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那件事完美解決了,”帕特麗霞回以假笑,“工人們也複工了,我想有問題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得解決掉它。有時候人們總是會誇大上升一些現狀,比如現在,我和西裡斯隻不過是玩鬧一下,結果現在報道裡搞得就好像我們成了黑魔王的童子軍一樣。哪有那麼誇張呢?我一開始隻是擔心西裡斯受傷得不到治療一時情急罷了,哪會想那麼多呢?”
麗塔明顯換了姿勢,放下了手裡的蛋糕盤(已經被吃了一大半),露出了感興趣的姿勢。她似乎糾結了一下要不要從包裡拿東西——大概是紙筆,但糾結了一下又放棄了。“你和那個男孩子,西裡斯是嗎?關系很好?”她饒有興趣的發問。
而帕特麗霞也沒有告訴她其實她不介意麗塔拿出紙筆——反正奎瓦斯先生正在旁邊的房間講價,最後總會定下來的。那她也不妨給日報一點其他的替代看點,而麗塔的表現則證明這個想法還挺有吸引力的。
“我猜你不是純血,對嗎?”她微笑着對麗塔說,并滿意的看到了對方遲疑了一秒。“噢,這倒不是歧視,事實上你一定很有天賦,才能在這個年紀獲得卡爾先生的青睐。上次看到這麼年輕的編輯,還是我爸爸提到當年的卡爾先生呢——後來他和卡爾先生合作了二十多年,直到他繼承家業也繼續保持着友誼。”
帕特麗霞繼續說,“但是,如果你是個純血家庭的話,大概或多或少聽說過我家有和布萊克家有在議親吧——所以,是的,我和西裡斯關系非常好,經常一起玩鬧。也難怪他拿到魔杖之後就會來找我玩,之後的你也知道啦。”
前半句的時候,麗塔還能維持着體面,但聽到帕特麗霞講到後面的那些八卦時,她明顯興奮起來了,帕特麗霞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翕動的鼻翼。“當然,當然,”她喃喃道,“你不介意我把這個記下來吧?”
在看到帕特麗霞微笑着點頭後,麗塔的手抽搐着打開了一個漂亮的磨毛小包,從裡面掏出了羽毛筆和本子。“或許你能再講講當天的經曆,或者别的什麼故事?你知道的,很多讀者可能會更想看到一個有血有肉的年輕女巫,而不是一個刻闆印象的‘小号黑巫師’,畢竟你才十歲,那也太荒謬了。”
帕特麗霞對此深表同意,她甚至上樓去拿了一張上個月西裡斯生日時拍的照片:西裡斯站在中間,左邊是帕特麗霞,他倆都精心裝扮過,沖着鏡頭開心的笑着,旁邊簇擁着其他孩子們。說真的,帕特麗霞相信但凡有人看到照片,都很難相信這兩個漂亮孩子會是什麼壞人。
等她下來的時候,正看到麗塔·斯基特在本子上奮筆狂書。“這張是中心裡的就是我們“,她把照片遞過去,“在場所有孩子都有一張,誰都不會知道你是從誰那兒拿到的照片。”
“肯定不會有人知道的,”麗塔露出了一個虛浮的笑容,但就連帕特麗霞都能看出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此。“我可以把它拿走嗎?相信很多讀者都會對兩個年輕的小愛情鳥感興趣的,最近嚴肅的新聞實在是太多了,人們需要一點新刺激——”
“如果你覺得這能幫得上你的話,”帕特麗霞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說來也奇怪,我從小都指望着十年後自己訂婚的時候能在《預言家日報》上獲得一個大的版面采訪,結果最後卻因為這種讨厭的事情上了報紙。要是因為這種事兒耽誤了我、耽誤家族的形象可就不好了,哎呀,我說的有點多了,不過你知道的,相比于一個古闆的男人,我還是更信任年輕的女士——”
帕特麗霞暗示的足夠明顯的,不過不管麗塔會不會把她這個小屁孩的話當真,麗塔的野心足夠大,現在又因為立場問題不會攻擊她,表現出一個開放的态度就夠了。
她坐到麗塔旁邊,用餘光掃到了對方的筆記本,而麗塔·斯基特倒也沒再遮掩什麼。好吧,有些地方或許會有點誇大,但大體的方向沒問題就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帕特麗霞共享了一些足夠公開的(當然是按純血家庭圈子的标準)的故事。
等到編輯先生和帕特麗霞父親冗長的讨價還價結束的時候,帕特麗霞已經指揮着菈菈把蛋糕打包一些好讓客人們帶走了。
“還算順利嗎?”她問奎瓦斯先生。
“還好,《日報》的編輯們一向很有節操——錢管夠就好,反正沒人真的相信你會進阿茲卡班。”奎瓦斯先生歎了口氣,“你呢?沒有鬧不愉快吧?”
“當然,一切都挺好的。”帕特麗霞笑了笑,“我在想,給霍格沃茨的校長寫封信表露自己的求學意願會不會對情況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