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衍聽到聲音立馬轉過頭看去,發現主宅門前站着一個穿着裙子的女孩子,她的模樣瞧着不大,看起來還沒成年,她的身邊跟着一個比她高出來許多的少年。
昨天剛剛下過雨,天氣還有些冷,陳初衍出來時,文伯特地給他拿了一件保暖的外套。
可那個女孩身上除了一件連衣裙外,連個薄款外套都沒穿,讓人看着都覺得冷。
陳初衍視線一轉落到那少年身上時,才發現那少年的手臂處還放着一件厚款的披風。
前面的文伯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并沒有轉頭看過去,而是打算立馬帶着陳初衍遠離。
陳初衍明顯能感受到車子駛動,他的視線從女孩身上移開,見車要開走,他拍了拍文伯的座椅,不解的問道,“文伯,她好像在叫你,我們不等一下嗎?”
文伯隻好慢悠悠地将車速降下來,将車停在了靠邊的位置。
他轉頭看向陳初衍,看着向這裡飛奔而來的女孩子和她身後跟着的人眼神一頓。
那女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很快就竄到了陳初衍旁邊的座位上。
她先是假裝嗔怒的看向文伯,“文伯,你怎麼又要把我丢下來!”
說完聞姝才看向後座的陳初衍。
當她看清陳初衍的模樣,頓時哇了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豔。
心中卻在疑惑眼前的這個人怎麼跟陳觀長得這麼像?
想着,聞姝看向站在車尾的陳觀,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
别說,越看越像了。
陳初衍聽到少女的嬌嗔聲,他看向聞姝,發現聞姝的唇部跟聞禮很像,五官乍一看也有幾分相似,但不多。
他對聞家的人際關系不甚了解,但京華市裡誰不知道聞家小輩裡隻有一個女孩子。
聞家寵得緊,還有個好聽的名字,聞姝。
一看就是被寵着長大的。
“這是聞姝,聞少的侄女。”文伯看着聞姝隻覺得一陣頭疼,他先是指了指聞姝對着陳初衍。
說完,他又歎了一口氣,“阿姝小姐上次來的時候,幾乎把花房搬走了一半,當天晚上就送給了陳少。”
随後文伯又指着正上車坐在後座的陳觀,“就是他,這位是淮區陳家的陳觀小少爺。”
文伯瞧着這兩個才剛過十六歲的孩子,想起花房裡好不容易培養好的花朵兒,心都在滴血。
陳初衍倒是不知道文伯在擔心什麼,他轉眸看向坐在他後方的陳觀。
當他看清陳觀的眉眼時,同樣跟聞姝一樣怔住了一會兒。
無他,隻因他們的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陳觀的五官還有些稚嫩,狹長的丹鳳眸落在他身上時帶着一種不合年齡的淩冽,陳觀的左邊眼尾有着一顆跟他眉心一樣的紅痣。
實在是不讓人多想。
若是讓不熟的人看他們倆,或許都有人覺得他們是親兄弟。
但陳初衍卻是淡淡地對着陳觀笑了一下,以示禮貌。
雖然他們都姓陳,但差别可大了。
七城裡的陳家跟三區之一,淮區的陳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說是雲泥之别。
重生回來,陳初衍并不想和陳家扯上任何關系。
他和陳觀長得這麼像,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往事,陳初衍沒心思去探索。
再來一次,他不想把所剩不多的時間落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陳初衍收回思緒,狹長的丹鳳眸微擡,清澈的眸子看向兩個人,他笑着說道,“你們好,我是陳初衍。”
存在感一直很低的陳觀在發現聞姝瘋狂觀察着他和陳初衍時,就發現他和陳初衍的眉眼間有幾分相像。
陳觀想起父親曾經在書房跟他說過的話,他的視線緊緊地盯着陳初衍。
或許是視線裡打探的意味太過明顯,在陳初衍看過來的時候,一瞬間有些沒收住。
陳觀壓了壓心底的驚訝,放在下擺的拳微微收緊,他對着陳初衍一笑,帶了幾分高中生的桀骜,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你好。”
聞姝瞥了一眼陳觀的動作,低笑一聲,嬌豔如花的容貌帶着淺笑,那雙與聞禮瞧着很像的眸子半眯。
真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兒,今天她可真是沒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