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無表情的帕特麗霞,一字一頓的說:“根據我們同事的檢查那個女治療師至少受到了三種咒語:奪魂咒、遺忘咒、還有昏迷咒。其中第一個昏迷咒和最後一個遺忘咒應該是男孩子釋放,但奪魂咒,根據瓊斯小姐的話,她聽從的是一個女性的聲音。而如果醫院裡其他雇員沒有記錯的話,當天去醫院的,除了西裡斯·布萊克還有一個帕特麗霞·奎瓦斯。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幾乎是安靜了一小會兒。帕特麗霞聽到自己父親輕聲提問:“帕蒂,特拉弗斯先生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對人施放了不可饒恕?”
帕特麗霞垂下眼睛。
“帕特麗霞!”看到女兒無聲的冷臉,奎瓦斯先生氣急了,“現在倒是不說話了?!這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上哪兒來的魔杖?”
她倒是想說話,隻是……帕特麗霞現在實在是手足無措。雖然在施法的時候很冷靜啦,但她其實并沒有真的分析過被發現了會怎樣、該如何做。“西裡斯呢?他現在知道這個情況麼?”她低聲問道。
“我的同事已經過去了,”特拉弗斯歎了口氣,“應該會拿走西裡斯的魔杖檢查。你們兩個也夠厲害的,拿到魔杖第二天就敢這麼鬧騰。”
“那接下來呢?”奎瓦斯歎了口氣,語氣平緩,“該死,我這個病人平時也沒法盯住孩子們——如果有我們能做的,請一定和我說。”
“現在也沒什麼能做的,我隻是覺得帕特麗霞和伊麗絲關系不錯,提前過來通口氣罷了,一切都還得等西裡斯魔杖的檢查結果。”特拉弗斯先生看了看着帕特麗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苦笑道:“奪魂咒、奪魂咒、奪魂咒,誰能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能施展了這個魔法,我猜不光是部員,《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們也會為此瘋狂的。”
西裡斯的那根魔杖最近施過一堆魔法——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的,但如果查找的足夠靠前,就會發現最初的三個魔法:正和魔法部的檢查結果一緻。至少裡面确實有一個奪魂咒的記錄。
往好處想想,至少帕特麗霞還有希望保存住自己魔杖存在的希望,不是嗎?
依照與此,在特拉弗斯先生告别後,帕特麗霞還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暴怒的父親。當然,體罰不可避免,不過奎瓦斯先生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其他地方。
接下來的兩天,他用盡了全部的精力出門奔波,拜訪了布萊克家還有其他一些魔法部的老朋友。而帕特麗霞則被鎖在家裡,被菈菈看管的嚴嚴實實的,就連信都沒法寄。
帕特麗霞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魔法部給她的開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