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起來,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走出來,千萬别再陷進去了。”顧斯歎了口氣,态度緩和了很多。
挂斷電話後,信然在樓下的台階上坐了好久,那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在顧斯面前被扒的一幹二淨。
她的确沒有放下。
隻是那份沉默的愛,轉化成現在彼此之間的互不相讓,也不失為另一種寄托吧。
“都胖成這個樣子了,你快打住吧!”信然拍拍自己的臉,苦笑起來。
因為得到了安慰,包若天第二天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還是一隻優雅的大公雞,蘭花指更是翹上了天,典型一個混入人世間的妖精。
而程寶就是那個難啃的唐僧,對她是充耳不聞,避之不及。
想和信然抱怨一番的包若天,發現她又一次被顧客留下,說什麼非要一起喝一杯。
“真是不适合在這裡工作啊,這個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啊…看看那油膩的小胡子,色眯眯的小眼睛,還有一隻不太老實的鹹豬手,這是在求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啊!”
“大哥,我妹妹不會喝酒,我來陪你們喝好不好?”見狀包若天跑過來,把信然護在身後。
“不行!我就喜歡這個小妹妹,看起來十分有料~”說着一雙小眼睛在越過包若天在信然身上來回遊走起來。
“别給臉不要臉啊!”包若天努力維持着笑容,用最溫柔的聲音說着最狠的話。
“我就是臉多!也錢多!”說着小胡子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扔到桌子上。
“我們這是靜吧,不是夜總會!”信然回手就給了小胡子一個耳光,打完以後自己都愣住了。
吧台裡的紀甯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什麼事?”
“這個老東西,調戲信然!”包若天翹着蘭花指,慢悠悠地說。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民币,又瞥了一眼一臉嚴肅的信然,紀甯瞬間黑臉,一把拉起小胡子的衣領朝門外走去。
“我們服務員不懂事,大哥要是喜歡玩,我跟你玩去!”語氣冷淡,眼神犀利。
小胡子被這陣勢吓住了,況且兩人體型又差很多,顯然不是對手。
随後拎着他同伴出來的程寶,将人推到一起,然後挽起袖子,像是要大幹一場,卻不經意間露出了自己肩膀的青龍紋身,更是吓得二人大氣也不敢喘。
紀甯笑笑,把程寶胳膊按下去,十分禮貌地說:“出來玩,就是為了圖個開心,但我這個酒吧,開在這個位置,面向的是素質好教育好的大學生,不太适合你們二位。”
小胡子左右看看,圍觀人群越來越多。
“甯哥,要幫忙嗎?”一個抱着籃球的高大男生喊,身邊幾個人也是随聲附和着。
紀甯朝男生擺擺手,“二位還有什麼疑問嗎?”
見他們不吭聲,程寶把錢扔了過去,“滾!”
兩人見勢落荒而逃。
“我的親娘啊~~太帥了!”包若天跳着腳地拉着信然喊,“你看見沒,他還有紋身!”
這倒是挺意外,程寶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不言不語,難不成還有什麼輝煌的過去?
“快把你那個玩意給我擦了,醜死了!”紀甯舉起程寶的胳膊,一臉嫌棄,“有辱門風懂不懂!”
“這,貼的啊?”
捂着嘴正偷笑的信然,瞥見包若天那逐漸暗淡下去的眼神,真是忍不住想多調侃幾句。
“别難過啊,誰沒有點特殊愛好啊~”
“你!跟我進來!”紀甯用食指指了指信然,大聲喊到。
“不去!”信然頭一甩,傲嬌地撅起嘴來。
冷笑一聲,紀甯一把扛起信然,就像扛一頭豬一樣,不管她怎麼鬼哭狼嚎,也不理會,徑直把她扛到酒吧後面的辦公室裡。
“你在這給我老實呆着!”紀甯扔下信然,“這才第二天,我還要替你解決多少問題啊!”
誰料進門時信然腿不小心被門鎖劃到,出血了。
“你要幹什麼!”來不及管腿,信然捂住自己胸口,一臉愕然。
“你這個肮髒的思想…”紀甯無奈地蹲下,擡起信然的腿仔細看着。
“非禮啦!”信然突然扯着嗓子喊叫起來,一雙腳還不老實,來回亂蹬。
紀甯也不惱火,而是起身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扔到信然面前,“給我老老實實看,看不完不許走!”
說完,退出房間,還在外面把門鎖死。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居然就這麼走了?還讓我看什麼?”撿起手機,信然瞬間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