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西裡斯又快活的蹦了過來,手裡還拿着吃了一半的冰淇淋。他看了看正默默往嘴裡塞食物的雷古勒斯,疑惑的對着帕特麗霞比口型:他哭了?
“應該是有點累,打了個哈欠吧。”帕特麗霞吃完蛋糕就不太想吃别的了,但又不好意思把心情不佳的雷古勒斯扔下,隻能也跟着吃點熏肉土豆泥沙拉。她看了看雷古勒斯,感覺男孩子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随口搪塞道。
“不至于吧,”西裡斯看了看弟弟,完全沒有相信的樣子,多少也能猜到雷古勒斯不高興,但他理解不了也懶得理解:“喏,給你個冰淇淋,吃了心情就好了。”他從自己碗裡挖了一個球,塞進了弟弟吃了一半的肉餡餅裡。
奶油迅速在肉醬裡化開了。“惡……”雷古勒斯嫌棄的扔下了餡餅,撇了撇嘴。西裡斯則哈哈笑出了聲,一把攬過弟弟的肩膀,沖帕特麗霞點了點頭,“那我們過去了,女孩子們在另外那邊。”
“快擦擦你們的嘴吧,油乎乎的,”帕特麗霞也沖他們翻了個白眼,“回見。”
“别走太早,晚上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拆禮物吧!”雷古勒斯從桌子上抓起餐巾擦嘴,一邊口齒不清的和帕特麗霞回話。
點了點頭,等男孩子們離開孩子們的領地,帕特麗霞才優哉遊哉的走向姑娘們。
等到走近了,帕特麗霞這才看到伊麗絲她們半環繞着一個漂亮的棕褐色長卷發姑娘聽她的高論,最神奇的是那女孩穿着一身類似于麻瓜束腰傘裙的長袍。
“她是誰?”帕特麗霞戳了戳伊麗絲,也好奇的看向那個褐發姑娘,對方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或許又是另外一個同年?在純血圈子裡玩有個好處就是能在入學前就玩個集卡遊戲,不知道能湊出幾個同學來。
“伊蓮·帕金森,她父親是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在髪國常住。”伊麗絲撇了撇嘴,輕聲說道。她父親是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即使是個普通的職員也瞧不上國際魔法合作司。“一直在吹噓她在法國的那些事兒呢,真惹人讨厭。”
我看你們聽得不是挺津津有味的嘛。帕特麗霞随手拿了杯果汁,準備也加入聽人吹牛的行列,卻不期然的撞到了對方的視線裡。
“帕特麗霞·奎瓦斯,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請繼續吧。”帕特麗霞笑笑。
不過顯然對方蹭的一下精神起來,“啊?奎瓦斯?你好,剛才介紹的時候你不在,我是伊蓮·帕金森,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你。你去年沒來參加宴會是嗎?”她以一種在嘤國人眼裡有點過分熱情和直率的樣子伸出手來。
帕特麗霞虛握了一下,慢吞吞的回答道:“抱歉,剛才和雷古勒斯聊了一會兒耽擱了。我之前身體不太好,沒怎麼出來社交,初次見面。噢,你說你姓帕金森,是塔莉亞·帕金森的——?”她轉向一旁,正好看到了塔莉亞,那個姑娘比帕特麗霞大三四歲,是布萊克姐妹家聚會的一員。
塔莉亞還沒接話呢,伊蓮·帕金森就直接截住了話頭:“我是塔莉亞的堂妹,比她小兩歲,常住在巴黎,不怎麼來嘤國。如果你之後有機會過來玩的話我可以做導遊,去年布萊克安多米達和納西莎小姐來巴黎玩的時候就是我帶她們去隐藏地玩的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上次去巴黎的時候我太小了,隻是跟着家人轉了轉,沒怎麼玩——不過我最近不太可能有機會去度假了,家父身體不好,我的法語又剛學沒多久,家裡不讓我出遠門。”帕特麗霞有點明白伊麗絲為什麼說她讨厭了,伊蓮說話很強勢,當然和柔和的伊麗絲不相容。
比如這時候,大多數人都會順帶安慰一下她,說點場面話,順帶約好有機會一起玩什麼的,伊蓮卻很認真的說:“噢,那你得加倍努力才行,法語是很重要的,很多高深的魔法書都是用法語書寫的。”
要不是帕特麗霞看到伊麗絲在伊蓮的背後做了個怪臉,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快挂不住了,“謝謝提醒,隻是我之前學的西班牙語和拉丁語,所以特地晚學了法語,怕會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