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則翻了個白眼:“你居然還知道後悔?你知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魔法嗎?用不可饒恕咒可是會被送去阿茲卡班的!”
“你居然還挺了解的!”帕特麗霞瞪大了眼睛,輕笑了一聲,然後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可是都這樣了,也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了:至少它生效了,不是嗎?接下啦隻要再來兩個遺忘咒,就沒問題了。”
“我媽他們可是陪審團的成員,每年都能見到被不可饒恕咒送進去的混蛋。”西裡斯也歎了口氣,臉色陰沉。“該死,今天我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不準說髒話!”帕特麗霞搖搖手指,跳到地上,走去看瓊斯小姐的樣子。女治療師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勢,看起來沒那麼痛苦了。
帕特麗霞又指揮着她修改病曆、撕掉了一切能證明兩個孩子來過的痕迹。安眠藥水和生骨靈被加到了其他病人的病曆裡,短時間内應該不會被發現。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之後,帕特麗霞才讓她坐到椅子上閉上眼睛:“記住,沒有任何人在此時見過你。你上午摔了一跤,被約翰治療師看到了,僅此而已。”
接着,她拿住魔杖對準了瓊斯小姐的腦袋,看到對方安心的閉緊了眼睛,絲毫沒有懷疑的樣子,那種難受的感覺再度湧了上來。
你的魔法練習的很熟練,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她想到,集中精神對女治療師施展了第一個遺忘咒:讓她忘掉了“西裡斯被兩根不同的魔杖發出的魔法擊中”的記憶。
後面那個則由西裡斯來施展。其實沒必要的——但男孩子堅持覺得,他不能一個人站在後面被帕特麗霞保護,他們可是共患難的好朋友,不是嗎?他的魔法讓女治療師忘掉有兩個孩子過來找她治療的事實。
而帕特麗霞最後則施法讓她忘掉自己被施過奪魂咒:是的,遺忘咒用的太多了。但他倆是小孩子,魔法不足很難一次就消掉所有可疑的記憶,現在他們所作的都是必要的。
雖然如此,但帕特麗霞和西裡斯都對此充滿了歉意。
“一次謊言需要無數謊言去修飾,這句話真是該死的正确。”西裡斯躺在帕特麗霞市區的家裡,看着對方忙着把藥水擰開喂給他。
帕特麗霞扯了個謊,告訴家裡他倆去市區的家裡玩,晚上再回家;又告訴市區的老梅米(她實在是老眼昏花了)他們在家裡吃完過來休息一會兒;最後又給布萊克夫人寄了信說西裡斯留下來吃晚飯。
忙碌了好一頓這樣才把西裡斯放到自己的卧室裡,留出治病的空間。“都說了不準說髒話啦,”帕特麗霞拍了拍西裡斯完好的那個胳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他喂下了生骨靈。
“我們以後是該更小心些,”帕特麗霞這麼說,但心知肚明他倆恐怕都堅持不了多久。“總之,至少要把風險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内,這次使用不可饒恕咒确實太過了。”
“是啊,”西裡斯咧開嘴,沖着牆壁發射了一遍:“魂魄出竅!”一道虛弱的藍光射了出來,很快消失在空氣裡。他咂了咂舌,“你居然用成功了,也夠神奇的。”
“隻要意志足夠堅定就可以,”帕特麗霞拍了拍西裡斯的臉,現在已經開始發揮藥效,黑發的男孩子已經疼的龇牙咧嘴了。“而你現在顯然沒什麼意志可言。”
她把安眠藥水也喂了過去(當然是符合小孩子的劑量,這就是女治療師的實力),很快就看着西裡斯陷入了深深的睡眠,自己也靠在旁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