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幸之也在聽到話後立馬說道:“我知道你的醫術和制藥的本事還不如青允!但是青允近來忙着和封門主成親的事宜,我不便打攪,便來找你,誰知道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想着拒絕我了。”
“沒有......沒有!”費潋心中歎氣,他的這個幸之姐姐又小孩子心性了,居然跟他的青允師傅吃起醋來。
在費潋看來,甘幸之和趙青允在心中的分量是一樣的,甘幸之于宋軍手裡救下他,給了他新生,而趙青允則是教他立身之本。
“幸之姐想讓小弟做什麼?小弟肝腦塗地!”
看着費潋讨好的模樣,甘幸之終于笑了,她說:“麻沸散,不過是麻沸這兒的!可不可以啊?”她說着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額頭。
“啊?”費潋懵了懵,他道:“腦袋?我試試吧......”
費潋不知道的是在甘幸之心中她已經和趙青允離了心,若他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甘幸之這一次的請求。
兩個月後,蘭夏,趙青允和封甯蒿大婚之日,其餘七門門主前來賀喜。跟甘幸之想的一樣,她将費潋給她的麻沸散給張申易用了之後,她在他耳邊不過說了幾句關于“封鹭然”和趙青允身份的話,這個“孤鹭”就瘋了。
大婚沒有受到影響,熱熱鬧鬧的結束。之後封甯蒿找到甘幸之,這時甘幸之也才從關着發瘋的張申易的房中走出來,她看到封甯蒿一點也沒意外。
她對他說:“封門主想幹什麼呢?又不是我給你夫人下的毒,是你那瘋子姐夫下的,要找麻煩去找張申易。”
說完她就要從封甯蒿身旁離開,封甯蒿立馬抓住甘幸之的手臂。
“你當真希望青允死?”
好半天,封甯蒿才說出了這句話。
甘幸之慢慢側身,她的眼睛對上封甯蒿的眼睛,一會兒,她笑了。
“我做什麼了?青允會不會死我又怎麼知道?那藥不是我帶來的,也不是我去下的,我隻是幫了一個小忙,助你們遵了聖令。如果你不忍心,就去告訴青允好了!你會告訴她嗎?會嗎?封大人。”
“甘幸之!”封甯蒿忍聲道。
“瞧!”甘幸之笑了笑,眼中的笑意更深,“若是其他人,想必封大人你早就已經動手下毒為你姐姐報仇了,隻是你沒有想到你會喜歡上趙青允,就是因為青允如今是你心愛之人了,所以你才會矛盾。可是......”
她接下來說的話也像是對她自己說的一樣了,她說:“你不管如何喜歡她,她終究是宋國的靈昭公主,既然最後也會對不起她,又何必在乎我們将這事做得早了一些呢?你、張申易,和我......我們三個都是在為臨岚殿下做事啊。我和你是一定要在趙青允和陳國之間選一個的,我夫戰死少好,你姐姐被困宋都,我們難道還能去選不能選擇的那一個嗎?封大人,請你好好想一想吧。”
封甯蒿又掙紮了一會兒,他放下手,見甘幸之走,他忽然又叫住她,問她:“你為什麼要弄瘋張申易?”
“哦......”甘幸之少有興緻地轉頭,對封甯蒿說:“嗯......他的意志力太薄弱了,否則也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便瘋了。‘孤鹭’是他自己給取的名字吧,張申易太在意你姐姐了,這樣的他就早一點送走吧,不然會成為我和你的絆腳石。封大人,你真要三思了。”
幾日後,趙青允醒來,她問一旁的男人,“我怎麼了?甯蒿......我感覺自己像是睡了很久一樣。”
“那天晚上你喝了太多酒,之後就睡了過去。”
“你少胡說了!甯蒿,我的酒量我還不知道。”
“是是是!”封甯蒿急忙俯身扶着她起來。
等趙青允梳妝好,封甯蒿又堵在她身前問她:“青允,你還好吧?”
見封甯蒿一本正經的樣子,趙青允忙回:“很好啊。”
可封甯蒿聽了她這話後神情更加嚴肅了。
趙青允立馬重複道:“我很好的,你不必擔心。你到底怎麼了,甯蒿?”
封甯蒿搖搖頭,“沒事?我沒事。”
或許甘幸之是怕他今後也像張申易那樣隻在意趙青允,所以從現在就不給他任何猶豫的機會,因為他已經開始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