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便想,他穿一定好看。
錯了,他穿什麼都好看。
還未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踏入店中。
SA很快迎了上來。
她察言觀色功力了得,自顧自為安錦介紹起那件西裝。
安錦目光落在中間的西裝上。
蓦地想起,他在海邊為她披上的西裝外套和擦淚的手帕還在她這裡,一直忘了歸還。
這次也一并帶回了北淮市。
她有些沖動地想這套能立馬穿到他身上,但又對他的尺碼一無所知。
總不能估摸着買。
隻得作罷。
SA一眼看出眼前明豔美人的氣質非凡,熱情介紹完後雙眸亮晶晶地看向她。
隻聽她輕言細語地問:“能給我推薦下手帕嗎?”
“當然。”
SA領着她和鐘栗一路到陳列手帕的島台。
“您看這條,是我們經典的刺繡款式,真絲材質。”
“這條細膩柔軟,可以作為西裝口袋巾,也可以随身攜帶。”
“還有這條……”
安錦最終定下一條經典款手帕。
轉眼又瞧見另一個島台中熠熠生輝的袖扣,随即走過去。
SA隻見明豔美人慢悠悠指着正中央那對袖扣,徑直讓她包起來。
她隻覺自己被從天而降的驚喜“哐”地砸中腦袋。
老天!
這對袖扣是她們的鎮店之寶,因其過于昂貴的價格和别具一格的設計,從未受到其他客戶青睐。
哪知今天有人僅看了一眼就定下了。
業績業績,提成提成,都有了!
SA忍住内心的激蕩,躬身輕問:“您是想現在帶走呢還是我們為您送上門呢?”
“現在給我吧。”
“好的,您稍坐片刻。”
對此,鐘栗表示自己已經波瀾不驚了。
即便剛才她差點被價簽上那一長串0吓暈。
安錦卻在思量着,這份回禮,頂多算西服、手帕和那對櫻花耳釘的。
至于那份天價禮物怎麼回,她還得再斟酌斟酌。
-
第二輪比賽首日,安錦着一身黑色套裝和平底鞋前往黎氏公布的參賽酒店。
仍是第一輪比賽那家,未變。
到了酒店,不比第一次人頭湧動。
此次來的是150位酒莊人員,都不約而同遵照品酒會的禮儀正式着裝,深色衣服,不噴任何香水,連女士口紅都是不沾杯的低飽和度。
品酒流程與第一輪相差無二,隻是留給大家品評的時間更豐富。
從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二點,150人會在三小時内品完15款百元酒。
主辦方準備了餐食,以便衆人在開賽前選擇性地吃點東西,避免空腹喝酒。
安錦在放有自己名牌的桌前坐下,随會場安排一款款酒品過來。
15款酒也有先後順序,白葡萄酒在前,紅葡萄酒在後。
等品完最後一款時,安錦打完分,終于舒一口氣。
揉了揉久坐後發酸的腰,才與左右打過招呼離開。
下午又是三個小時。
上學時課堂上也經常品酒,一坐就是一天,那時候并未覺得哪裡有不适。如今太久沒經曆這麼整肅的品酒會,倒是腰先受不住。
安錦搖搖頭,心中發笑。
果然是由奢入儉難。
回到春棠北園時,日暮将要落下。
安錦接到黎生白的電話。
“喂?”
“在哪裡?”
“家裡。”
“曲山組了個局,晚上想不想去玩?”
對面嗓音沉緩,安錦蓦地反應過來。
“你回來啦?”
“嗯。”
“不是要一周嗎?”
安錦早就算過,按理說,得明天才能回來。
難道是她記錯了?
“那邊的工作提前結束了。”
還真不是她記錯。
“還有其他人?”
“還有幾個朋友。”
“好。”
安錦從不是什麼扭捏性格,見他幾個朋友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況且她好久沒見曲山。
腰還有些酸,但沒有什麼大礙。
唔,她承認是她更想他些。
“對了——”她突然發聲。
對面傳來淺淺疑惑聲。
“時間還早,要不要來我這兒一趟?”
她的語氣聽起來頗為正式,讓他跟着一緊:“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安錦聽他肅聲,噗嗤一笑,“隻是有禮物想第一時間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