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過歉,那時候确實不是故意的……況且她要是真和我在一起以後隻會聽得更多。”斯内普歎了口氣。
即使知道斯内普不是那個意思,但帕特麗霞想着你倒是還沒追到手就指望别人跟着你吃苦了那活該單身:“實話歸實話,但你跟着一起說就不會一樣了,你得站她那邊兒,不然你以後追誰都追不上。”
斯内普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帕特麗霞,我和莉莉就像你和西裡斯似的,太難了。”他的聲音細微極了仿佛夢呓一般,不仔細聽就會漏過去。“現在這個情況下太難了……除非我能爬的更高……”
一樣個屁,你倆還沒談過呢,我倆是純被黑魔王拆的。帕特麗霞擡頭看着黑洞洞的樓梯口:她對這裡多熟悉呀,從十年前就經常爬上這裡了。結果現在呢?還不是又變成了個陌生人。
現在帕特麗霞站在這裡,既沒有人和她閑聊,又沒有人和她跳舞,就好像她又變成了一個局外人似的。也或許,布萊克老宅裡從未有過她的位置:隻是那時候還有西裡斯陪着她。
西裡斯的房間還在嗎?是保留着還是被封住了?又或者直接被抹去了?樓上還留着休息室,就算帕特麗霞走上去也不會被發現……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根植在了她的腦子裡。
她跟斯内普随便打了聲招呼,就走上了樓梯。舞會現在剛開場,二樓的客廳本來就空無一人,這就讓她有機會順着樓梯向上走:直到頂層。那裡是西裡斯卧室所在的位置。
帕特麗霞握了一下把手,房間的門顯然被鎖起來了,于是她掏出了魔杖。好吧,她其實有考慮過從樓上傳來警報聲然後所有人都看到她犯蠢的後果,但……其實挺無所謂的。
她把命運最後一次交給了梅林,或許就讓她被趕出去也不錯。但是沒有,簡單的開鎖咒就讓帕特麗霞輕巧的走了進去,仿佛她隻是用普通的鑰匙進了一個普通的房間。
房間空蕩蕩的,以往的雜物都被收起來了,床和沙發都被白布蓋了起來以免沾染灰塵,牆上殘餘着麻瓜的海報和金紅色的格蘭芬多旗子。
當帕特麗霞走上樓的時候,其是有考慮過好好的縮在西裡斯的床上躺一會兒的,可事到如今她卻失去了那股沖動。她再度掩上了門,就好像這個房間隻是主人暫且離開、而非是被徹底除名了似的。
她向走廊深處走去,停在了一扇刻有手工門牌的房間前,這間卧室沒有被鎖上,帕特麗霞走了進去。
房間裡其實亂糟糟的,看得出來主人在出門前很着急——換下來的睡衣、亂七八糟的梳子和盒子都堆在床上,這還不算書桌上堆滿了的羊皮紙和羽毛筆。一間住着人的卧室。
帕特麗霞籲了一口氣,順着床邊的地毯靠着坐了下去。