手段對他進行報複,也就不奇怪了。
入江正一揣測着開口:“這麼說,他知道那件事?”
“應該是。”天宮奏鄉回答。
“這樣就說得通了。”入江正一說,“我之前就一直在想,如果是想報複彭格列,他有很多人可以選擇,為什麼偏偏是你。”
暗殺專家天宮和彭格列的關系,在外面來看,說緊密也緊密,陌生也陌生。
他完全可以對守護者、對門外顧問或者對其他高層下手,卻偏偏選擇了個與家族沒有實質聯系的暗殺專家。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我們來梳理一下計劃。”入江正一切回屏幕,“能憑借殘存的資料做到這個地步,米爾恩不是天才,就是後面有人幫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你活着後,一定會來找你。”
“與其被動等他,不如出動出擊,隻是奏鄉,這樣就要辛苦你了。”入江正一略帶歉意地開口,“明明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還是要你——”
他的話沒說完,便天宮奏鄉截斷:“請别這麼說。”
天宮奏鄉正色:“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