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原紅門。
“封蕊!”
“嗯?”
封蕊聽到那子绯的聲音,她回頭便看到了趙弦和他站在一起,她立馬朝他們那邊跑過去。
“哥哥!”封蕊撲到趙弦的懷裡,“你終于來接我了!”
這話倒是讓那子绯聽了不開心,他佯裝生氣。
“封蕊啊封蕊,你在我這兒還玩得不開心嗎?我也沒有怠慢你吧?”
封蕊看也不看那子绯了,她說:“不好玩兒!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你都不讓我出去這個院子,是怕我去你這紅門的兵器庫搶你的那些武器嗎?你小氣得很!”
那子绯哭笑不得,他身旁的趙弦也笑了。
“唉!”那子绯歎氣,“虧我還怕你無聊,每日都抽出時間過來陪你說話,這些你可一點沒記在心裡。”
“哼!又沒讓你來,唠叨得很!要不是你,我早就去其他地方了。”
“阿蕊!不可以這樣跟那門主說話。”
“哦。”封蕊看着趙弦,“哥哥,你是知道消息就來紅門接我了嗎?”
“對啊!”趙弦說着笑了笑,告訴了封蕊一個對她來說不算太好的消息,“柏洄也和我一起來了,就在外面等你。”
“啊!啊?”封蕊突然間聳拉了腦袋,她很不情願地開口說道:“那我先過去了。子绯哥哥再見了!”
等封蕊離開後,趙弦才說話。
“多謝子绯兄看着我妹妹!”趙弦朝那子绯拜了一個大揖禮。
那子绯擺擺手,他道:“趙弦,你不必如此客氣。是不是這一次阿蕊沒從屋村跑出來,你一直都不會從大赤國回來?”
趙弦搖搖頭,“我每年除夕夜之前都會趕回來,無論有多重要的事,我都會趕回來。因為我和阿蕊有約定,每年都會陪她一起過新年。”
“哦......想必你這兩年很忙啊?不然怎麼隻在過年的時候回來。我就說阿蕊怎麼怕權佑,想必你不在家中,封蕊這混頭隻有權佑才治得住了!”那子绯看向趙弦,“我還以為你去了大赤國就忘記你在陳國還有親人呢!那這次呢?将封蕊接回去之後又要再去大赤國嗎?”
“不了......這裡不安全。”
“嗯?你說你還是封蕊?”
“都是。”
看着趙弦淡然的樣子,那子绯并不想承認趙弦的回答讓他心中開始發慌。
他忙對趙弦說:“你走吧。我當今天沒看到你,這段時間也沒見過封蕊。”
“謝謝你,子绯兄。”
“不要說謝謝。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懂你的難處。阿蕊叫我一聲哥哥,我自然是要護着她這個妹妹的!”
“柏洄!柏洄!”封蕊跑向權佑那兒,盡管她知道自己會被權佑罵,可看到他了心中依舊很開心,這一個月她實在是想他了啊!
“啪!”權佑的掌心落于封蕊的額間。
“啊!好痛!”封蕊吃痛,往後退了一些,看着起怒容的權佑,她心中害怕,忽然求饒:“柏洄,我錯了嘛!你不要說我。我也想出來看看的嘛!”
權佑早就沒生氣了,他在找不到封蕊後就一直在擔心,幸好她來的是海原,幸好那子绯還未出門去做任務,否則封蕊要是遇上的不是那子绯,那就不好說了。
“你一個人是怎麼來的海原,海原離屋村也不近啊?”權佑說着輕輕地拍了拍封蕊的頭。
這小姑娘膽子挺大的,這麼遠都敢跑來。
“走路劃船來的呗!”封蕊有很大的怨言,她控訴道:“爹和老師不教我武功就算了,你和哥哥也不教我武功,我連騎馬都還不會,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屋村了,我要出來!我拿了錢,準備一點幹糧就出來了,我隻記得去青門和紅門的路,我不想去青門......所以就來了紅門。”
封蕊的模樣看起來很倔強,權佑疼惜起來,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教你騎馬!”
“真的!”封蕊的眼睛突然亮起來。
不由權佑回答,後面過來的趙弦說了話。
“真的。哥哥也會教你武功了。”
封蕊不知是何原因,她隻當是他們怕她再逃出來沒本事護身才想着教她一些武功防身吧。
兩個月後,梅江黑門。
一襲紅衣驅馬在江邊跑着,這抹身影隐入開滿點點紅梅的梅林中。
過了很久,封蕊跳下馬,她朝亭中坐着的那人跑過去。
“爹!”她的聲音很大,邊跑邊說:“柏洄又讓我舉着水缸紮馬步,紮馬步就算了,我都累習慣了,可我根本就舉不動那個水缸。我跟權佑說,他還說我不努力!我不學了!”
封甯蒿聽見女兒又在抱怨權佑,無奈地對她笑了笑,他說:“不想學就不學好了!反正我們都會武功,還保護不了你一個嗎!”
可封蕊偏偏又不了,她道:“才不要,我如果學不會,柏洄會笑話我的!與其被他笑話,不如我多加把勁學,我肯定不能讓他瞧不起。”
“喲!”權佑走進亭子,他坐在了封蕊身旁,用一副可憐的模樣看着她:“還不想被我看不起!那你知道你的功夫如今差我多遠嗎?我就是不用武功,你也都還打不過我!還有......你今天的缸舉了嗎?”
聽到權佑又讓她舉缸,封蕊哭着抱着她的父親,她大喊:“爹,柏洄怎麼又讓我舉缸,他明知道我舉不動,一點都不知道循序漸進。我要哥哥教我!他說好要教我功夫的,怎麼還不教我!爹!你讓哥哥來教我好不好?”
封甯蒿輕輕拍着女兒的背,對權佑笑了笑,示意他别再逗封蕊了,他對封蕊說:“阿弦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很快就會回來的。等他回來,我就讓他來教你。”
“哼!”權佑甩了甩衣袖,忽然湊到封蕊那兒,突然在她耳邊說:“在那之前你還是得跟着我學,師兄對你太溫柔了,他是舍不得讓你受累的。阿蕊啊,你相信我,嚴師出高徒!你跟着我學肯定大有所成。”
“啊......”封蕊哭得更傷心了,“他怎麼又把我丢給柏洄!”
鐘氻笑着走進亭中,他站在權佑的後方,對封蕊說:“老師來教你好不好?”
封蕊從父親懷裡擡頭,她的眼中還有淚,她點了點頭,都可以......誰都可以教她,隻是......能不能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