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演奏完畢,我忍不住使勁的拍手道:“很棒的演奏。那月很喜歡中提琴吧。”
“中提琴的音色比小提琴更厚實、溫暖而豐滿,指法和運弓與小提琴基本相同。中提琴從比中央C低八度音程的C開始,每根弦間隔五度音程,依次為C、G、D及A音,比小提琴低五度,而比大提琴高了八度。作為獨奏樂器,它缺少小提琴的輝煌性和大提琴的渾厚有力的音響,并且不如小提琴和大提琴那樣在演奏協奏曲時可以和樂隊進行較量。因此作曲家為中提琴寫的協奏曲不多見,所以我……”原本興緻勃勃的四之宮那月突然停下了話語,表情也不是平日的明媚,一時間屋子裡除了兩隻小萌物的打鬧聲聽不見其他的聲響。
“不管怎樣,我很喜歡那月的演奏,總覺得你的音樂裡充滿了治愈人心的溫柔與力量。”我慢慢走到四之宮那月的身邊,伸手撫上了四之宮那月低垂的握着中提琴的手直視着他的眼睛道。
“小友……”那雙清澈的碧綠色瞳眸,透過那薄薄的玻璃鏡片,我似乎從中看到了一絲光芒。
有一瞬間,我産生了想要摘去四之宮那月眼鏡的沖動,想要更清楚的看清那雙漂亮的碧綠眼眸。下一秒我才想起摘下他的眼鏡後會發生什麼。
四之宮砂月—— 一個有着和眼前人截然不同氣息的人格。
想要知道,想要更了解眼前這個人……
回想起之前那第一次見面,我和砂月不是約定過還會再見的嗎?
所以,在猶豫再三後,我還是下定決心伸手摘下了眼前人的眼鏡,隻是在我向四之宮那月伸出雙手快撫到他臉頰的那一刻,我似乎有瞬間看見他的臉上泛起了不常見的紅暈。但我的手比我的思考快了一步已經取下了架在四之宮那月鼻梁上的眼鏡。
“名叫涉谷的女人,你果然還記得我啊,真令人高興呢~”不出所料很快充滿嘲諷的語氣出現在眼前人的口中。
現在站在我眼前的人不再是平日溫和可愛的表情,而是換了一副桀骜不馴神情饒有興緻的注視着我。
“我們約定過還會再見的,所以我來見你了。”我定定神語氣平靜的回道。
“沒想到那家夥還是這麼不懂得接受教訓這麼快就帶女生來自己房間。”沒想到對方再次開口說出的是如此令人震驚的話語。
我一時間不知道開口說什麼,我想自己此刻一定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
“你不是想知道那家夥的過去才來見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不了了?”對方繼續咄咄逼人的說道,眼神裡顯露出的鄙夷讓我很是生氣。
“是啊,我是想了解原來的你才來見你的,不過你這樣的說自己真的好嗎?不管你過去如何,至少我認識的四之宮那月不是你剛剛說的樣子。”
“……你又如何肯定确信你所謂的眼中的四之宮那月?在來早乙女學院之前你我根本無任何交集。”砂月繼續追問。
“我就是相信。”我用毫不動搖的眼神注視着眼前充滿戲谑的藍色眼眸。
沒人再開口說話,隻是定定的注視着彼此。
……眼看着那雙綠眸裡的戾氣似乎漸漸的消退了,我以為自己“勝利”時,突然胳膊被對方的手用力抓住往他身上帶,就在我快撞到他身上時,又被猛的摟住腰,下巴被用力擡起,下一秒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我,被強吻了。
不帶任何憐惜溫柔的強吻,讓我透不過氣想要掙脫。
好不容易被放開,我幾乎迷茫的看着眼前邪笑着的四之宮砂月。
“現在你還如此相信四之宮那月,相信我嗎?”
不甘也好不爽也罷,我在回過神後擦掉嘴角殘餘的口水,深吸一口氣微笑道:“人一旦真的相信,是不會輕易動搖的。至少我是如此。”
說完我迅速擡起握着四之宮那月眼鏡的手把它架回主人的鼻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