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仙藥是蓮燈看你元神受損後中途回去取的,快服下。”
黎初接過桓深遞過來的藥瓶,贊許地看了蓮燈一眼:“做得好。”
桓深略無語,取個藥也值得這般誇贊?她到底有多喜歡蓮燈這個侍女。
短短幾句話時間,他們便已回到飛羽宮。
桓深直入主題:“你到底同他說了什麼,惹得他這般光火。”
“我說希望我們的婚典放在落仙台舉行,以天誅為證,他從未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神女,一個激動就——”
“别插科打诨!”
“我問他婚後願不願行周公之禮,不願話能不能忍受我找其他男的行雲雨……停停停,他打雷我都沒放在眼裡,你也别來教訓我!”
黎初看他有步柏麟後塵的征兆,趕緊出言打斷他的蓄力開火。
桓深被她噎得一口氣上不來,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南天少尊,你要說什麼我都懂,但你應該清楚,這類苦口婆心為我好的話,于我向來是耳旁風,省省力氣吧,為什麼都這麼久都還沒學會放棄。”換做以前,她才懶得繼續廢話,早跑得遠遠的躲清靜了。
她歎口氣:“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這一生如何度過,隻由我自己說了算。”
“難道你今天這般自取滅亡的做法,我們也隻能眼睜睜看着?!”
“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嗎少尊閣下,關心我和以關心的名義限制我的天性、幹涉我的選擇,是兩碼事。且就目前來看,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是自取滅亡。比起那種所謂的關心,我更需要你們無條件的支持。”
“聖尊印夠支持你了!”他憤憤地又刺了一句。
“這你不用擔心,方才我已傳信給父尊向他大緻言明了情況,順利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看到了。”
桓深疑惑:“你方才可沒傳信的時機……”
自她拿出印後,他便一直關注着情況,沒看到她使過任何傳信法術。也不可能是之前傳的,若不會用到聖尊印,她沒必要主動暴露給父尊。
黎初提醒道:“蓮燈中途取藥是個非常好的借口。”
桓深:“……”
“你果然是蓄謀已久,竟然連信件都提前準備好了!”
他剛還納悶蓮燈取個藥都能被誇,原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萬事周全點好。”她一般不打無掌握的仗。
桓深繼續追問:“你後面許了他什麼條件。”
提到這個,黎初收了方才漫不經心的态度,她看着桓深幸災樂禍道:“我親愛的兄長,恐怕今後你有很長一段時日都無法像現在這般逍遙了,我答應發上神之誓教導天界士兵一些陣法,并将作為柏麟的臣下在天界長住。所以族内的一些事務,不可避免地會回到你身上一部分,哪怕我願意幫你處理,恐怕你也逃不過打包傳送這一道手續。”
“……你把岚星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