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我沒辦法跟你走,我身上有罪,走不了。李淵,我是科爾沁和大清的女兒,況且我還有事要辦,我還不能走。”富察雲依隻能說的這個份上。
“真不走?”
“不能走。”
李淵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遠方,扭過頭看着富察雲依:“那你現在就回去,回去後,他們問你,你就把你在墓裡遇險的事添油加醋說出來,然後……”
“我知道了。”富察雲依笑了笑:“李淵,謝謝。”說完富察雲依轉身就要走,又被李淵拉住。
“辦完事兒了,你若想走,告訴我一聲,我帶你走。我在京城第一酒樓等你的信。”
“好。”富察雲依沒想到他這麼說,愣了愣,随後笑開:“我走了。”富察雲依轉身向回走,一步三回頭。
“雲依!”李淵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什麼啊?!”富察雲依聽到李淵叫她,連忙回頭。
“這是我給你的約定!剛剛的話!”李淵不知什麼時候上了馬。
富察雲依莞爾一笑,低頭笑着,快步離開。
時隔兩月,富察雲依遇刺的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到了京城宮裡,弄的宮裡人心惶惶,太後和福臨都送了好些補品來,隻是都被雲依分給他人了,多爾衮更是在今早趕到科爾沁看雲依。
“你說說你!啊?竟瞞了我們兩個多月?要不是雅圖那丫頭後來派人告訴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呢!咳咳咳!”多爾衮一進屋就嚷着。
“王叔!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啟程的,一路這麼十天半個月的,怕是也累了。您瞧瞧,都咳嗽了,喝杯熱茶潤潤嗓子。”富察雲依倒了一杯茶遞給多爾衮:“王叔以前不是一直惦記着科爾沁的奶茶嗎?這回來了就喝個夠!”
“你呀!我一聽消息就趕來了,你說你還要是出什麼事我們怎麼給你離去的額娘和戍邊的阿瑪交代?”多爾衮一下子變得語重心長:“你阿瑪唯一的心願就是你能好好的,如果.…”
“王叔,我阿瑪去世了對嗎?”富察雲依眼中含淚,多爾衮說的一字一句都深深紮在她的心上,大家竟都瞞她,餘間,她隐隐感覺到阿瑪的離世并不簡單,至少并不是戰死。
“你阿瑪…”多爾衮一時語塞。
“别騙我了!王叔!”
“丫頭…”多爾衮張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王叔,妹妹,先去用膳吧,早膳已備好,就等你們了。”四公主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眼角已然挂着淚,想來是聽到二人的談話了。
“唉,用膳吧。”多爾衮歎了口氣,率先擡腳走了出去。
四公主看富察雲依還站在原地,淚水還在眼裡打轉,無奈又心疼的攬過她的肩膀,将她半推半帶的帶了出去,站在主帳外,四公主拍了拍富察雲依的肩,示意她收收眼淚,平複一下。
“我沒事了,進去吧。”富察雲依抹了抹眼角的淚,吸了吸鼻子,反拉着四公主進去了。
“王爺若想喝這茶,我讓下人多備些,給你帶了去,亦不然讓你府裡的廚子來學去,往後就有得喝了。”和碩賢妃拉着多爾衮有一茬沒一茬的聊。
“不必如此勞煩次妃了,好的東西就是要留個念想才有味兒嘛,倘若我在府中天天喝,難免會有膩的時候,倒不如想喝來再來科爾沁,不失新鮮。”多爾衮搖搖頭,随即擺手作罷。
“給外祖父外祖母,舅媽請安!”
“給祖父祖母,額吉請安。”
“诶喲,倆孩子來了!來來來,用膳了!”卓禮克圖王妃招呼衆人坐下,又問:“那三個孩子呢?怎麼不來吃飯?”
和碩賢妃接過卓禮克圖王妃遞來的的湯,搖搖頭,笑着說:“不管他們了,兄弟三個有他們自己的想法,不來罷了。”
話畢,四公主又接上了話:“方才兩個兄弟來把夫君叫走了,說是要賽馬一決高下,和塔弟弟還打趣說要是不決出個高下啊,就不回來了,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